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半人半妖
不過,就在南辰妖化十分鍾後。
斬殺兩位扶桑長老,近百妖道後。
南辰手中的十狐劍,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一股淡淡的綠氣,好似開始吞噬紅色的妖氣。
十狐劍內,這一刻變得混亂起來。
“老東西你幹嘛?”
“你幹嘛加強封印,你不想出去了?”
“老東西,咱們之間的戰爭。
應該離開十狐劍後再算。
現在你阻止我們和南辰間的聯係,不厚道……”
“厚道?在這麽下去,那子就得變成一隻徹頭徹尾的妖怪了。
你們,還不收斂妖氣,停止魅惑?
不然,老夫繼續加強封印,咱們誰也別想出去……”
“……”
伴隨著這樣的爭吵,那綠氣越來越多。
而注入南辰體內的妖力,也逐漸變少。
明顯,十凶狐妥協了,沒有繼續魅惑南辰。
阻斷了妖狐之力的繼續釋放。
而妖狐之力就那麽多,沒有妖狐之力的繼續注入。
沒有了妖狐的蠱惑。
南辰很快的,就將這妖狐之力耗盡。
沒了妖狐之力的支撐,他如同虛脫一般。
在手撕了一名扶桑妖道後,整個人仿佛被抽幹。
雙眼一黑。
“噗通”一聲倒地,昏死了過去……
此時整片曠野,都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息。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隨處可見的屍體。
扶桑陰陽師,在最後時刻,竟然打敗。
被南辰以一人之力,力纜狂瀾。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他們對南辰,也有了新的認知。
南辰,或許不是人。
而是一隻修煉千載,且擁有了人身的妖狐。
要不然,他剛才怎麽能釋放出那麽強大的妖狐之力?
怎麽能做到,力纜狂瀾?
此時,扶桑陰陽師們逃散一空。
道盟活下來的幾十人,紛紛圍向了暈死在地的南辰。
玉和上官榕惠,都在南辰左右。
一人拉著他一隻手,眼睛裏,寫滿了感傷。
她們都看出,南辰奄奄一息,隨時可能身死。
在給他服用了續命丹後,穩住了南辰心脈。
可這會兒,都不敢隨意移動他的身體。
南辰自己,一隻手變成了狐狸的爪子,臉上有狐狸的毛發。
看得人觸目驚心……
大家也不知道什麽,就那麽看著南辰。
在道盟裏,修士是不允許和妖乃至鬼有任何關係的。
這都是修煉界的禁忌。
誰要是觸犯,將會被逐出道盟。
若是修煉妖法邪法,也會被看做是妖道。
眼前這南辰,是狐妖成人,還是人修煉了狐妖之法?
不管是哪種情況,南辰都注定要被排斥。
可是,這一刻所有人都變得沉默。
因為南辰,他們才活了下來。
因為南辰,他們才能繼續呼吸。
如果沒有南辰,那麽倒在地上的屍體。
並不是這些扶桑妖道,而是他們。
“師弟,師弟你沒事兒吧!”
文才狼狽的跑了上來。
他剛照顧完九叔,給他止血完,這就跑向了南辰。
當看到南辰這半人半妖的模樣,都給嚇壞了:
“師弟!”
文才言語哽咽,竟然哭了出來。
與此同時,龍王城方向。
水鶴師太正帶著三十來人,急速馳援而來。
她們在偷襲龍王城成功後,本以為一切順利。
可哪知道,也遇到了麻煩。
護城大陣被開啟。
她們被困在殺陣之中,要不是水鶴師太力纜狂瀾。
他們這一百多人隊,也都將死個幹淨。
等殺出大陣,打散扶桑陰陽師後,就第一時間殺過來。
預感,讓水鶴師太等人非常不妙。
拖了這麽久,九指、林九等真的能擋住龍王城主力的進攻和碾壓嗎?
帶著這樣的心情,急速趕來。
可趕到戰場後,被眼前的一幕幕驚呆。
空氣中,散發著殘留妖狐之氣。
那氣息強大,水鶴師太,都不免皺起眉頭。
到處都是扶桑陰陽師的殘碎屍體,沒一具是完好的,死狀非常恐怖。
而道盟一方,卻堅持到了最後。
這會兒幾十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嘛!
顯然,戰鬥勝利了。
佯攻隊,竟然戰勝了龍王城主力。
這一點,讓水鶴師太等非常意外。
雖然,活著的人隻有幾十人。
可這一次行動,無異於是巨大的成功。
他們區區四五百人,竟力纜狂瀾,打敗了九菊一派九州勢力。
甚至,將龍王城都給連根拔起了。
興奮之餘,但也疑惑。
他們圍著誰?
莫非,是自己師妹,九指神尼身死?
還是,林道長出事了?又或者其餘某個道長?
因為水鶴師太,以及麻麻地等,掃視一圈,都沒看到二人。
他們急忙往前而去。
“水鶴師太!”
“麻麻地道長!”
“一休大師。”
“……”
周圍活著的道盟修士,紛紛見禮,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憂傷。
勝利了,卻沒有一絲高興的神色。
水鶴師太等人往前擠了擠。
很快的就來到了中心位置。
隻見地上,南辰昏迷,一隻手已經變成了野獸利爪,臉上還有獸毛。
幾人驚訝。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南辰這是怎麽了?”
“……”
上官榕惠抬頭,滿臉淚痕:
“師姑,南辰為了救我們,自己妖化了……”
“什麽?自己妖化?”
水鶴師太驚訝。
而旁邊的文才,卻急忙解釋道:
“師太,師叔。
師弟這劍,封印了妖狐的力量。
師弟使用了這力量,才擊敗的那些陰陽師。
你們快想辦法救救師弟吧!
我不想,不想他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
文才急得又哭了。
秋生走後,文才更加珍視他們師兄弟的感情。
見南辰奄奄一息,甚至還妖變了一隻手,他心裏的確難受。
麻麻地急忙蹲下:
“讓我看看!”
完,就給南辰把脈。
發現南辰心脈極緩,催死的模樣。
同時,體內的確有一股妖力,在筋脈中遊走。
麻麻地麵色凝重:
“現在不是管妖變的問題,得先保住這子的命。
阿豪、阿強,快做一副擔架,將南辰抬回白沙門再!”
“是師傅!”
二人也是血染衣襟,但並無大礙。
此時沒有多想,急忙脫下衣服,用周圍樹枝以及布條編織擔架。
同時間,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
捂著心口,一瘸一拐的往這邊走來。
他喘著氣,走路都在咳血。
但麵色焦急,嘴裏不斷念道:
“南辰,我、我的徒兒……”
不是別人,正是緩過一口氣兒。
剛剛蘇醒的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