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父女之爭,針鋒相對
花向雪揉了揉花向倫的頭發,柔聲道:“向倫,姐姐一點都不覺得是你的錯!你想要進蓮心居,可是因為知道那裏是娘以前住的地方?”
花向倫抿著唇,小臉有些微微的泛紅,好半晌眼淚就止不住的吧嗒吧嗒掉了下來,然後哽咽著,抽泣著。
“好了,好了,向倫不哭。”瞧著他委屈,花向雪一伸手將他拉入懷中。
“嗚嗚嗚,姐姐,向倫不想闖禍的,嗚嗚嗚,向倫想要看看娘……”
聽見花向倫這樣說,花向雪的心口微微一痛,然後點頭,盡量讓自己不跟著哭出來:“向倫沒有闖禍,向倫也沒有不乖!想要看娘,姐姐帶你去看,可好?”
花向雪鬆開他,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以後,有什麽委屈,就和姐姐說。看自己的娘,不是錯!是他們……他們不明白而已。”
花向倫哽咽的點頭,抬頭看著花向雪,小聲問道:“姐姐,我想娘,如果娘在,是不是就有人心疼姐姐?”
花向雪一時間眼淚也是沒有繃住,一下掉了下來。
她連忙擦了擦眼淚,笑著安撫他:“好了,傻向倫,娘也在,會在天上看著我們,保佑我們的,真的!”
花向倫看了一眼天上,那眼神似乎在看著,最後點了點頭,很相信花向雪的話。
皎皎進來,端著兩杯茶水放在桌上,然後柔聲道:“小姐,少爺,先喝點水吧!”
花向雪拉著花向倫在桌前坐下,才端起杯子,就見門外有人開口。
“大小姐,少爺,老爺在前廳有請,說有重要的事情,讓你們二人過去一趟。”
皎皎看了一眼花向雪。
花向雪微微蹙眉,這花公奉又想要幹什麽?
難不成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將她和向倫掃地出門?
他休想!
這花府自己的母親也曾出過銀子,而她眼下還未找到母親的死因,如若證據確鑿,凶手鎖定,那麽她勢必要報仇的!
所以,這裏,她暫且還是要住下去!
花向雪對著皎皎點了點頭。
皎皎這才快步的走到門口,對著門口的人開口道:“我家小姐知道了,這便帶著少爺去!”
那人應了一聲,快步的離開了映雪閣。
皎皎有些擔憂的回來,看著花向雪:“小姐,會不會,會不會老爺是想要罰您和少爺啊?”
花向雪唇角一勾,看著她:“你忘記還有夜影在了?他想要重罰我們二人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就是看撕破臉到什麽程度。”
前廳。
花向雪牽著花向倫的手進入廳內,見到花公奉、柳月眉和花雲錦都在,她心裏略微驚訝了一下,這才拉著花向倫走到一側坐下:“不知道叫我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瞧著她們二人大搖大擺,禮不行,爹不叫,直接就坐在那,花公奉的臉都黑了。
他冷冷一笑,嘲諷道:“怎麽?你是覺得,花府內上上下下都與你們二人無關了嗎?”
花向雪唇角一勾,對著花公奉道:“您誤會了。”
花公奉冷哼一聲。
花向雪繼續道:“我是花府的嫡長女,向倫是花府的嫡長子,這花府怎麽會與我們二人無關呢?就別說您認不認我們二人,就是我娘的那一份,我們二人也要勢必爭回來的!
不屬於我們二人的,我們二人不屑於爭。但是該我們二人的,我們二人勢必要得。”
花向雪的一番話說的花公奉的臉色頓時青白紅交錯。
他指了指花向雪:“你、你休要胡說,你母親早就過世了!她當初確實是出了一點點的銀子,可是,我沒有為白家付出嗎?”
“您的意思是,您每次給白家送過去的東西,都是要從這些銀子裏扣?”花向雪的聲音清脆,麵容帶著笑意,絲毫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
但是她卻說話直白。
她要的就是這份直白。
就算是,他不承認自己娘給了銀子,她也要將該說的話說出來。
花公奉果然臉色陰沉了起來,他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花向雪,你是吃什麽長大的?你自己心裏沒有數嗎?
還有花向倫,他從小體弱多病,吃藥看病,花了多少銀子?”
花向雪點了點頭,挑眉,帶著幾分不解:“所以,您的意思,我和向倫從小的成長,都是我娘出的生活費,對嗎?”
花公奉:“……”
他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他張了張嘴,抿著唇皺眉:“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麽!”
花向雪笑著看著他,帶著幾分無奈道:“我隻是想說,該是我和向倫的,我不會退步。不該是我們的,我們二人不稀罕要,如此——而已!”
花公奉的臉色一黑,拳頭攥的緊緊的。
一旁的柳月眉笑了笑,忙輕聲道:“大小姐,您放心,老爺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你和老爺算的這麽清楚,真的好嗎?”
花向雪看向柳月眉,不帶半分溫和的問道:“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嗎?!”
柳月眉一僵。
花雲錦立馬站起身,高喝道:“花向雪,你什麽意思?我娘是這個花府的女主人,怎麽就沒有插嘴的份了?”
花向雪看向花雲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花雲錦,在花府,我是嫡長女,你是庶出。我長,你幼。
我母親為花府勞心勞力,該出錢出錢,該給他找關係找關係。
我要嫁給璃王,那是璃王妃。你被抬進二殿下的府上,那也隻是一小妾!
花雲錦,你是有什麽資格與我在這指手畫腳的?
我不過就是懟這花府的一個妾侍,有你何幹?!”
花雲錦的臉色頓時鐵青,一時間麵色難以自持,好半晌這才抖著唇,氣得臉色都是發紅了幾分。
“花向雪,你……”
“我看你的皮……又癢了吧?”花向雪冷冷一笑。
花雲錦登時住了聲,她知道,花向雪這人想要打她,當著花公奉也照樣敢動手,這樣的潑婦,她還是不多嘴為好。
她轉頭看向花公奉,急忙跺了跺腳:“爹,您看看……嗚嗚嗚。”
花公奉的手緊緊的攥著,抬頭看向花向雪:“你、你娘當初確實是出了一些銀子,當初的我也並非是三品侍郎。
眼下你娘死了,那些銀子本來是你娘心甘情願的給的,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