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光與影
觀眾席的另一邊，桐皇學園眾人卻也是和誠凜高校的一行人碰在了一起。
“唷，這麽巧？”
“切，觀眾席就這麽大，哪有什麽巧不巧的。”
對於火神大我好心的招呼，青峰大輝態度上有些敷衍，用右手托著下巴，漫無目的掃描著觀眾席，也不知道是在尋找人呢還是在看美女。
火神大我眉頭皺了一下，還想繼續說話，就已經被隊長日向順平給拉著坐了下來。
雙方之間的其他隊友都沒有摻和進來，畢竟這是奇跡時代級別之上的對話，大家都表示沉默。
氣氛好像有點點不對，大家似乎都變得很沉默，這讓有些敏感的桃井五月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大醬，哲君他……”
“咹……”
走神中的青峰大輝被桃井五月拉回心神，順口隨意的回應了一句，拖了拖腔調，把懶性表現到了極致。
“哲君……”
桃井五月再一次的提醒，才讓青峰大輝徹底回神，青峰大輝坐正身體，抬眼掃描了一下誠凜高校的隊伍，在人群中、在角落裏尋找到了耷拉著腦袋的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顯得無精打采，臉色極為慘白，還有兩個黑眼圈，那個元氣滿滿的少年短時間內看上去竟然瘦了一圈，讓看到他的青峰大輝瞳孔都縮了一下。
青峰大輝沒有開口和黑子哲也說話，而是轉向矛頭，把槍口對準了火神大我。
“作為光，你太差勁了！”
“你說什麽？”
眉毛分叉的火神大我雙眉毛一挑，確實有幾分老虎動怒的樣子。火神大我瞪著一雙虎目，氣焰張揚的看著青峰大輝，好像青峰大輝接下來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火神大我就會飛撲上來將其大卸八塊一樣。
青峰大輝氣定神閑，無視了火神大我的怒視，青色的瞳孔裏冷光一閃而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連你的影子都看護不好，你的光何其暗淡？”
“你……”
火神大我想要立馬反駁，不過在餘光看到黑子哲也的狀態之後，忽然間張揚的氣焰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徹底的熄滅了下去。
火神大我沉默了，黑子哲也的狀態不好，要是在比賽場，他的光的確會很暗淡。
而且作為光與影的組合，沒有在籃球上幫助到黑子哲也，火神大我自己也感到格外內疚。
誠凜高校，隨著光與影的‘熄火’，每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都不是很好，連學生教練相田麗子看起來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整個隊伍裏，可能就隻有外援的阿列克斯·加西亞表現得正常一些，精氣神飽滿，越看越美麗，越看越性感。
看著毫無生氣的誠凜高校一行人，青峰大輝沉默了一會，然後忽然轉向黑子哲也所在的方向，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了過去。
“喂，哲，你在想什麽，為什麽不跟我打招呼？”
沉默、尷尬、直接、囂張的話語聲，充滿了桀驁不馴的語氣，讓桐皇學園的隊友們一愣，讓誠凜高校的其他人都在內心腹誹不已。
然而幾秒鍾之後，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竟然第一次響了起來。
“青峰君，桃井同學，好久不見！！”
聲音很小，但每一個人都聽到了，說話的黑子哲也顯得有氣無力，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哲，你在想什麽？”
青峰大輝的直接，又引來一陣沉默。
然而就是這麽直接的提問，幾秒後黑子哲也竟然如實回答了出來。
“我在想，我的籃球，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哲，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得話嗎？”
又是一小會的沉默，但那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還是在一陣沉默後響了起來。
“……什麽話？”
“人生的選擇是對是錯，沒有人知道。這可是你對我說的，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
“……”
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臉桀驁黝黑的青峰大輝，此時的青峰大輝像是一個太陽一般，散發著神秘的光輝，照耀人心，也照耀著黑子哲也。
這一刻，似乎每個人都看到了一道光，一道直入人心的光。
而陷入深淵絕望的黑子哲也，在這道光照來的時候，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
“人生的選擇是對是錯，沒有人知道……人生的選擇是對是錯，沒有人知道……人生的選擇是對是錯，沒有人知道。”
黑子哲也默默的念著這句話，剛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小，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慢慢變得正常。
與此同時，黑子哲也的眼眸，像是被那道光點亮了一般，越來越亮，越來越平靜。
“原來，討厭自己喜歡的東西，是一件這麽痛苦的事情。”
“我和你們，原本就不一樣，我是影子，是我想多了。”
黑子哲也的精神像是被注入了一道聖光一般，竟然奇跡般的恢複了過來，雖然看起來依舊憔悴，但跟先前比起來，不知道精神好了多少倍。
“黑子！”“黑子！”“黑子！”“……”
誠凜高校隊友一句句關心的呼喊，讓黑子哲也愣了一下，黑子哲也微笑著，站起來給大家鞠躬行了一禮。
“這些天，讓大家擔心了！”
“我沒事，隻是有些問題沒想通而已。”
誠凜高校的一群人被黑子哲也突然的行禮給驚呆住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不過黑子哲也隨即起身，來到青峰大輝麵前，也給青峰大輝行了一禮。
“謝謝，青峰君！！”
“嗯，去吧！！”
什麽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什麽動作也沒做，青峰大輝就這麽直白、簡單的回應，而黑子哲也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神大我才反應過來，扭頭看著黑子哲也。
“黑子……”
“我沒事，火神君！”
“那……你的籃球？”
“沒想通，不過我覺得隻有在放棄的時候，可能性才會變為零，無論別人覺得多麽沒有意義，我不想讓自己認為可能性為零，所以……我絕對不要放棄！”
“黑子……你……”
火神大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黑子哲也也沒有開口繼續解釋，但已經恢複正常的黑子哲也，還是讓誠凜高校的眾人鬆了一口氣。
相田麗子、阿列克斯·加西亞、日向順平這個時候都愣愣的看著那個坐在桐皇學園一群人中間的青峰大輝，高大的背影在這三人眼裏，真的像是在發光一樣。
“這就是真正的光嗎？”
“他的籃球，原來這麽直接。”
“他……看起來，更像是一道照亮影子的光。”
三個人，不同的閱曆，不同的見解，說出了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