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撐腰
聽到許無憂的稱呼剛剛回過神來的眾人又傻了,所以,這個許無憂是影後淩然的幹女兒?
但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便沒有人懷疑了,不得不說,這母女倆媽媽高貴優雅,女兒活潑俏麗,哪怕隻是站在一起什麽也不做都是一道無比亮麗的風景。
而得知真相的錢萬此時已經呆立在了當場,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許無憂的靠山竟然是淩然。
淩然是誰?那可是娛樂圈的頂級大佬,隨便跺跺腳都能讓娛樂圈抖三抖的人物,在京都無論哪行哪業的人遇見她不得給她幾分麵子,叫聲然姐?更何況她認祖歸宗的謝家也不是普通的書香門第,這樣的人,哪是他一個小小的商人能相庭抗理的?
一番思量過後錢萬開始後悔,看來今天是踢到鐵板了啊,如今隻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這邊和淩然站在一起的許無憂當然不知道這些,她正挽著淩然的胳膊向她撒嬌。
“你呀,就知道淘氣。”淩然有些無奈地伸出纖纖玉指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許無憂心虛地往錢萬的方向瞟了一眼:“幹媽,你都知道啦?”
“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我都不知道豈不是白活了?”
許無憂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和蘭可耽誤了那麽久宴會卻還沒有開始,於是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啊,幹媽,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不應該惹你不開心的。”
“你說什麽對不起?要說也是那些欺負你的人說,畢竟讓我不開心的是他們。”淩然說著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錢萬等人。
在場的人本就是為了給淩然慶生而來,此時見到壽星出場紛紛圍過來祝賀。
淩然微笑著一一回禮,直到蘭可跟在錢萬身後走到她麵前。
想到剛剛錢萬的囑咐蘭可心裏就生出一種不甘,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麽她許無憂什麽都不付出就可以得到淩然的青睞,可以得到各種機會,而自己付出那麽多卻一次次的受阻,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以說這一刻蘭可對許無憂討厭達到了頂點,心中的怨恨也比以往每一次更加強烈。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看向許無憂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怨毒,殊不知哪怕有頭發的遮擋她此時的神情也全被淩然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裏。
之前淩然就對錢萬沒什麽好感,現在看來他這個幹女兒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這是不是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冷笑著看向腦滿腸肥的錢萬,就這樣的人也敢肖想她的寶貝?簡直是白日做夢,她真想知道誰給的他膽子?
淩然伸手摟住許無憂的肩膀,維護之意不言而喻。她麵帶微笑地看向錢萬:“大家都知道我沒有孩子,所以我這個幹女兒呢就和我的親閨女差不多,偏偏她刁蠻任性、牙尖嘴利,如今看來倒是我沒有教導好,讓錢總見笑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了之前褚子軒那高深莫測的笑容是什麽意思,感情人家是在這兒等著呢。而此時被淩然摟著的許無憂心裏卻是滿滿的感動,她知道幹媽這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給她撐腰,她的幹媽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幹媽。
淩然的話聽起來沒有一句重話卻字字敲在錢萬的心上,嚇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但是淩然怎麽可能就此放過他?隻聽她繼續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呢,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那就是護短。所以,就算我這閨女沒教導好又如何?總歸不是她的錯。退一步講,就算她錯了又如何,我淩然的女兒哪怕是錯也是對的。你說呢?錢總?”
如此哪還有人敢出聲?
隻是別人可以閉口不言但錢萬不行啊,畢竟人家淩然的話點名道姓地說給他聽的,沒辦法他隻好放低身段:“然,然姐,之前那些都是誤會。”
“誤會?”淩然輕笑出聲,“是啊,可不是誤會嘛,是我家無憂讓你的寶貝幹女兒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錢萬此時這個後悔啊,自己當初怎麽就這麽不想不開惹上這麽一個麻煩?說起來都怪蘭可那個小賤人,要不是他自己又怎麽會把心思動到許無憂身上。
這個念頭一出,錢萬立刻像是起什麽似的轉頭看向蘭可:“死丫頭,一天天不知道好好學習就知道惹事,你老實說是不是你自己故意找了個贗品替換了我給你買的翡翠鐲子然後故意嫁禍給人家許小姐?”
“我,我……”蘭可的手裏還緊緊攥著剛剛許無憂塞給她的五塊錢卻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為了保全自己竟然當眾給她難看。
然而讓她更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麵,錢萬見她不說話竟然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你什麽你,賤人,還不快給許小姐賠禮道歉?”
蘭可被徹底打蒙了,她用手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老男人,恨意在心中翻湧。她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目光直視著淩然問道:“憑什麽?你憑什麽讓我給她道歉?明明是她仗勢欺人、讓我難堪,她還不折手段的搶了我在李束導演新戲裏的角色,要道歉也應該是她向我道歉。 ”
“混賬,你個破爛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錢萬還想動手卻被淩然給攔住:“既然她想知道,就讓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說完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謝鵬飛:“鵬飛,你一直跟著你妹妹,無憂她可有仗勢欺人,給人難堪?”
“姑姑,仗勢欺人確有其人,讓她難看的也確有其人,但那個人都不是無憂,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調一下剛才的監控。”
在場眾人也是這時才明白,這個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在眼裏的年輕人並不是什麽無名小輩而是淩然的侄子,那個從不參加任何聚會的謝家公子。
淩然點了點頭又看向站在謝鵬飛身旁的姑娘:“尚瑗,無憂可有不折手段的搶你們新戲裏的角色?”
“我們倒是想讓她演,可是她說自己要高考不願意啊!”尚瑗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惋惜。
不少人聽了她的話皆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李束是什麽人?那可是年青導演中最優秀的存在,多少人為了搶他戲裏的角色打的頭破血流,不然今晚蘭可又怎麽會鬧出這麽大動靜,隻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許無憂竟然會謝絕了李束的邀演,果然是眼界限製了他們的想象。
淩然看著蘭可發出了一聲輕笑:“嗬,聽到了吧?這就是真相,你求之不得的是我們無憂並不想要的。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們段位不同,無憂的優秀是你永遠也無法匹及的,事實就是這麽殘忍,你受得了得受,受不了也得受。”
她的話如同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蘭可的臉上。
淩然淡淡掃了四周一眼慢悠悠地開口道:“以前呢,我常聽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到時確是如此。”
她的語氣就像是與閨蜜聊天,但偏偏聽在蘭可耳朵裏卻是滿滿的嘲諷與鄙夷。
“既然錢總還要教導女兒我也就不多留了,感謝您能在百忙之中能到場給淩然這個薄麵。”淩然說完略微頷首後邊牽著許無憂轉身向宴會舞台走去,送客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其實就算淩然不說錢萬也待不下去,但被人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實在是讓他感到無地自容,於是他不顧蘭可的反抗拉著她就往酒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