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後懿旨
暮靄彌散,霞光乍現,營帳內爐火**未歇,幾乎是整夜未眠,思索著兵力布防圖的藏身之地。
瓔珞靠著阿曼安寢,阿曼挪動身子,手臂壓在她的*口,瓔珞伸出手費力的將她的手臂挪開。
少頃,阿曼的半個身子將她壓在**,壓的瓔珞喘不過去來,瓔珞沒有動她已經感應到阿曼漸漸蘇醒征兆,忙不迭閉上眼眸。
阿曼微微皺起眉宇,因為宿醉頭依然很痛,昨夜是喝了太多的酒神智不清,隱約記得他將瓔珞抱**榻。
感覺**壓著軟軟的身子,手指覆上香肩,傳來**如錦緞的觸感。
意識到懷中的軟玉溫香,抬起頭看清瓔珞清麗容顏,長而*翹的睫羽,小巧圓潤的鼻翼,單薄的朱唇。
恍然想起昨夜迷亂肆意放縱的夜晚,那**的香肩裸露,半遮半掩間透著萬種風情,如此模樣都在證明兩人終於成為真正的夫妻。
看著她臉色緋紅睡得香沉,昨日醉酒意亂情迷應是累得不輕。
阿曼沒有想到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會如此快就到來了,並未出現縱欲過後的的*靡,反倒是亢奮的很。
情不自禁的的躬**子欲烙上她的櫻唇,瓔珞感覺到溫熱靠近,最怕的就是阿曼以為米已成炊沒了顧忌。
頃刻間睜開雙眸,兩人四目相對,瓔珞滿眼驚駭,慌張的伸出手響亮的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一巴掌是為自己死去的孩子打的。
忙不迭伸出手拉過衾被將身子遮住。怨怒的雙眸冷瞪著他,“你個混蛋,你竟然借酒將我……將我……。”羞憤的難以開口。
瓔珞原本就對他抵觸,有這樣的反應也不稀奇,阿曼沒有理會腫痛臉頰,他一定讓她認清現狀。
伸出手**她的皓腕,眉目森森,聲音裏帶著不容反駁的強硬,“阿音,我們已經是夫妻,你為什麽就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瓔珞掙脫他的束縛,橫眉冷對,“放開我!”
如今木已成舟,瓔珞還不肯麵對現實,唯有將她所期待的一切期待毀掉,“阿音,你不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人是懦夫他不敢承認認識你,他心裏麵愛的是公主不是你。所以蠻兒見了你才會如此討厭你。這世上隻有我是真心對你的,我的一顆真心為何你就是看不到。”
看著麵前近乎咆哮的阿曼,瓔珞心中既可笑又可怕,他竟然編纂出如此荒謬的故事來騙自己。
瓔珞要裝作沒有恢複記憶,如今已經表明過自己的態度,也是時候示弱。
麵對阿曼的強硬態度,聲音明顯弱了下來,“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阿曼見她她眸中蔓延的警惕神色,“再過幾日就要舉行大婚的儀式,禮服宮中已經做好,稍後就會送過來。你隻要記住你的名字叫阿音。是瓖王的王妃,我會真心真意待你。”
阿曼下了*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迅速穿上走了出去。
瓔珞長舒一口氣,沒想到阿曼誤認為兩人有夫妻之實後竟然變得如此強硬,以為如此就可以將自己占為己有,還說口口聲聲說愛,樁樁件件都是自私自利。
瓔珞並不怕他,她留下來就是得到那兵力布防圖,緊握簾幔將身子緊裹下了*榻。
穿戴整齊之後,在房間內四處的找尋,牆壁角落,就連桌子下麵也沒有放過,並沒有發現異常,究竟那張兵力布防圖藏在了那裏?
北都城太子府內,阿諾一身玄金交織的華美錦袍,房間裏彌散著清雅的茉莉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書案旁,阿諾提筆在專心致誌的作畫,畫上是一位白衣如雪,眉間一點朱砂的美人圖。
根本不是什麽美人圖,而是鄭王的畫像。在阿諾心中,鄭王缺乏陽剛之美,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差不多。
心中一直對成漢之時鄭王帶兵圍攻使領館,害他丟失顏麵耿耿於懷。
手下的人已經探聽到鄭王帶著人已經到了北都,阿麥與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鄭王如今按兵不動。應是準備大婚之日來一個生死營救。
再有四五日方才大婚,沒想打鄭王如此早來,四五日的時間變數太多足可以改變局勢,唯恐夜長夢多。
看來要啟動第二套方案,要想爭奪王位,是需要先鬧上一鬧,他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收回畫筆滿意的夠了勾了唇兒,喊道:“備轎!”他要進宮去見自己的母親。
古吳國的朝政大部分都是羽君甯再打理,古吳國的王上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如今國王去了蒼梧宮,女兒病了他自然要去探望。
羽君甯留在禦書房內處理政務,聽到門外宦侍道:“太子駕到!”
羽君甯心中升起疑惑,剛剛在朝堂之上是見過的,有什麽事情需要單獨前來,“宣進來吧!”
阿諾手中執畫像走了進去,神色恭敬道:“兒臣給見過母後!”
羽君甯鳳眸打量著他手中畫卷,心中充滿疑惑,“阿諾,有什麽事情嗎?”
阿諾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將畫卷呈上,“兒臣請母親看一幅畫。”
羽君甯早就注意到那幅畫,伸出手接過阿諾手中的畫卷展開,竟是一副眉間一點朱砂的美人圖,眉目低垂泛起狐疑,難不成他也要大婚?
“阿諾,此人是何人?可有典故!”
“當然有!他就是慕容玄的女婿,成漢的鄭王司無殤,兒臣已經探得他如今也來了古吳國。”
“他來做什麽?”羽君甯道。
“因為一個人,就是二弟即將迎娶的王妃,她根本就不是什麽何音,而是慕容玄的女兒慕容瓔珞。她與鄭王夫妻恩愛還有一個孩子。不清楚二弟是如何愛上她,以至於昏了頭為了那女人終止了炸毀戰艦的行動。也是在那次慕容瓔珞失去了孩子陷入昏迷。
羽君甯滿臉慍怒,這世上最痛恨慕容玄,阿曼竟然要娶的是慕容玄的女兒,一個殘花敗柳,阿曼是瀾國的希望,她又豈能夠讓阿曼胡來。
眉目森森怒視阿諾,“你既然早知道為何不說出來。”
“母親,兒臣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想來一招請君入甕將鄭王引來,鄭王就是成漢皇帝的左膀右臂,倘若成漢的皇帝失去了鄭王,猶如失去了半壁江山。”
除了沒有阿曼對軍械的天分,還有瀾國後裔的身份,阿諾卻是和她有著極為相似的野心,做事果敢,是可以繼承王位的最佳人選。隻可惜阿曼像足了**兒女情長。
羽君甯也不是那沒有見地之人,鄭王是雖然前來古吳國,想要抓他還是要有個名目。
“阿諾,你去派人嚴密監視鄭王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立刻抓捕。”
“來人!去軍營將瓖王妃召入王宮,就說本宮有事找她。”
當然瓔珞與阿曼並不知曉此事。
午後,瓔珞手中拿著一本典籍再看,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阿曼,他會將兵力布防圖藏在哪裏?
阿曼是精通機關術數的高手,偌大的房間內想要藏一張圖很容易,*榻地板燈柱,甚至榻*之上的都找了個遍,有沒有可能藏在他的身上。
眸光落在阿曼頭上那枚紫金簪子,會藏在簪子裏麵嗎?
阿曼雖是處理公務心中依然掛念瓔珞,兩人算是在冷戰,都抱著各自的執念想讓對方改變心意。
見著瓔珞朝著他的方向看來,“阿音,你的臉色不好,今日又沒有吃東西,應是餓了,我命廚房準備了鮑魚粥。”
兩個人早上吵得還是很厲害的,如今他主動示好,瓔珞也便隨順著情勢點了點頭,似乎是想通了。
“昨夜醉酒至今腹中灼痛的緊,或許喝些熱粥會好些。”
兩人都沒有用午膳,阿曼忙不迭將身側的食盒打開,裏麵密封的很嚴實,粥羹還是熱的。
盛了一碗親手端了過去,舀了一勺放入她的唇邊,“還是熱著的。”
“我自己來吧!”
“難道你就那麽排斥我對你的好,咱們以是夫妻,我會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他既然做如此癡情狀,瓔珞也不矯情,總要想辦法套出布防圖的藏身之地。
“你……你也吃一點吧!你也喝醉了不是嗎?”微微垂眸。
阿曼將瓔珞用過的羹勺舀了一勺放入口中。不過是同食一碗粥,看他竟是滿眼欣喜,曾幾何時她與鄭王也是如此甜蜜。
要怪就怪阿曼他愛錯了人,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更不會在乎他對自己的好。
一碗粥很快就進了兩人的腹中,阿曼從懷中取了錦帕為她揩拭掉唇角的痕跡。
說的是同一件事情,聲音也不負冰冷,“你先躺下歇息一下,稍後我會命人將大婚的禮服送過來試穿,我會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
如此的躺著委實浪費時辰,希望鄭王與哥哥安排好離開的準備,自己可以盡快的拿到想要的布局圖。
“我不過是心病,如今木已成舟,我又能夠改變什麽?”聲音裏帶著淒涼與無奈。
阿曼順勢將她的身子攬入懷中,很慶幸她能夠想通,“阿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咱們重新開始。”
瓔珞伸出手掀開身上的衾被,“你也很累,為妻幫你研磨。”聲音很是平淡。
她雖是被逼無奈鬱鬱寡歡,畢竟她肯接受自己,“好!”
瓔珞從旁伺候他批閱軍中的奏折,暗自記下最急需要的信息。
營帳外傳來宦侍扯著嗓子高喊道:“王後懿旨,宣瓖王妃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