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口說無憑
陽光照射進球館，透過玻璃窗時，似乎被過濾去了戾氣，顯得溫和了很多。
球場上的對抗依舊還在繼續，籃球、球鞋、地板一起發出的吱吱聲，像一首交響曲，不知奏向何方。
就在黃瀨涼太出神的時候，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下籃球場，來到了他的身邊。
“涼太，你上，主職控衛，自由發揮！”
黃瀨涼太回神，瞳孔有些渙散，但很快就聚焦了起來。
“該我上場了！”
黃瀨涼太開心了起來，站起身來走向了籃球場。
赤司征十郎表情平和靜默，在黃瀨涼太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感覺眼前的黃瀨涼太有些深不見底，有些看不透。
小小的插曲，並沒有讓赤司征十郎走神，赤司征十郎對著一旁的火神大我說道。
“一會換你上，做好準備！”
“好的！”
火神大我點點頭，依舊是一臉的興奮。
赤司征十郎點點頭後，轉身朝著觀眾席總教練井上雄所在的位置走去，步伐沉穩且自信。
應該是早有所料，總教練井上雄對赤司征十郎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
總教練井上雄視線依舊盯著籃球場，並沒有開口說話。
赤司征十郎站到一旁，也將視線放在了籃球場上。
此刻新上場的黃瀨涼太快速突破1號藤原一後，將籃球給了進入內線的青峰大輝，青峰大輝接球側跳將籃球給拋進了球框。
籃球輕鬆入網，黃瀨涼太和青峰大輝相視一笑。
一起打球的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我們玩得很開心，這種在一起打球的機會很難得！”
赤司征十郎說話的語氣平和謙遜，但話語裏的自信和強大，無可爭議。
玩，赤司征十郎這個字的用詞一點沒錯，此刻球場上的青峰大輝和黃瀨涼太確實玩得很開心。
總教練井上雄粗厚的眉毛跳動了一下，瞟了一眼赤司征十郎，並沒有出言反駁嗬斥。
國家隊二隊這群球員的實力，在這群奇跡時代麵前，實力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隻是試探我們的實力，二隊的實力還不夠，國家隊一隊那些人也許還行！”
這一次，總教練井上雄回過頭來，嚴肅正色的看著赤司征十郎。
總教練井上雄目光微怒，神情肅然，像是忽然緊張起來，準備搏鬥的野獸一樣。
“你很自信，你們的天賦和實力也不錯，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強，但你們還不是一個團隊。”
“你們的隊伍，人心渙散，鬥誌不顯，沒有擰在一起……”
“還是說，你在小看國家隊？”
總教練井上雄說話的聲音變得粗了一些，自帶一股威勢。
赤司征十郎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總教練，這是一個負責人且有本事的教練，赤司征十郎很尊敬他。
但是，赤司征十郎很明白，眼前的總教練井上雄並不了解自己這群曾經的隊友，沒有深入了解他們的恐怖。
對灰崎祥吾、青峰大輝等人的了解，總教練井上雄隻是道聽途說，以及兩年前那些看起來已經斑駁老舊的比賽資料。
於是，赤司征十郎依舊心平氣和，不慍不火的說道。
“您說得對，初中畢業以後，我們就已經不是一個團隊了，雖然之後也曾經在一起對抗過共同的對手。”
“他們在成長，他們有了自己的棱角，包括我自己也是。”
“正因為如此，我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他們有多恐怖！”
“我們這些人，雖然能夠通過某種形式強製的聚集在一起，但絕不可能再像懵懂時那樣，一起快樂地打籃球。”
“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
“但有一點是一樣的，我們都不會輕易認輸。”
赤司征十郎麵無表情、情緒穩定的說完這些話，像是在獨白一樣，氣質淡然。
“總教練，我說這些，隻想告訴你，二隊不適合成為我們的磨刀石。”
“甚至，國家隊那幾名國手也不行！”
最後這句話，赤司征十郎的語氣忽然間變得深寒了起來，像是已經發現了獵物的野獸。
總教練井上雄眯著雙眼，靜靜地聽著、看著。
對於現役國家隊球員的實力，他還是有底兒的，很多人都在他手上訓練過。
現役國家隊那些球員的實力，是很強的，這是總教練井上雄的自信，也是驕傲。
“口說無憑！”
總教練井上雄就說了這麽一句話，他依舊認為赤司征十郎他們組成的隊伍，實力還是不夠撼動國家隊那群人。
並且，總教練井上雄深以為，赤司征十郎這群人，還沒有準備好，隊伍還不是一條心。
赤司征十郎沒有繼續辯駁，轉身走下了觀眾席，隻在總教練井上雄耳邊留下了一句話。
“接下來的事情，您一定不願意再次看到的！”
赤司征十郎回到球場，走進己方半場，對著青峰大輝說道。
“大輝，接下來的比賽交給你啦！”
青峰大輝一愣，很是不解。
於是，青峰大輝用一種淡漠中帶著好奇的眼神看向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
“你一個人，控製全場，讓他們墜入恐懼深淵吧！”
青峰大輝雙眼微眯，認真的看著赤司征十郎，好像在說‘你是認真的嗎’。
“隻是向總教練井上雄展示一下我們的實力，讓他給我們換一個陪練對手。”
“難道，接下來的日子你想繼續和他們（二隊）玩下去？”
青峰大輝嘴角逐漸勾起，充滿壞意和戲謔的微笑出現在了黝黑的臉上。
就站在一旁的灰崎祥吾聽了赤司征十郎和青峰大輝的對話，忽然收起站姿，走到綠間真太郎身邊，勾著綠間真太郎的脖子，在綠間真太郎激烈的反抗中，拖著他來到了底線紫原敦身邊。
“來來來！有好戲看了！”
黃瀨涼太聞言，也湊了過來，幾個人圍著紫原敦，像一群吃瓜群眾一樣，等著看即將上演的好戲。
剛好，屬於灰崎祥吾他們這邊的球權，赤司征十郎在底線上，將籃球傳給了青峰大輝。
青峰大輝接球，瞟了一眼站在一起像看猴戲的幾人，嘀咕了一句聽不明白的話語，帶球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