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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離(二)

  一陣瘋狂過後,四周靜謐的隻剩下我們的喘息聲。


  我的胴體上布滿細密的汗珠,邢風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脊背,指尖觸及到的地方,讓我不自主的戰栗。


  其實,我很痛。


  “以後,不會有人說你是廢物皇後了。”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然後他開始吻我的耳垂。


  剛剛退去的感覺又來了,酥酥麻麻的。


  我不知道他的精力竟是這樣的充沛,他接連在我身上發泄了四次。


  整整一夜,他不停的予取予求,好像瘋了一樣。最後,他倒在我旁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看著他的容顏,竟然生出一種厭惡的情緒。


  這才算是我的新婚之夜,卻遲來了四年!

  (邢風)

  我終於占有她了!

  看著她在盛怒之下近乎扭曲的臉,我心裏真是快慰極了!

  蕭一珍,你現在知道了嗎?當我母親被父皇冷落時,父皇心裏藏著別的女人時,那是怎樣一種心情嗎?


  為什麽你是沈夕菡的女兒,如果不是,我會好好的珍惜你。


  母親去世的時候對我說:“風兒,將來你一定要好好對你的妻子,即使你身邊的女人再多,你都要記著,她是你的妻子,要和你共度一生,同甘共苦的人……不要,讓她活得像我這樣……”


  我以為若怡會是我的妻子,可是,竟然會是蕭一珍!

  我真是痛苦極了,一方麵我不想違背母親的願望,而另一方麵我卻又無法做到,麵對她時我總能想起她母親!


  所以,我不想碰她,這樣,她就隻是我名義上的皇後,並不算真正的妻子,如此,我的心裏至少有一些安慰。


  她的隱忍終於在四年後爆發了,這可比我預料的時間要長,可是,當她歇斯底裏控訴的時候,我竟然發覺自己錯了。


  是的,她沒有權力選擇自己身為誰的女兒,也沒有權力選擇長的像誰。可是我,卻要因為這些她無法選擇的事恨她,討厭她。我和當初的父皇有什麽區別,甚至比父皇更加惡毒,我竟然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女子……


  如果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是想阻止她痛哭流涕,讓她成為我真正的妻子。那麽後來的幾次……我發現我真是很喜歡她的身體。


  我從未如此瘋狂過,而她是第一次……


  所以第二天,我們倆都沒能起來。


  這是我登基以來第一次不上早朝,朝臣們議論紛紛,後宮裏的女人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據後來若怡說,後宮傳聞,帝後在紫宸宮大吵,甚至到了動手的地步,皇帝可能因此而廢後,因為就算皇後,也不能對皇帝動粗,那是大不敬!

  我聽了尷尬萬分,卻又哭笑不得……


  甚至我康複後上朝,有朝臣上書皇後謙恭仁德,是個好皇後。我不免覺得奇怪,但想起後宮那些廢後的流言,便知道前朝也傳開了。


  我一邊看著底下跪著的樞密使和參知政事,一邊輕輕敲擊著腦袋,真是怪了,這兩個人平時可以為了一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兒吵得不可開交,如今竟然為了一珍而共同上書?

  蕭一珍,她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能讓兩個死敵一樣的朝臣動容?


  僅僅在我稱病不上朝的短短幾天時間裏,她代為理政,就能樹立如此口碑嗎?

  想到這些,我不禁有些踟躕,到底是該繼續相信她,讓她幫我打理朝政,還是該立刻停止她幹政的動機呢?


  朝堂上除了參知政事,我沒有什麽值得特別信任的人,尤其是宰相!如果太傅還在,也許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但是太傅早已告老歸家,朝堂上雖然仍有他的門生,但畢竟沒有他當年的威望了。


  一珍,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她是我的女人。


  想到這些,我不僅又露出笑容,父皇留給我這樣的女人,就是為了輔助我,我該好好對她才是,就算彌補我之前幾年,對她的虧欠吧!

  (一珍)

  大概是縱欲過度,那晚之後,他就病了。


  而我第二天連床也下不了,福娘慌忙讓人去準備補品,對外一概不準伸張,可還是傳出了帝後大吵的場麵,幸而更加不堪的沒有傳出去。


  我很快就恢複了,而他繼續躺著,暗自著桓太醫來問診,開了藥方,並授意其不能泄露半句。


  想想真是可笑,正經的帝後夫妻,竟然要為這種事遮遮掩掩。


  還好我有心腹太醫在,就是三年前要拜在我身邊的桓知秋,如今,他已從一個小小的從五品醫師升為正三品禦醫,是太醫院裏最年輕的禦醫。


  而另一方麵,既然皇帝不能上朝,我隻好暫代政務。大事都交給宰相處理,小事情我就幫著解決一下。


  至於勤政殿議事,是推脫不開的,樞密使和參知政事又吵得不可開交,我被他們吵的頭都大了,也沒能解決潛在的問題,所以隻好讓他們都退下。


  到了晚上,桌上仍堆滿了奏折。懷蘇還像之前那樣,陪伴著我。


  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叫的我更加煩躁。


  一把推開麵前的黃皮子,問福娘:“皇上吃了藥沒?”


  福娘回答:“已吃了藥,睡下了。”


  我微微點頭,讓她們都下去,獨留下懷蘇。


  “樞密使和參知政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若隻是政見不同,又何必吵成那樣?”我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他。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聽我父親說,原本他們之間也沒有鬧的怎樣僵持,隻是譚大人有一位千金——自然不是宮中的這位,名喚佳妍,與陸大人的公子是有婚約的,但是這位女子英年早逝……陸大人的公子還因此自願調離京師,幾年未歸,陸大人就一直對譚大人有所憤恨。”


  “原來如此……”我聽罷,略略點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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