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調查
病床上的許明川雖然還沒有蘇醒,但臉色卻比剛才好多了,此時看起來就和睡著了差不多。
許無憂激動地摟住了自己的媽媽:“我就知道爸爸不會有事的,他不會舍得離開我們的。”
“那是當然。”吳漫雲點了點頭,“我女兒這麽乖,他當然不舍得。”
許無憂低垂的眼眸裏閃著堅定的光芒,重來一次,上一世的一切都將會被改變!
吳漫雲怕打擾許明川便伸手指了指病房外然後娘倆輕手輕腳地了出去。
走廊上蕭勁風還好隻是靜靜的靠在牆角而和他一起來的龔樂樂卻已經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吳漫雲看了一眼龔樂樂然後走到了蕭勁風跟前:“真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這麽長時間,有什麽你們現在可以問了,要是覺得這裏不方便也可以去我辦公室。”
蕭勁風看著不遠處的龔樂樂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客氣地說:“應該是我不好意思,畢竟你們是受害者。”
“那就在這裏談吧,隻是我愛人還沒有醒,所以……”
“這不要緊,我們明天再來,正好也讓病人恢複恢複。要不是工作需要我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們,所以還請你們多理解。”
麵對許無憂母女蕭勁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人家一家正難過著呢自己卻急著想要知道案情。不過,他也沒辦法,誰讓他就是幹這個的呢?要知道越早了解案情越容易盡快抓住凶手,所以做警察的都是分秒必爭。
許無憂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向他:“我知道,我和我媽媽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把我們看到的都告訴你,因為我也想讓你幫我們抓住那個凶手。”
麵對著這樣一張幹淨的不加任何修飾的小臉蕭勁風竟然覺得自己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那好吧,你們別緊張,咱們就隨便聊聊。”
吳漫雲和許無憂都點了點頭。
蕭勁風問吳漫雲的都是一些基本情況,比如夫妻倆是做什麽工作的,和什麽人有過節,有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人等等,畢竟從事情經過分析來看,無憂是突然出現的所以那兩個匪徒擺明就是衝著許明川夫婦去的。
吳漫雲的話並沒有給蕭勁風帶來任何的線索,他隻好把希望放在了許無憂身上。
或許因為許無憂給人的印象太過柔弱所以蕭勁風忍不住輕聲問道:“無憂,據我所知你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學校上完課的,可是你怎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呢?”
“我如果說是直覺你能相信嗎?”許無憂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就是突然覺得我的心裏很慌,特別不舒服,好像會突然失去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一樣,我以為自己病了所以就和老師請假回家了。”
一旁的龔樂樂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切,真好笑,說的神乎其神的,你當自己是神婆啊,能預測凶吉預知未來?”
坐在一旁的吳漫雲聽到她這麽說自己的女兒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她便沒有說什麽,隻是給了女兒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去了許明川所在的病房。
“樂樂。”蕭勁風皺眉提醒了一句,他知道人家不說不代表自己可以縱容屬下。其實蕭勁風在問完問題後便將視線一直放在許無憂的臉上,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看清她麵部的每一個細微變化,警局裏的人都知道他不但是個出色的刑警還是一位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博士。
隻是他並沒從眼前的小姑娘的臉上發現任何不妥,而且他也不認為她有欺騙自己的可能,畢竟那可是她的親生父母。
龔樂樂聽到蕭勁風類似嗬斥的語氣不由有些委屈:“本來就是嘛,要是那個什麽直覺那麽準,咱們還查案幹什麽?天天坐在隊裏胡思亂想就好了。”
“這位姐姐,我不是胡思亂想也不是封建迷信,現在已經有科學家證明親人之間的確存在著某種心電感應,從而能感知到對方的安危。”許無憂說完看向蕭勁風:“蕭隊是研究心理的,我說的這種情況你聽說過吧?”
蕭勁風看著許無憂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蕭隊長是不是疑惑我是怎麽知道你是研究心理學的?”
蕭勁風看著她不說話。
許無憂卻很坦然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曾經從我市的日報上看到過關於刑警隊的采訪。”
原來如此,蕭勁風都沒發現自己聽到這個答案後竟然鬆了一口氣。
許無憂惦記病房裏的許明川不想再跟這兩個人磨嘰直接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詳細描述了一遍,包括那兩名凶手的外形特征,末了她歎了口氣:“很遺憾那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麵罩,不然我一定會記住他們的相貌的。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們應該是一老一少而且這兩個人還應該存在某種血緣聯係。”
蕭勁風聽了她的話來了興趣:“哦?這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別告訴我又是直覺。”
“我曾經學過幾年畫畫,所以知道年輕人和中年人的體態是不一樣的,而且那兩個人無論是外形輪廓還是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像,研究表明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會因為相同的習慣使外貌和舉止產生共同點,夫妻相就是這麽來的。”
“沒想到你的眼睛還挺毒的。”蕭勁風略帶讚賞地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對了,我聽那個出租車司機說你好像會點兒功夫?”
“也不算是功夫就是一點兒格鬥技巧。”許無憂回答的十分坦然,“我堂哥是武警,他怕我受欺負所以每次回家探親的時候都會交我一些防身招數。”
“這樣啊,那看來你學的還不錯。”
許無憂乖巧地笑了笑然後滿臉期待地看向蕭勁風:“不知道蕭隊有沒有掌握什麽對案子有用的線索?”
“這好像不是你該問的吧?”龔樂樂很是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
許無憂聽了她的話沒有出聲隻是偷偷地抿了抿嘴唇,不知為什麽蕭勁風看到她這副樣子便覺得有些不忍,清了清嗓子說:“目前來說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掌握什麽線索,畢竟罪犯還是挺狡猾的,作案的時候都戴了頭套和手套而且凶器也帶走了。
那條小巷裏的路屬於青石板路本就很難留下痕跡偏偏案發的時候還下著雨,這些都給我們的取證帶來了很大困難,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凶手緝拿歸案的。”
許無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總不能逼著人家破案吧?雖說她是個外行卻也知道這種事情就算是逼也逼不來的。
見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蕭勁風對許無憂說:“關於案子我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先走了。”
許無憂聽蕭勁風說要走就要將身上披著的衣服還給他,誰知蕭勁風卻說晚上冷,讓她先披著,等明天他來給許明川錄口供的時候再還給他就行。雖然許無憂沒說什麽但是龔樂樂卻明顯不高興了,一甩袖子就走了。
蕭勁風看著龔樂樂的背影搖了搖頭和許無憂道別就離開了醫院。
許無憂目送蕭勁風離開後便走進了許明川所在的病房。
許明川還沒有醒,吳漫雲坐在病床前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握著他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媽媽。”許無憂快步走到病床前,將自己的小手搭在了那兩隻交握在一起的手上而另一隻則摟住了吳漫雲的肩膀。
吳漫雲將視線從疊放在一起的三隻手上移到了許無憂的臉上,然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病床說:“你先去睡吧。”
“媽媽,你睡會兒吧,我來陪著爸爸。”
“你去睡吧,我想多陪你爸爸一會兒,再說你明天還要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