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放肆
當這感覺愈來愈烈時，龍芝終於慢慢睜開雙眼，待看到眼前突然多出一個人時，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淩楚帆猝不及防一下子捂住龍芝的嘴，同時低頭附耳道：“公主，是我。”
隨後淩楚帆似乎篤定龍芝不會繼續尖叫，而鬆開自己的手。
他的聲音龍芝自然熟悉，有些疑惑道：“淩執事？”
“嗯。”淩楚帆輕答了一聲，隨後那方才捂住她嘴巴的手，又滑落至別處，手下動作，繼續方才中斷的撩撥，直令龍芝身體瞬間弓起。
龍芝羞澀想指責，但陣陣愉悅令她緊咬住自己的嘴，直到一波平息之後，她終是開了口，“放……放肆！”雖是嗬斥，但聲音中卻殘留著一絲媚態，聽著便沒有多少威儀。
淩楚帆暗自勾了勾唇角，她這樣的反應皆在他意料之中，隨後語氣真切道：“在下是放肆，但並不後悔，自上次醉酒對公主失禮後，此後日夜對公主朝思暮想，今夜，我知公主定悲傷不已，此前來，隻想讓公主放鬆一下而己。”
明明是無恥的話，但眼下卻讓淩楚帆說得是情深意切，仿若他夜入她房中，真的隻是想讓龍芝忘卻悲傷，而毫不提，他所用的方式會不會對不起剛死去的駙馬柯舟。
淩楚帆的話讓龍芝公主想起他口說所說那次醉酒之事，那次他來找柯舟，但柯舟正好不在，公主便替柯舟招待了他。
這事情於理似乎有些不合，但淩楚帆此前經常來公主府，算是常客，而且他生得容貌俊秀，說話做事又令人熨帖，事實上龍芝公主早在心中暗自對淩楚帆有些好感，她甚至還在想，為何皇子可娶幾位妃子，而公主卻不行。
那次淩楚帆多喝了幾杯，便歇息在了公主府，後來在午休時分，竟走錯了房間，而進了公主的寢殿之中。
他看到了床上正在午睡的公主，竟直接鑽進賬幔之中，而那次龍芝公主竟沒有喊人，而是半推半就，竟讓淩楚帆得了逞。
後來淩楚帆酒醒後，嚇得跪在公主麵前，懇求公主責罰，但龍芝卻讓他不要聲張，放他離開，兩人皆當此事沒發生過一般。淩楚帆依舊時常來公主府找柯舟，而龍芝也依舊以禮相待。
隻有龍芝公主自己才知道，在無數個夜裏，她懷念著與淩楚帆那次歡好，淩楚帆雖外表看著儒雅，但在那種時候，卻有著與他外表毫不相符的強勢。而柯舟性子嚴謹，便是在床底之間，也規矩得不像話，哪能與淩楚帆帶給她的愉悅相比。
後來，龍芝再與柯舟行夫妻之禮時，有時候，她甚至會將柯舟幻想成淩楚帆的模樣。
龍芝的心思，淩楚帆怎麽會不知道，雖龍芝在克製隱忍，但每每不自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還是泄露了她的心思，這也是淩楚帆今夜敢來龍芝房間放肆，而不怕她會尖叫的原因。
事實上這一切皆在他的算計當中，當初他與柯舟相交時，其實很多次，都趁著柯舟不注意時，在他的茶盞，或是他會碰觸的地方，下過藥。
那種藥並不是毒藥，而是一種會讓柯舟在某些時候滿足不了龍芝的藥，這種私密之事，龍芝自然有苦難言，在持續一段時間後，他再服藥，故意裝醉，入龍芝的房中滿足她，如此自然會令龍芝忘不了他。
“公主若是覺得我放肆了，小民這便離開。”黑暗中，淩楚帆再開口，聲音染著一絲落寞，讓龍芝以為他真對她情根深種一般。
雖龍芝心中也知道，她的夫君今日才亡故，眼下他的棺槨就在府中，今晚她若是答應他，那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但即便心中如此想，龍芝還是鬼使神差地抬起胳膊，輕輕搭上淩楚帆的手。
手中傳來的觸感，似乎令體內的藥性愈加沸騰了，淩楚帆輕勾唇角，帶著一抹淡淡嘲諷，不過因為沒有光亮，所以龍芝看不見。
“公主……我逾越了。”這下淩楚帆不打算再忍，直接俯身，黑暗中準確無誤堵住龍芝的唇。
今夜龍芝因害怕，所以命自己的貼身婢女小蝶與君蘭宿在外殿，前麵淩楚帆悄悄進來時，兩人因睡得沉，所以未醒，但眼下，內室的動靜似乎完全不打算遮掩，兩人自是被吵醒。
那似乎是女子極難受的嗚呼聲，小蝶一驚，那聲音不是公主所發嗎？她怎麽了？可是生病了？正準備起身，身側君蘭卻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時死死壓住小蝶身子，輕輕道：“別動！也別出聲！”。
君蘭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讓小碟有點不懂，聽這聲音，公主眼下定是因駙馬離世，而得了什麽病症，甚至都難受到叫起來，她們若是不管公主，豈不是死罪？
小蝶想問君蘭，她怎麽了？但君蘭卻死死捂住她的嘴，讓她一時張不了口，不過很快，當另一道男人粗重的聲音響起後，小蝶瞬間呆若木雞，即便她沒吃過豬肉，也總見過豬跑。
公主在駙馬剛薨當夜，竟……竟……
難怪君蘭不讓她出聲，有些秘密心知肚明，隻要不說破，便不會惹來殺身之禍，但若是當場撞破這個秘密，那下場定會極慘。
感覺到小蝶身體僵硬，君蘭知道她終於明白眼下狀況，這才鬆開捂住小蝶嘴巴的手，又躺回去，閉上眼睛，仿若她從來沒有醒來一般，。小蝶看了看她，又轉頭望向內殿，終是也效仿君蘭，閉目，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日，府中下人醒來時，看到淩楚帆還跪在靈堂中，無人不大為感動，駙馬雖早亡，但能交如此摯友，恐怕也了無遺憾了吧。
淩楚帆一臉疲憊，眼瞼下染著濃濃的青影，樣子憔悴至極，見下人過來，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隻是連走路的步伐都似乎透著虛浮，於是所有人再次大為感動他對駙馬的重情。
公主的貼身丫鬟小蝶與君蘭，出來告知府中管家，昨夜公主因悲淒，直到天明才剛入睡，今日諸多事益便交給他去辦。
這一日龍塵沒有去藕坊，而將自己關在房中，淩楚青知道他剛失摯友，眼下悲傷無心別的事，也是人之常情，她便帶著高木還有蕭芷以及夜一行人去了藕坊。
幾人剛離開，便有侍衛急急跑來，雖知道二皇子眼下心情不好，但卻依舊不得不敲著他的房門喊道：“二殿下，不好了，那池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