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於暗中觀察
“怡沁，不得無禮！”
曾先生語氣雖嚴肅，但臉龐卻多是無可奈何。“李先生，我這女兒從小慣壞了說話沒什麽分寸，但心地不壞，您還請多包涵。”
“世道多變，人心無常，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李亦謙無所謂的一笑而過，小姑娘關心自己的父親完全可以理解。麵子固然重要，但說到底還是要看硬實力。
顏值雖然正義卻並非代表所有。所以才有那句老話：麵子都是自己掙出來的。“曾先生，我先與這幾位簡單聊幾句。”
中年人點頭答應。“您請便。”
約莫兩刻鍾的時間。
也就簡單跟剩餘幾人聊了幾句，算是對曾先生這一家有了基本了解：曾怡沁就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氣，長相中上家庭優越，養成了沒什麽心眼、外剛內柔的性格。
兩位情婦，一位姓秦、另一位姓楊，因為成年人的世界比較複雜，暫時不好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是絕對不敢單獨跟其中一位待在一個屋子裏。當然，如果兩個女人同時在一個房間，那就更不行了。
至於那個頭發油光順滑，看起來很乖的青年還是個讀研學生，據說是曾先生收養的義子，自己路過時還鄭重拜托自己。“請你一定要幫幫我父親！”
保鏢沉默寡言，看過來的眼神警惕而冷冽，看上去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其實還有兩位保姆，也是待在曾家七八年了，看麵相老實本分。
“隻剩最後一人還沒到。”
李亦謙腦中將目前所了解到的訊息消化一番，卻感覺仍是一籌莫展。leon能看出來一些東西的古怪，但人心終究難測，也幫不到自己。“再等等看吧。”
人是經不住念叨的，又喝了半杯茶，就聽到院子裏傳來雜亂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來，一個長發雜亂的身影跌跌撞撞闖進屋內。
“全英，過來！”
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曾先生臉色難看極了。
長發青年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場合，聳聳肩自顧自的走到沙發旁站著。親妹妹曾怡沁看到後，還略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看樣子兩人關係也並非很好。
“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去酒吧夜店那種地方鬼混！”
曾先生痛心疾首之餘，臉上又多是無奈。“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是有錢，但不可能養你一輩子……”
長發青年被罵了一頓也沒作聲，甚至大腿還偷偷貼在了沙發邊沿中場休息。
“李先生，有什麽就去請問吧。”
嗬斥了幾句，曾先生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瞅了這個大兒子幾眼，最後帶著略微悵然與迷茫走開來。
李亦謙走上前的瞬間，就嗅到一股濃烈酒味，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你最近一直待在酒吧？”
“跟你有什麽關……”
話說到一半，長發青年感受到來自於老父親的‘死亡凝視’，最終還是將後半句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嗬！”
李亦謙觀察著麵前這個青年臉上的細節。“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最近生意上的事情？”
長發青年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不過開始了有節奏的抖腿。
這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
不知世事殘酷，看樣子大概率還沒有接受過人間毒打。
“我大概心裏有數了，曾先生，還請您過來一敘。”
李亦謙沒有繼續自討沒趣詢問下去。畢竟自己此行是來解決麻煩、目的是賺錢，而不是來教兒、帶孫、泡妹子的，人生目標一定要明確。
“剛才屋裏的人多，不適合說話。”
與中年人曾先生並肩向院落外行去的同時，開口道。“目前這件事疑點重重，並不太好下決斷。不過請您放心，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我會暗中調查這件事，兩天後，我會給您準確的答複。如果沒有結果，我分文不取。”
曾先生麵色沉重，搖頭歎息。“錢不是問題，主要是……”
有些時候心中的懷疑一旦開了頭，那麽這種情緒就會無限放大。
“您是擔心自己的孩子？”
安慰人這方麵，李亦謙還算有些經驗。“人非聖賢，又孰能無過。有道是有過則改之，我看您不必多慮。”
沉思未久，中年人的神情從忐忑變得決絕。“那這件事就仰仗李先生了！”
“好說。”
李亦謙笑著告別。“曾先生這兩天最好先將項鏈換下來，自己多保重。”
關於暗中調查人這種事，李亦謙其實並不算拿手。
但是這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自己有外掛在手：請外援！
leon有尋鬼秘寶百合花lily在手，找些魂魄幫忙打工那是完全不是問題。
讓靠譜的鬼物幫忙暗中觀察目標人物，作為回報，自己則滿足他們一個願望，而後去往生。這不僅節約時間人工成本，而且方便安全，還能順便積累陰德，實可謂是一舉多得。
半天的時間過去，成功與七隻孤魂簽訂了臨時協議。一切事宜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李亦謙則是帶著leon再次返回了精神院。
因為身上沒錢的緣故，中午還惦著臉蹭了主任一頓飯。
精神院的福利還算可以，提供免費的雞蛋，健康營養。
下午時分，李亦謙給全體精神院病人上了一節心理輔導課，雖然這種事目前就是一個嚐試階段，但是看著下方睡著的一大片人，還是感覺到很痛心。
因為他記得昨天晚上有個自稱‘教授’的人講愛因斯坦相對論時，下方不少患者還拿著筆記本，功課做的很認真來著！
“看來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李亦謙是個善於學習，謙虛認知自己缺點的人，經過這件事後，也是從最初的書本教學，開始學會打入群眾，尤其是與逐漸熟悉的leon交流心得。
一直到了晚上時分，得到魂魄反饋的時刻到來。
七道魂魄將今天所見所得盡數說出口後，其餘幾人平平無奇，不過那個名叫‘全英’的長發青年所做之事，倒是李亦謙有些懵：“這孩子到底在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