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些小失落
花公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二殿下息怒,下官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的。”
花雲錦跪在那裏,眼眶都濕潤了。
怎麽著璃王護著她,懲罰自己就算了。
這二皇子卻也是這般的護著她,而懲罰自己呢?
鏡修遠看著花公奉,這才緩緩道:“本王這賞罰自然也是分明。這樣,本王就賞花家大小姐一個請帖算了。”
花向雪看向鏡修遠,花公奉和花雲錦也一起看向鏡修遠。
鏡修遠緩緩笑了笑,看向花向雪:“過個十日便是雲兮樓一年一度的聚會,這雲兮樓的請帖可是十分的難得,我為你準備一張,如何?”
花向雪的額頭三條黑線,她還以為這請帖是金子做的呢!
花雲錦卻倒吸一口氣。
這雲兮樓乃是最為神秘的四王爺鏡琉逸所建。
雲兮樓這幾年已經成為皇都唯一一個宏偉奢華的酒樓。
而平時能訂到雲兮樓的人,非富即貴。
至於這一年一度的聚會,她也有所耳聞,卻從未能參加!別說是她,就是花公奉也未曾參加過呢。
她隻是聽聞,去的都是一些世家公子和小姐,更甚至就連皇子、王爺、將軍等,也會前去捧場。
而眼下,這花向雪竟然能白白得到去雲兮樓的請帖?!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讓人嫉妒和恨呐!
花雲錦恨得牙齦都快咬碎了,那感覺真的是嘴裏泛著酸水,眼睛都變紅了。
鏡修遠看著跪在那的花雲錦,微微一笑:“聽聞花侍郎有一女要被送到我七王叔的府上,可是哪個?”
花公奉一聽,連忙抱拳:“回二殿下,是下官的大女兒,向雪。”
鏡修遠看了一眼坐在那的花向雪,說真的,他早就猜測到了。
這花向雪一向是不得寵,不管是昨天聽聞之事還是今日看見的情況,他都了然了。
而大家都清楚,七王叔一直被太醫說活不過22歲生辰,這眼瞅著便也沒有多少時日了,花公奉這老奸巨猾的,怎麽會舍得自己疼愛的女兒送過去?
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心裏卻莫名的有些小失落。
自己難得遇到一個自己不排斥,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小姑娘,可惜卻是未來的七王嬸,他的手微微緊了幾分。
再看花雲錦的時候,鏡修遠笑著道:“小姑娘,這懲罰是免不了的了……”
花雲錦嚇得一下癱坐在地上,小臉唰白,被嚇得不輕。
柳月眉聽聞花雲錦也去了前院兒,在前廳裏,登時就急了。
她想來想去,這才按奈不住,也來到了前院兒。
可也知道自己這是不合規矩的,她生怕如昨天一樣,到時候沒有幫上忙,反而幫了倒忙,所以走到了前廳不遠處卻也不敢上前,隻能在遠處觀望。
“二殿下,小女、小女年紀尚小,不懂得禮數,希望殿下能饒恕小女這次,日後下官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
花公奉跪在地上,連忙磕頭。
鏡修遠一瞧,忍不住的微微蹙眉:“花侍郎,你的家事本王管不著,你疼惜哪個女兒為哪個女兒說話,這些本不是本王操心的事情。
可是——”
鏡修遠頓了頓,忍不住的反問:“為何你把這不受寵的女兒送到本王七王叔的府上,單單這一件事,本王卻要好好的問問你。
眼下皇奶奶既然也將七王叔的事情交給我監督,自然也是希望我看個清楚!你若是敢忽悠欺瞞太後,可知道是什麽罪?”
花公奉聞言,臉都白的像是抹了麵粉,他連忙使勁兒的磕頭:“下官冤枉呀,下官冤枉,平日下官極為的寵愛向雪的,隻是今日以為向雪偷了二殿下的玉佩,這才不敢包庇!”
花公奉說到這,忍不住的怒瞪花雲錦:“雲錦,你敢在二殿下麵前放肆,還不自己領罰?”
花雲錦目瞪口呆,眼眶很快就被淚水浸濕,她抽泣了一下,就聽見花公奉冷聲道:“來人,掌嘴二小姐!”
那婆子進來之後,見花公奉的臉色難看,不敢遲疑,對準花雲錦的臉就打了過去。
而且,看著花公奉這臉色,旁邊還有二皇子在那瞅著,這婆子自然是不敢留一手,這一巴掌甩來甩去的,很是清脆。
見被甩了七八個巴掌了,鏡修遠這才咂舌:“好了好了,嘖嘖嘖——花侍郎,本王不過就是說小懲一下而已,你瞧瞧,你這麽粗魯做什麽?
本王向來憐香惜玉,這小姑娘好好的皮膚,你瞧瞧眼下腫的像是一個豬臉一般……”
花向雪被這鏡修遠的形容差點笑場,卻還是忍住了,她要裝的無辜且和她無關才好。
花雲錦則是被打的連哭都不敢哭,好不容易這婆子停下來了,鏡修遠的話卻讓她一下就哭了出來。
敢情,二皇子壓根就沒有想要如何懲治自己,倒是爹爹下了狠手。
花公奉的額頭冒著汗,心裏卻氣的差點抽過去。
“好了,本王倒是覺得,這小姑娘長得標誌的很,可要好好上藥,養養這張絕美的臉啊!”鏡修遠看著花雲錦,帶著幾分惋惜。
花雲錦本來在那哭,可是聽見鏡修遠的話,心裏卻陡然高興了起來。
這二皇子的意思是,自己好看?
她抿著唇,不再哭,倒是顯得乖巧柔順了許多。
花向雪都恨不得為這鏡修遠點讚了。
你瞧瞧,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外加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呀!
不過,很顯然,花雲錦很愛吃這個甜棗,誰讓鏡修遠是人帥地位高,若是壓對了寶,那家產可是萬裏江山啊!
“二殿下說的是,是、是下官手重了!”花公奉半晌,這才抱拳低聲道。
鏡修遠哈哈一笑,站起身:“行了,都起來吧!本王是聽聞玉佩找到了,特意來感謝拾金不昧之人,至於這獎賞——”
鏡修遠頓了頓,看向花向雪,對她眨了眨眼睛:“本王改日讓人給你送過來。”
花向雪也知道,這鏡修遠是要走了,她也自然要做做樣子。
站起身,花向雪對著鏡修遠福了福身,乖巧的模樣與之前大為不同:“多謝二殿下。”
其實她剛才就很想說:這一個請帖有什麽用,值多少銀子?
若是可以的話,她寧願折現,讓她的小賬本上多些銀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