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快出殼了
“完全正確，亞當，沒想到這麽冷門的咒語你都清楚，我還以為隻有捕龍的那幫家夥才會了解呢！”弗立維教授顯得很開心，他想拍拍亞當的肩頭，卻發現他的身高根本夠不到，隻好悻悻地在亞當的胳膊上拍了拍，“放輕鬆些，我們有鄧布利多呢。”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亞當表情有些複雜，他猶豫要不要告訴弗立維教授，思索了幾秒鍾，最後還是決定先提海格隱瞞下來，他還不知道鄧布利多會作何反應，如果真的把海格開除了.……
那絕對是一個令人傷心的消息。
“算了，沒什麽的，隻是胡思亂想罷了。”亞當擺擺手，再度拿起刀叉小口吃了起來。
弗立維教授無奈地攤攤手，搞不懂亞當的想法。
一個晚上接一個晚上，亞當一有時間就在走廊裏巡邏，當然主要是在四樓的周圍，他沒少遇見斯內普——他總是和費爾奇徘徊在四樓附近。
這令斯內普很是惱火，但他除了口頭上嘲諷一下亞當，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哪怕是找到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隻是簡簡單單回了幾個字：“這並不是什麽壞事，不是嗎？”
負責任的說，亞當的出現確實讓斯內普鬆了口氣，起碼他不用每晚都被迫放棄睡眠在走廊上巡邏。他們甚至形成了一種默契，每個人輪流出來巡邏。而唯一辛苦的人就是費爾奇了，他不得不每晚都陪著亞當或是斯內普巡夜。
亞當也在和費爾奇閑聊時得知了他的一個小秘密，費爾奇是個啞炮，這很難令人相信，霍格沃茨的管理員竟然是一個啞炮。當費爾奇提起這件事時顯得很窘迫，但亞當並沒有如同其他巫師一般嘲諷或是鄙視他，這令他格外地感動——不過也僅僅是感動罷了，他還是那副臭脾氣。
在巡夜後的早晨，亞當來到禮堂吃早飯，一隻貓頭鷹給亞當捎來了一張海格的紙條。上麵隻寫著四個字：快出殼了。
亞當隨手把紙條揉成一團塞進長袍的口袋裏，他朝著教工席的末尾看去，果然沒看到海格的身影，他歎了口氣，也沒心情繼續品嚐早餐了。
這段日子裏，亞當幾乎一有空就去海格的小木屋勸說他，但海格似乎是鐵了心的要養龍，他的菜園裏長滿了雜草，已經比大白菜還要高出不少了，院子的籬笆牆被牙牙撞得歪歪斜斜，海格都沒心思修整。
亞當裹著袍子匆匆跑過場地，朝禁林的邊緣奔去，這讓弗立維教授呆了好久，他凝望著亞當的背影，輕輕地晃著頭。
海格迎接了亞當，他紅光滿麵，非常興奮，和一臉擔憂的亞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快要出來了。”他把亞當讓進小屋。
那隻蛋躺在桌上，上麵有一條細細的裂縫，有什麽東西在裏麵不停地動著，傳出一陣很好玩的哢噠哢噠的聲音。他們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視著。
“海格，你還沒有死心嗎？”亞當又一遍問道。
海格不耐煩地把他的頭發甩到身後去，“亞當，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無數遍了，我當然會養它了，我都為它想好了名字！”
“好吧。”亞當幹巴巴地說，“我隻祈禱你沒有讓更多的人知曉它的存在。”
“啊？”海格扭過頭疑惑地望著亞當，“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哈利他們也知道。”
“不，你完全沒有。”亞當的臉立刻垮了下來，為什麽又和哈利扯上了關係？
“哈哈，是嗎？”海格撓了撓頭，笑著說。
“.……”
哢噠哢噠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蛋上那條不大的縫隙也變得越來越深，看樣子它應該今天就能孵出來了。
海格為亞當倒了茶，他和亞當閑聊了起來，話題主要是圍著阿戈拉克展開的，他們不約而同地有意避開了火龍的話題。
直到十點鍾左右，幾個身影又跑了過來，亞當都不用抬頭，隻消聽那嘈雜的腳步聲就知道一定是哈利他們。
海格出門迎接了他們，他們走進房間看見亞當在這裏並沒有顯得詫異，他們找了個位置自覺坐下，沒有發出聲音。隻有赫敏朝著亞當輕輕點點頭，亞當朝著他們輕輕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那隻蛋躺在桌山，上麵已經有了一條深深的縫隙，它搖晃得更加厲害了，很顯然，它就快出來了。
房間裏依舊是炎熱得很，窗簾都被拉得嚴嚴實實，看樣子海格完美地遵守了《養龍指南》裏的內容，他一定把那幾本書反複看了許多遍，估計在霍格沃茨念書時都沒有這麽用心過，畢竟霍格沃茨當時並不允許海格養龍。
突然，隨著一陣刺耳的擦刮聲，蛋裂開了。小龍在桌上搖搖擺擺地撲騰著。它其實並不漂亮，它更像是一把皺巴巴的黑傘。它多刺的翅膀和它瘦瘦的烏黑身體比起來，顯得特別大。它還有一隻長長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腦袋上長著角疙瘩，橘紅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個噴嚏，鼻子裏噴出幾點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說著，他深處一隻手，摸了摸小龍的腦袋。小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長牙。
“天呐！你們看，它認識它的媽媽。”海格說。
亞當一臉嫌棄地吐槽道：“我毫不懷疑它隻是好奇你的味道。”
旁邊的幾個小巫師也瘋狂點頭，他們同樣不認為這是小龍在認識它的媽媽，它大概單純是餓了而已。
“海格，”赫敏說，“挪威棘背龍長得到底有多快？”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臉色刷地變白了——他一躍而起，奔向窗口，“怎麽回事？”
“有人剛才透過窗簾縫兒偷看——是個男孩——正往學校裏跑呢。”
亞當一下子躥到門邊，向外望去，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絕不會認錯——馬爾福家族標誌性的鉑金色頭發，毫無疑問，是德拉科·馬爾福。
“好吧，海格，看樣子你必須像個辦法處理它了。”亞當回身朝著海格無奈地說，盡管他的心裏還挺高興的，終於有個理由讓海格不得不送走火龍了。
“我不能，”海格說著護住了小龍，“它太小了，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