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受委屈
府裏發生的事,此時已有人全部稟報給了冷墨軒與老夫人,這群女人以為他們不再府中就會什麽都不知道嗎?這府中哪個院子裏沒有冷墨軒安排的人,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發生的種種事,其中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他心中一清二楚。
“怎麽樣,要趕去嗎?”老夫人閉著眼問。
“再看看吧。”冷墨軒眸子像是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淵,讓人猜不透。
……
“長姐醒了?”白羽昏睡了一一夜,睜開眼睛便是柳涵雨笑盈盈的臉。柳涵雨馬上端過藥來,心的喂給白羽。
“長姐如今受了這麽重的傷,兩個貼身的丫鬟也受了傷,這些下人毛手毛腳的怕是照顧不好長姐,還是我親自照顧才放心。”
白羽喝著柳涵雨一勺接一勺送來的藥,“吧,想求我什麽?”上次與柳涵雨接觸後,白羽就知道這丫頭是個坐不住的人,更何況在這裏守著照顧自己,肯定是有事求自己。
柳涵雨見自己打的算盤被白羽輕而易舉的識破,也不再裝模作樣了,笑嘻嘻的道:“上次在我的院子裏賭錢,長姐是怎麽做到每把都贏的?能不能,教教我?”
和白羽猜的一樣這丫頭果然是為了這個,“可以,但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了。”
“謝長姐。”柳涵雨激動的手中的藥碗險些掉了。
將樣了幾日白羽身上好了些,最起碼能坐起來了,也可以開始教柳涵雨如何猜中蠱中的骰子。
柳涵雨像是一個聽話的女學生一樣,先給白羽遞上一杯茶,叫人將桌子搬到白羽床邊,她坐在那裏有模有樣的,居然還帶了筆墨紙硯。
柳涵雨端起筆來,坐的端端正正的,“長姐開始吧。”
白羽有些無奈,“其實你不用這麽……很簡單的。”
“這種絕技當然要重視,這可關係我以後能不能大殺四方。”柳涵雨眉飛色舞的道。
“那好吧。”之後白羽將擲骰子的竅門告訴了柳涵雨,白羽主要是靠聲音辨別蠱中骰子的大,不同點數的骰子與骰盅碰撞的聲音有些細的不同,這些不同都被白羽捕捉到了,白羽將所有的不同之處都告訴了柳涵雨。
聽得柳涵雨目瞪口呆,先別她能不能聽出這些聲音,就算是能,六個骰子相互組合有多少種可能,全記下來?這哪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
當白羽到第一百種的時候,柳涵雨手中的毛筆都顫抖了,宣紙上標準的蠅頭楷寫了滿滿一宣紙,當她抬起頭看向白羽,白羽還在慢慢道來。
“那個.……長姐,你是怎麽記住的?”柳涵雨開始之前的氣勢被打擊的一絲都不剩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了。
“很難記嗎?”白羽滿臉疑惑。
“你們在屋裏忙什麽呢?”柳夫人走進來。
柳涵雨嚇了一跳,要是讓柳夫人知道她拉著長姐在屋裏研究賭錢的事,柳夫人又要罰她了。
柳涵雨從生下來的時候親娘就去世了,所以自幼在柳夫人跟前長大,若不是柳夫人平時對她也很是寵溺怎麽能養出她這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沒……沒幹什麽,我怕長姐一個人在屋裏無聊,來陪她解悶。”柳涵雨一把將寫了字的宣紙捏成一團,藏在身後。
“你呀,就是閑不住。”柳夫人一敲柳涵雨的額頭,轉而問白羽,“好些了嗎?”
“好多了,母親不必擔心。”白羽道。
接下來三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拉著家常,白羽真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這幾日白羽雖然隻能躺在床上,但也沒閑著,侯府被陷害一事也有了頭緒,拜托柳風華查了錦繡的來曆,那麽這件事便有了定論。
……
“混賬!真當我老婆子不管事了?”老夫人一拍桌子道。
蘇憶兒、錦繡等人跪在地上,被老夫人這一聲嗬斥嚇得不輕,低著頭不敢話。
“平日裏我不怎麽管這後院的事,你們一個兩個的,膽子便越發大起來了,居然敢私自用刑,你們這是要害命呀。”老夫人坐在那裏身上便透著一個讓人畏懼的氣息。
“老夫人,是她……”錦繡想狡辯,但迎上老夫人狠厲的目光時瞬間閉了嘴。
“去,都給我跪倒院子裏去,我不誰都不許起來。”
此時蘇憶兒是一肚子的委屈,明明都是那些人出的主意與她有什麽關係,墨軒,對墨軒一定會護著自己的,他肯定知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正這樣想著,冷墨軒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何事讓母親如此動怒?”冷墨軒朝著老夫人行了一禮後道。
“何事?涵雪的事難道你不知?”這兩人其實在宗廟便早商量好回來該如何處理此事,此時不過是演給這些人看而已。
“此事我已知曉,不過……”冷墨軒看向跪著的蘇憶兒,眼中泛出憐惜,“憶兒是無辜的,她也是好心,想還錦繡一個公道,隻是方法有些不對。”
蘇憶兒聞言眼眶一下子便紅了,果然墨軒是懂她的,是向著她的。
“你知不知道在你眼裏她的這點錯害的涵雪險些沒了命。”老夫人越越激動。
“柳涵雪若是一點錯都沒有,也不回牽涉到這件事中,憶兒也是秉公處理。不管母親如何,我萬萬不能容憶兒受了委屈,憶兒我定是要帶走的。”著便拉起地上跪著的蘇憶兒,大步出走了出去。
“你!”老夫人望著冷墨軒的背影氣的氣也喘不勻了。
地上跪著的女人心中是一陣失望,侯爺心裏好像沒有她們半點的位置,此時就隻帶走了蘇憶兒,自己又算是什麽呢?比起柳涵雪其實也差不多,隻是她們學的比較乖,不讓冷墨軒討厭罷了。
“墨軒~”蘇憶兒此時陷在冷墨軒懷中,柔情似水的喚著他,前些日子都是她錯怪了他,他是愛自己的,而且隻愛自己。
冷墨軒將蘇憶兒擁在懷中,“傻瓜,別哭了,我過會護著你的。”冷墨軒的聲音中充滿了寵溺,隻是現在蘇憶兒沒有看見冷墨軒的眸子,那裏麵除了冰冷什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