第37章火種
再次提到朱瑜,千紉雪像是忘了在朱瑜那裏吃的虧一般,很是無所謂。如此模樣看得山洞裏兩個男人都恨不得提著千紉雪的耳朵,好生給她說道說道此番的危險性才好。
瞧見兩人不善的眼神,千紉雪輕咳兩聲:“怎麽現在一致對我了呀?”嘟著嘴喃喃兩聲,千紉雪揚起笑臉,麵上盡是討好之色:“那什麽,我知道這次很危險,是我大意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見二人臉色沒有好轉的意思,千紉雪突然捂住胸口大叫:“哎喲!那個該死的偽善男,居然還想要我的心髒,哎喲我的這個心口疼呀!嗚嗚嗚,好疼呀!”
很是誇張的大叫,千紉雪半點不注意自己的形象,順勢就躺了下去,在毛毯上不住地打滾,神色十分的痛苦。
見得千紉雪這番模樣,兩人雖然都曉得千紉雪很可能是裝的,但還是禁不住擔憂。
“你的身體才剛剛得到緩和,還需要調養。你若是不想再來一次經脈撐爆的話,就趕緊消停下來,鞏固你的修為。不然,你便是空有煉氣期五層的修為,卻半點都不凝練,也無法正確的使用。”元牧川忍著想要去查看千紉雪情況的迫切念頭,板著臉一字一句說道。
聞言,千紉雪微低著頭,小眼神時不時的朝元牧川瞥去,頗有一種小時候犯了錯,被父母揪著罵的感覺。若是元牧川知曉自己已經上升成了父親,不曉得會不會有想打死千紉雪的衝動。
悄悄伸手扯了扯竹瀝的袖子,千紉雪不斷地給竹瀝使眼色,示意竹瀝將她救出火海。隻是這一次,竹瀝卻全當不知,任憑千紉雪都快把他的袖子扯爛了,也是無動於衷。
此次,他也想給千紉雪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一個教訓。
見竹瀝不願意幫忙,千紉雪哼了一聲,很是惱怒的收回自己的手。隻不過她的這份惱怒,在抬頭看向元牧川的時候便是消失殆盡,全然換成了殷勤:“嘿嘿,那什麽,我這不是自己修煉沒人教嗎?”
如此說著,千紉雪跪在毛毯上,也不顧這動作給自己帶來的不適,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元牧川,裏頭盡是期盼:“元美人,這次既然你來了,那不如你就教我一些時日,讓我好好將這些靈力融會貫通了之後再回去可好?”
“還有還有,你那時留給我的火球術和引水術我怎麽都學不會,這一次借著機會,你就一同教了我,免得日後再遇上什麽危險,我也好有還手之力啊!”
千紉雪越說越激動,就差沒有撲到元牧川身上去了。竹瀝垂眸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刺痛,本想眼不見為淨,卻又擔心千紉雪會出什麽問題,硬生生忍著不適待在原處,看著千紉雪對元牧川撒嬌打滾。
元牧川本是冷清之人,可對著千紉雪卻是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則,這一次也不例外。看著千紉雪那忍著身體不適的模樣,那雙眸之中殷切的希望,那像是小兔子一般的可憐表情,元牧川輕歎一聲。
“如此,左右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便便宜你了。”說著,元牧川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在千紉雪疑惑的眼神之中,一抹紅色突的自元牧川掌心升騰而起,隨著細碎的山風輕輕搖曳。
“這是火種,你將其煉化之後便可使出火球術了。”
“火種!”千紉雪興奮的大喊,忙不迭朝著元牧川而去,隻是她才一動經脈就開始隱隱作痛,為了不讓元牧川二人發現異樣,她立馬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停下了動作,仰著小臉看著元牧川不住地笑。
竹瀝此刻全部身心都在防備元牧川,一時間竟是沒有發現千紉雪的異樣。而元牧川則是一眼便看出千紉雪的逞強,手腕一個翻轉,火種便是消失不見。
“你怎的又收回去了?”千紉雪心下著急,卻是不敢動作,隻得嘴巴上問。
聞言,元牧川垂眸:“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不適合修煉火球術。既然你一夕有了煉氣期五層的修為,那就五日後開始凝練靈力,將這五層的實力融會貫通,這樣修習起火球術來也會快上許多。”
至於為什麽是五日後,那這就是元牧川給千紉雪留出的療傷的時間了。千紉雪此番受的傷不可謂不嚴重,隻是連日來有元牧川不間斷的靈力加持,今日又飲下了一整個瓷瓶的蘊靈水,千紉雪體內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加上四五日的調養,怎麽也得痊愈。
相比之下,竹瀝受的傷可就要好好養著了。別看竹瀝此刻多麽精神的樣子,那都是為了不讓千紉雪擔心才裝出來的,在千紉雪看不見的地方,竹瀝早就被汗水浸濕了後背。
千紉雪撇撇嘴,雖有心想要早些練成火球術,但她也知曉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元牧川是斷斷不會答應的。
“那好吧。”
話音落下,千紉雪隨即盤坐起來,道:“好了,你們都自己幹自己的去吧,我要開始修煉了!”
言罷,千紉雪閉上雙眼,打了一個複雜的手勢,讓靈力慢慢的在自己的經脈裏流淌。最初有一些疼痛,使得千紉雪不禁輕皺雙眉,隻是多走了幾圈之後,經脈開始適應起現在的靈力強度,不適的感覺也就沒有這麽強烈了。
看著千紉雪的雙眉緩緩疏解開來,元牧川沒有說話,但是那顆一直提著的心卻是放了下去。這個過程必須由千紉雪自己完成,不然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修煉。眼下千紉雪開始適應,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隨後,元牧川亦是盤坐開始修煉,天地間的靈力一點一點的匯聚而來。
竹瀝看著姿勢一模一樣的兩人,眸中劃過一絲黯然,但到底什麽都沒說,靠在石壁上閉眼假寐。後頭還有很長的路,他必須早點將傷養好,這樣才能夠保護千紉雪。
隨著山洞恢複了安靜,站在外頭躊躇不已的白綾心頭按捺不住,終是進來。瞧見這安靜和諧的一幕,白綾恨得牙癢癢,卻什麽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