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是他嗎？
“她也太懶了吧，這日頭都老高了，竟還在睡懶覺。”
“小姐她晚夜一晚上腹痛的厲害，今早才睡下的。”
“切，就是懶，找什麽借口。”
淩楚青是被院外的喧囂給吵醒的，她不知道眼下是什麽時辰，揉揉暈眩的腦袋，雖睡意已經全無，但身體卻乏力動都不想動。
若是以前，她打死也想不到，有一日，會因為這痛經而折騰掉半條命去。
也不知道昨日，肖神醫是怎麽做到，讓她的疼痛立馬消失的，就算肖神醫並不是肖逸，為了以後不再受這折磨，她也要找到肖神醫根治這毛病。
“行，那我不找她，你告訴我，昨日那糕點你們在哪家鋪子買的？”
這淩楚玉來原來是為了那糕點而來。
“這……”李媽猶豫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小姐有這手藝，她也是第一次見到，若是說那點心是小姐親手所做，那麽便是承認二小姐給的五兩銀子，被她和小姐給拿去吃掉了。
李媽猶豫間，淩楚玉已是不耐煩了，直接推開李媽直接進了淩楚青的臥室。
淩楚玉本來以為淩楚青是在睡懶覺，待看見她沒有血色的唇，以及蒼白的臉時，才發現剛才李媽竟然說的都是真的，看樣子這淩楚青還真是病了。
“你，你昨日那糕點在哪家鋪子買的？”
到底是有求於人，淩楚玉的態度沒有剛才在外麵的囂張。
“你不會都吃完了吧？”淩楚青有些驚訝，為了讓淩楚玉相信，她那五兩銀子都花光了，昨日她帶回來的荷花酥並不少呀。
淩楚玉臉上有些忿忿，但卻沒有回答淩楚青的話。
今日一早，老夫人突然放出話來，暗示府裏如今越沒個規矩了，庶女也沒有庶女的樣子，甚至還把她娘親找去談話了。
她娘親帶著一肚子的氣回來，回來便把她一頓訓，讓她以後別沒事，就想和府中嫡女淩楚黛比，要認清自己庶女的身份。
淩楚黛離家已有月餘，怎麽突然就拿這事訓她。
淩楚玉十分的想不通，莫不是曾經她和淩楚黛攀比的行徑，最近才流傳到袓母的耳中，所以才引來訓斥。
自始自終老夫人想的是，府裏嫡庶別亂了地位的規矩，並沒有半分打算，為淩楚青做主的意思。
淩楚青沒有得益，淩楚玉自然想不到她挨訓，跟淩楚青也有關係。
甚至為了討好老夫人，她拿著昨日淩楚青做的荷花酥，給袓母送了過去，還說這是她今一早親自跑的老遠特地為袓母買來的。
淩楚青做的荷花酥，外形很像真的荷花，那味道也是無可挑剔。
老夫人嚐了一個後驚歎之餘，心中的怒氣便也淡去了幾分。
“這糕點鋪子在哪？過兩日便是老太爺的祭日，到時候讓沈丫頭準備一些。”
老夫人就是說說，真正要采買之事哪用的著沈媽媽親自出門。
淩楚玉便趕緊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事何勞沈媽媽，我帶著丫鬟出門采買便是。”
所以她剛從老夫人的院中出來，便直奔淩楚青的院子裏來。
淩楚玉自然不會對淩楚青道出這些，萬一淩楚青轉身跑去告訴祖母，那些糕點其實是她所買，那她在袓母麵前的謊言都穿幫了。
其實老夫人何曾猜不到。
昨日淩楚青出門幫淩楚玉買糕餅，今日淩楚玉便拿著這精致的荷花酥說這是她自己所買。
不過老夫人懶得對這種小事深究，她一看到淩楚青便想到她那位敗了淩府名譽的母親，當真是對這位孫女喜歡不起來，所以眼下不管是誰去買，她隻要結果就好。
淩楚青渾身酸軟無力，既然淩楚玉不願說，她也懶得問了。
“昨日姐姐說要最好最貴的糕點，我便一直在找，最後見著一處小攤，雖攤位簡陋但那做的點心精致無比，我嚐了一個果然美味至極，隻是不便宜，我便用姐姐給的銀兩買了那些。姐姐，是不是很好吃？”
淩楚青說起來，淩楚玉便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那荷花樣的點心昨日她吃了一塊，確實是唇齒流香，要不然她今日，也不會為了討好袓母將剩下的盡數送出。
“那攤位在哪？”淩楚玉雖性格不好，但卻沒什麽心眼，眼下這急切的態度，便讓淩楚青知道她問攤必定是有事。
“在東巷口的西頭，不過那攤主說她並不是日日營業。”
淩楚玉得到答案就風風火火的離開。
淩楚青懶得去想，淩楚玉此後會不會派人日日在那等。
“李媽，有吃的嗎？”
“小姐，等一下，我去將饅頭和粥熱一熱。”
怎麽還是隻有饅頭和粥呀，昨日她都表現的那麽慘了，那老夫人竟完全視而不見呀，可見因為這張臉，她在府裏是多麽的討人嫌。
淩楚青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難道她真的要為了能吃一口肉，而不得不去幹那提著腦袋的買賣嗎？
不過為了確定肖神醫到底是不是肖逸，今天無論如何她得再去一次藏香閣。
便顧不得寡淡，三口兩口將稀粥饅頭咽了下去。
肚子裏有了東西，氣力也恢複幾分。
見她要出門，李媽趕緊阻止，“小姐的臉色還很差，這是要去哪裏呀？”
淩楚青在思索要不要跟李媽說實話呢？若是李媽知道她又要去藏香閣定會阻止吧。
隻是她這廂還沒想好要不要跟李媽講，又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造訪。
淩楚青認識她，這是府裏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小翠。
小翠見淩楚青正好在院中，便敷衍的行了個禮道：“小姐，夫人有請。”
夫人？這夫人自然是指府中的嫡母穆夫人了，隻是她突然找她有何事？
淩楚青雖然滿腹疑惑，但眼下卻不得不暫停出府的計劃，而跟著小翠往穆夫人的院子走去。
她還是第一次進穆夫人的院子，剛入院門便在心裏吐槽，難怪府裏的院中的花園中，隻有雜草和山石，敢情是這大夫人把花都種在自己的小院中。
入院便是一片花香，隻是這花卻種的毫無章法，亂七八糟的。
進了門，府中嫡母穆夫人正靠在一處軟榻上，見淩楚青進來，便起身滿臉堆笑道：“青青呀，來了呀。”
淩楚青渾身不免一個哆嗦。
她對這穆夫人的第一印象，還停留在她剛睜開眼睛的那日，她對著自己破口大罵，罵她勾搭野男人什麽的，之後這位大夫人便再也沒來她院中。
眼下她突然這麽親熱的叫她青青，淩楚青直感覺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