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水分子之間的不同的排列，形成了物理特性差距巨大的水與冰。
水柔。
冰堅。
碳原子不同的排列，也會出現石墨、金剛石、石墨烯、碳納米管等差異巨大的各種材料。
金屬原子的不同排列，早就了不同的晶格結構，亦是讓金屬材料的性能多種多樣。
那麽，靈氣粒子之間的不同排列，是不是也應該能造就出不同的靈氣性質。
把靈氣的粒子排出一個三角形的隊列，會不會讓靈氣格外堅固？
讓被其影響的內氣氣勁，也變得如頑石般堅硬？
把靈氣粒子排出一個平行四邊形的隊列，會不會讓靈氣既顯得凝練，也顯得靈活？
讓被其影響的內氣氣勁，也變得如流水般靈活？
當然，把靈氣粒子排列成那種規整的三角形和平行四邊形，秦毅估計自己短時間做不到。
一來，他對靈氣的控製程度到不了那麽精細。
二來，靈氣的粒子數量太多了。
想要把一道氣勁中的靈氣粒子全部排列好，那需要天文數字的工作量。
就如同秦毅穿越前的世界，科學家已經能夠進行原子級別的操作了。
用原子排列出幾個漢字，那根本不是什麽難題。
有這種精細的操作，發揮愚公移山的精神，一個一個原子排列，什麽先進材料都能搞出來。
但是，這種方法工作量太大了。
不實用。
所以，材料大規模生產，還是主要靠各種處理工藝。
而意境，就像是處理靈氣的工藝。
隻不過，在科學的世界，優秀材料的處理工藝，是依靠成千上萬次的實驗搞出來的。
而在玄幻世界，武者單槍匹馬，並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創造意境。
武者走了另外一條道路——模仿。
模仿天地自然。
自然界，如同是一個超級的計算機，超級實驗室。
細說起來，材料實驗有許多靈感來自自然，模仿地底、深海、太空等環境。搞出各種高溫、高壓、低溫、低壓等條件。
每分每秒，自然界中都有無數的反應在發生著。
僅僅是一滴水滴落地麵，其中的水分子的具體運動，就能涉及到天文數字的計算。
在萬物存在和變化的過程裏，都有粒子運動。
散步於天地萬物中的靈氣，也受到了影響，發生了種種變化。
而靈氣，是會傳遞信息的。
靈氣的變化，也傳遞出了一種種能讓靈魂感知的韻味。
這些靈韻反應了靈氣的變化，也反應了相關物質的變化。
意境是什麽？
意境是一種感覺。
領悟和掌握意境的過程，就是一種不停地模仿這種感覺，讓自身氣勢向這種感覺靠攏的過程。
這感覺，是精神上的感覺，是靈魂對那些靈韻記憶。
靈魂通過模仿出這些感覺，釋放相應的靈韻，便能讓目標靈氣發生相應的變化。
氣勁中的靈氣變了，氣勁自然也就變了。
在這種變化中，氣勁在靈氣的眼裏不再是氣勁，而是一種種讓其釋放出不同靈韻的物體。
物體粒子變化-》靈氣粒子變化-》靈韻（信號）-》靈魂。
靈魂-》靈韻（信號）-》靈氣粒子變化-》氣勁粒子變化。
兩條鏈，一正一反。
就此，氣勁多出了各種各樣的物體的特性。
這就是意境的原理。
本質上，就是靈魂傳遞信號，控製靈氣。
秦毅恍然。
意境的融合繼續進行，一種種意境在秦毅的腦海中碰撞。
這一種種不同的控製靈氣的方式，被他悉數掌握。
漸漸，他學會了如何同時使用好幾種意境。
不同意境之間的轉化也越來越純熟。
他伸出手，一團內氣從他手掌中湧出。
在他的麵前，團成一個圓潤的球體。
之後，這個球體又開始變化形狀。
如同一個麵團。
一會兒變成立方體。
一會兒變成金字塔形。
一會兒又扭成一條S形的線。
秦毅又操縱這一團內氣，變化成一片葉子。
可是，在秦毅想要在葉子上浮現出葉脈的時候，卻怎麽也弄不出來。
他想把內氣變化成一朵花，隻是怎麽也弄不出那花瓣之間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模樣。
他想把內氣變成一條狗，隻是怎麽也弄不出狗狗的毛發，弄不出靈動的眼睛。
他把內氣變成一隻手，去抓取身邊的各種東西。
書本，抓起來了。
畫卷，抓起來了。
椅子，抬起來了。
桌子，勉強抬一下。
大床，抬不動。
內氣變成的手，直接穿過了床板，如同虛幻。
他又用內氣化成的手拿起一隻毛筆，寫下一個個字。
字很難看，和剛開始寫字的小孩子差不多。
他又把內氣變化成一把劍。
拿起一張紙，內氣一戳，成功把紙張刺破。
兩層紙，依舊刺破。
一本書，氣劍穿過了書本。
書本沒有全破，氣劍隻破了一小半，就如虛幻一般穿過去了。
秦毅之後又做了許多試驗，臉色慢慢凝重。
他發現，自己外放的內氣，在意境的加持之下，確實變得非常全能。
比如，他讓其變熱，變冷，變硬，變軟，變成紅橙黃綠青藍紫透明等各種顏色，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他可以同時給氣勁附加好幾種特性，弄出一把帶有高溫的藍色的氣劍，飛出六丈遠之外，劈斷一塊小木片。
但是，每一種單獨的特性，他卻做不到太好。
所謂的高溫特性也隻有幾十度，燙手的溫度。
所謂的鋒利特性也隻能切割草木，劃不破皮革。
換句話說，他融合出來的這種意境，全而不強。
反複試驗了不斷的時間後，秦毅鬱悶地直歎氣。
最後無奈承認了自己的問題。
“我的融合思路錯了。
這意境，其實應該按照武技的思路來考慮。
劍法和劍法融合，拳法和拳法融合。
而不是劍法、刀法、槍法、拳法、腿法每一類的武技，都選上一門來融合。
就像是一個人練武，十八般武藝都練一些。
這樣雖然能出一個什麽都不太弱，可以應付各種情況的綜合格鬥高手。
但是在單一領域，卻不是最強的。
我在融合意境的時候，想要提高各種特性的上限，還是應該把同類特性的意境融合在一起。
集中一點，方能登峰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