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岌岌可危
“孩子,可以把你的手給我嗎?”
伯軒目光從黑晶戒上收回來,他不想再看到那些讓自己內心悲痛的東西,而是看著秦安道。
他身為昔年混沌劍帝手下第一戰將,強大的帝者感知,在秦安和炎鸞一進入生死川他就感應到了,若不是察覺到秦安與尋常的少年不同,他恐怕早就出手進行絞殺了。
“可以!”
秦安將手伸了過去,麵對這位昔日在封妖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第一戰將,他是由衷地尊敬,並不會因為自身過去是帝者而自視甚高。
“不錯!很好!”
握著秦安的手,伯軒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強大心髒的跳動,他存在了無盡歲月,又如何看不出那是一顆帝者之心。
伯軒萬分激動,混沌劍帝的傳承能夠落到這樣一個少年手裏,他感到非常安心,即便讓他現在即刻身死,也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前輩,你在此布下重重障霧,是因為生死川守不住了嗎?”待伯軒鬆開手後,秦安鄭重詢問道。
生死川中許多障霧都是現布的,這由不得他不重視。
“守不住是必然的!劍帝大人已經不再,如今人族中已無人能為生死川布下更強的場域!”
聽到秦安的話,伯軒回首望了一眼後方,那裏正是黑暗星空所在之處,當年被混沌劍帝鎮壓的天妖萬族,如今就聚集在那裏,隻要生死川場域告破,它們就可以廝殺過來。
“還可以拖多久?”
伯軒的話讓秦安感到一陣急迫,他原以為消息可以再好一些,卻沒有想到已經如此糟糕。
“說不準,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幾個月,也許今日就告破!”
伯軒望著後方目光陷入了深邃,他每日都會去往生死川東部邊緣,去感受那裏的場域,今日他剛剛從那裏回來,形勢已經岌岌可危。
“生死川告破前你就留在這裏吧,我有些東西,要交給你!”
伯軒語重心長地看著秦安,而秦安聞言微微頷首回應。
“你應該是神鳥青鸞與火凰結合所生的吧,不錯,不虧是兩大神獸種族所誕,你具備了青鸞與火凰的所有優勢!”
不虧是天妖王庭時期就存在的強者,伯軒一眼就看出了炎鸞的本質,而在這樣一位年歲極長的強者麵前,炎鸞也很是安靜收斂。
“隻可惜青鸞和火凰兩族已經沒落,不然的話,有你在,一旦生死川告破,它們也許可以助人族一臂之力!”
伯軒看著炎鸞道:“你也留在這裏修行吧,我這裏有金翅大鵬一族的神通,希望你可以從中參悟出更多吧!”
金翅大鵬雖不位居神獸之列,卻也是天妖最強種族之一,當年的封妖大戰,他意外得到了這樣一門神通,在他看來,是非常適合炎鸞修行的。
“多謝前輩!”
炎鸞微微欠身行禮,她存世數千載,和秦安比起來是老怪物,但和伯軒相比隻是晚輩。
“多謝伯軒前輩!”
混沌火種也跟著謝道,秦安和炎鸞能夠得到伯軒教相授,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伯軒可是混沌劍帝手下第一戰將,是實打實的帝境強者,如今的天皓劍帝,若不是坐擁帝殿和眾多珍稀資源,也未必會比伯軒強。
天皓劍帝這麽多年不進入生死川,一是有禁製限製,二便是因為忌憚生死川中的伯軒。
天皓知曉伯軒一直不滿自己的稱帝行為,所以他也不會來此招惹白眼,而作為曾經混沌劍帝的左膀右臂,天皓和伯軒已有千載歲月一直持續著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麵。
有這樣一位強者相授,對秦安和炎鸞而言是莫大的機緣,更何況誰也不清楚這樣一位帝者,手中究竟掌握著多少珍稀靈寶或是功法。
從這一天起,秦安和炎鸞便開始了生死川內的修行,這裏紫氣氤氳遠勝過外界,修行起來進境十分迅速。
伯軒第二日就將金翅大鵬一族的神通傳授給了炎鸞,但讓秦安詫異的是,伯軒說要交給他的東西,卻遲遲沒有見到。
對此秦安也沒有著急,每日潛心修煉,耐心地等待著。
半月之後,藍衣女子也進到了生死川內,麵積浩瀚的生死川,藍衣女子硬是憑借高深修為扛著禁製威壓走了進來。
伯軒並沒有對藍衣女子進行驅逐,因為對方帶著信物而來。
一枚不知名的信物,卻讓伯軒動容不已。
藍衣女子在生死川待了三天後離開,這三天中她除了向伯軒請教,就是去詢問秦安和炎鸞是怎麽做到可以不負重進入生死川的。
對於這個問題,秦安則是反問了藍衣女子一句,“你來自哪裏?”
從伯軒的種種反應中,他可以察覺到藍衣女子來曆不同尋常,對此也感到非常好奇。
不過這個問題,藍衣女子卻拒絕了回答,告知秦安需要保密,而秦安聞言,同樣回道自己需要保密。
最終藍衣女子也沒能如願問到答案,見秦安怎麽也不肯說便氣呼呼離開,返程是依然是負重前行,秦安見她行走十分困難,便讓混沌火種去送了其一程,而混沌火種回來時,帶給了秦安兩個字——“混蛋”,是藍衣女子讓混沌火種轉達的。
沉浸在修煉中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中有無數人試圖進入生死川,最後無一不是以失敗而告終,能夠像藍衣女子那般硬扛著禁製威壓走進來的人再沒有出現過,而一些強大武者硬著頭皮闖進生死川,但最後還是被恐怖的禁製逼迫出去。
紫氣縈繞的生死川非常適合修行,一月下來,秦安已經感受到了突破的跡象。
不過就在他準備作突破之時,伯軒卻現身了,告知他不要急於突破,要厚積薄發。
秦安聽從了伯軒的建議,沒有突破,而是繼續積攢真元,而建議之後,伯軒又消失了,一連半月都不見蹤影,反而是生死川東部的巨響越來越頻繁,而且動靜一次比一次劇烈,岌岌可危恐怕都不足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