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家事
此時賀屺的感受也沒比許無憂好到哪去,其實在看見許無憂的刹那他的心裏是喜悅的,可現在眼看著好好的天就這樣被自己給聊死了,他都要被自己的行為給蠢哭了,明明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賀屺。”
“許無憂。”
兩個人同時開口,賀屺愣了,許無憂卻笑著看向他:“你先說。”
“那個……我如果有不會的題可以向你請教嗎?”
“當然可以啊。”許無憂說完又有些心虛,“其實我的成績也不算好,你也別對我太有信心,不過你要是不介意咱們也可以互相探討,畢竟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賀屺點了點頭臉上帶了些許笑意:“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
“也沒什麽,和你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想和你說有空的時候可以一起複習。”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進了校園,直到走到一班門口才分開。
正站在講台上和靳揚說話的辛熠看到這一幕忙走過來捅了捅許無憂:“欸,無憂,那不是咱們新晉的賀校草嗎?你們倆怎麽湊在一起的?”
“校門口碰上的。”
“碰上的?話說你怎麽總能碰上帥哥呢?我怎麽就沒這種運氣呢。”辛熠的語氣裏帶著憤憤不平。
許無憂瞟了一眼站在講台上的靳揚心說:廢話,你身邊天天跟著個護花使者誰敢沒事往上湊啊?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辛熠可沒有注意到許無憂的小動作繼續八卦道: “哎,我跟你說,這個賀屺說起來還真和你有一拚,你上次落了十多天課考了年級十五,他呢,據說之前那成績明明應該去量化班的,結果期中考試竟然考了一百五十多,妥妥是匹黑馬啊!”
“是嗎?他這麽厲害啊?”許無憂忍不住咋舌,沒想到這個賀屺還是個隱形學霸啊。
“那是,我還聽說他家好像是做生意的,條件特別好,就是她媽媽好像得了很嚴重的病。”
許無憂有些驚愕了:“他媽媽還活著?”
辛熠有些不解地看著她:“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還活著?那他的年紀來說他媽媽的年紀應該也不會很大吧?”
“我……”
許無憂忙想方設法地辯解:“我不是聽你說他媽媽得了很嚴重的病才想多了嘛。”
“哦,這樣啊,那可能是我沒說清楚。”辛熠對自己的好友沒有絲毫的懷疑繼續說:“我聽說他媽媽以前好像是個挺有名的演員,後來為了和他爸爸在一起才息影的,而且他們感情特別的好,可惜啊,好人不長命,天妒紅顏啊。唉,自古紅顏多薄命,懨懨無語對東風。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許無憂看著亂發感概的某人一陣無語:“辛熠,這些你都聽誰說的?”
“校園論壇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辛熠一臉鄙夷地看著自自己好友,話說她不會是這段時間光想著學習都學傻了吧?
許無憂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悄悄登陸了學校論壇,果然看到了幾個關於賀屺的帖子,點開一看內容和辛熠說的差不多。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許無憂努力回想上一世自己記憶中有關賀屺的那些新聞,卻始終覺得現在的這些和自己記憶中的不太一樣。看來有時間她應該找賀屺了解一下,她不知道她關心賀屺的目的是想看自己是否可以更改命運還是對上一世那個少年的憐惜,但不管是出於什麽心理她都想試一試。
中午放學許無憂走出教室就看見站在教室門口的賀屺,不由心中一喜忙走過去問道:“你怎麽來了?”
“不是你說我們可以一起學習嗎?我有道數學題不會就來找你了。”賀屺說著很自然地揚了揚手中的練習冊。
許無憂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本練習冊發現是自己做過的不由心裏有了一些底氣,便問道:“你應該沒吃飯呢吧?要不咱們一起去食堂,吃完飯也好一起複習。”
“好。”賀屺對於許無憂的提議沒有半點兒異議。
就這樣賀屺被許無憂帶到了食堂,也是從這天起,學習五人組變成了六人組,而除了許無憂以外的五個人竟然都毫無芥蒂地接納了他。
吃過午飯,許無憂將賀屺的練習冊翻開給他講了那道題,其它人也都安靜地複習,直到將近一點的時候眾人才整理好桌上的東西往教學樓走去。
許無憂故意慢吞吞地拉著賀屺墜在後麵。
賀屺看著身旁明顯有話要說卻始終沒有張口的少女歎了口氣:“無憂,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不用不好意思。”
“我……”許無憂沒想到自己聽了他的話竟然變得更糾結了,生怕自己說錯話傷害了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和你們這些學霸在一起複習功課?”賀屺看向走在前麵的韓羨辰和靳揚神色暗了幾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自己和他們比真的是相差太遠了。
還在斟酌詞語的許無憂茫然地抬起頭:“啊?”
賀屺見她這樣以為自己猜對了,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沒事,無憂,你不用覺得難以啟齒,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裏清楚,他們不喜歡我也正常。”
許無憂聞言眉頭微蹙,努力回憶剛剛是不是有誰說過什麽傷了這個敏感少年的自尊心。可是,簡單回憶過後,她可以肯定沒有!決對沒有!
“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和你朋友之間的感情的。”賀屺說完大步往教學樓走去。
回過神來的許無憂忙追了上去:“不是,賀屺,你誤會了,不是 你想的那樣,我們都很喜歡和你一起複習。”
“那你為什麽一直吞吞吐吐的?”賀屺不相信地問。
“那我說出來你別嫌我多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媽媽得了什麽病?”
賀屺停住腳步定定地看向她。
許無憂忙擺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的,你要是實在……”
“腦瘤。”
許無憂聽到這兩個字後呆了一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那她現在……”
“保守治療,我爸爸想要她去國外動手術可是她不肯,不僅這樣她還逼著我爸爸和她離婚,還說如果我爸要是不和她離婚她就放棄治療。”
許無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啊?”
賀屺苦笑:“我不知道,我沒問過她。”
事關別人的家事許無憂也不好多說隻好向前走去,見賀屺跟了上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另一個疑問問了出來:“對了,賀屺,你認不認一個二十多歲姓黃的男人?”
“姓黃的……男人?”賀屺探究地看向她:“你問這做什麽?”
“沒,沒什麽。”
許無憂吞吞吐吐的神情反倒讓賀屺起疑,他拉住她的胳膊厲聲問道:“那個人怎麽你了?”
“啊?”許無憂被他突然轉變的眼神下了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認識他。”
賀屺不信:“那你打聽他幹什麽?”
“我,我……”許無憂絞盡腦汁編出了一個理由:“我前幾天做了個十分可怕的噩夢,夢見有個姓黃的男人握著一把刀要傷害我身邊的朋友,所以我才想問問你。”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你的朋友?”
“啊!”許無憂點了點頭,這不是廢話嗎?不是朋友她關心他那麽多幹嘛?
她說,自己是她的朋友呢!那是不是說以後自己也可以站在她身邊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隻能遠遠看著她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