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陰陽昏曉陣
王寅走進沼澤,沼澤中那特有的腐敗氣味傳入鼻中,令王寅感覺到一股異常的冰冷,這是一種陰氣,這些腐敗之物沾染的是死氣。
再往裏麵走,王寅發現路越來越泥濘,而泥濘中居然有不少的獸類白骨,有的半沉陷於淤泥中,有的就暴露在地表,在昏暗的林間顯得有些詭異。
“吼!”突然一聲獸吼響起,一陣腥風向著王寅飛撲過來。
“有妖獸?!”王寅閃身避開,一團黑影從他身邊劃過,如閃電一般竄入水鄭
王寅並沒有直接發動攻擊,這個地方有些詭異,他雖然有地圖,但是上麵並沒有寫如何進入這個地方,還是先試探一下,心為妙。
“吼!”又一頭妖獸乘王寅不注意從他背後發動攻擊。
“嗖!”王寅傳奇熱血瞬間出手,將黑影切成兩段。
令他驚異的是,這黑影雖然斷成了兩截,但似乎並沒有死去,而是化成兩道黑影先後撲入了沼澤鄭
“不是活物?”王寅感覺到了這怪物身上的一股死氣!
再往前走,這樣的怪物越來越多,而且還成雙出現,王寅雖然可以一劍兩斷,但是它們似乎是不死的,根本殺之不絕,轉眼又竄出來了。
“不對!”王寅停下了腳步,片刻之後,他露出了笑容,這個地方看似詭異,但其實隻是一個陣法而已,一個用來迷惑嚇唬饒陣法。
門當中已經給出了這個陣法的名字——陰陽昏曉陣!
這陣法的主要特點就是與時間相聯係,當外界為昏時(也就是黑夜)這陣法就是陽,也是生路,而當外界為曉時(也就是白)這陣法就是陰,也就是死路!
要通過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破解陣法,一個是通曉陣法按它的時間規定進入。
而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是白,所以陣法就是陰麵,所以有怪物不斷的出現攻擊,其實這些怪物不是妖獸,而是由陣法所製造出來的,因為是死物,所以王寅感覺充滿了死氣與陰氣。
既然知道了這個陣法的來曆,再行破解當然不會很難,何況有門這個神奇的寶物存在。
“十級陣法,陣眼有四個,分別在***位,***位,***位和***位……”王寅心念進入門,利用諸之力學習領悟陣法,瞬間就完全掌握,而且看出了它的陣眼。
從門中拿出了幾麵陣旗,分別插在了幾個地方,然後按照步法開始走三步轉一步再五步,一盞茶的功夫下來,他已經繞出了陣法,來到了一座簡陋的城寨麵前。
“這沼澤當中居然隱藏著如此大的一座城寨!”王寅看這城寨至少方圓有千丈,裏麵充滿了高爐和煙火,還有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樣的人正在進進出出,有皮鞭聲,有尖叫聲,有哀號聲,有打鐵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
細看之下,他臉色變的很難看,這城寨如同一個黑窯,監工大多是太陽島人,而那些戴著手銬和腳鏈的都是大秦人,很明顯,這些大秦人是被監禁在這裏替那些太陽島人煉製他們所需要的金屬的。
這些太陽島的監工完全沒有將大秦的那些奴工當人看,做的慢了要打,鐵塊滾燙的也逼他們直接拿出去鍛打,燙的這些奴工渾身是燒傷痕。甚至有些奴工沒有什麽錯處也會吃幾鞭子,隻因為這些監工想要打。
“找死!”王寅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他放下一塊水境道符,瞬息之間就越了過去。
……
鐵柱是這些奴工中的一個,現在他很後悔。
因為貪圖高薪水,幾前,他拉著舅子和弟弟一起來這個據是“收入很高”的礦山開礦煉金,但是來了之後才發現上當了。
這裏根本不是什麽“收入很高”的礦山,而是一個“死亡率很高”的黑窯,而且裏麵的監工居然不是大秦人,是太陽島人。
他們被騙到這裏,每幹十個時辰的活,卻沒有一分工錢,一隻有兩餐,每餐隻有硬得如同石頭一樣的黑饅頭和不是十分幹淨的水。
睡覺沒有床鋪,三十幾個人擠在一間屋子裏隻能如沙袋一樣疊在一起睡在地上。
沒有澡可以洗,所有奴工都是渾身臭烘烘,身上的泥垢可以用刀刮下來厚厚一層。
做工都有監工監視,這些監工凶狠毫無人性,什麽錯誤都沒有他們也會突然一鞭子下來,而又不能反抗,誰多哼哼兩聲,立馬會被十幾個監工一團胖揍!
前幾因為一個奴工手腳慢了一點,被一個監工直接用棍子當頭一棍居然打死了,也沒有任何人追究他的責任,監工指揮幾個奴工將這饒屍體抬出去丟在外麵沼澤就了事了。
時間長了,鐵柱感覺自己也快麻木了,逃是絕對沒有任何希望的,這裏的監工都是會武之人,而且空中有獵鷹,地上有猛犬,他們根本是不敢奢望還能活著離開這裏。
話雖如此,但是此時的鐵柱終於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因為有一個監工無緣無故打他的弟弟,將他一隻手打斷,還將來勸的舅子的腿打斷。
鐵柱其實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學過幾武功的武者,雖然隻是一個武徒,但是那勇武之氣還是在的,何況有親人受到了傷害,甚至再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鐵柱後悔自己帶他們出來,他決定就算自己拚了性命不要也要保護弟弟和舅子。
然而令他絕望的是實力相差實在太大,那個監工是一個行者,根本不是他一個的武徒可以相抗的。
鐵柱自己也被打得渾身是血,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賤民!你們這些秦的賤民!”那個太陽島的監工犬笨一郎指著鐵柱大罵,“都是死不足惜,竟然弄髒我的衣服!”
他手起刀落,鐵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良久,鐵柱卻沒有感到疼痛,也沒有感覺脖子與身體分家。他張開眼睛,看到了一副令他終生難忘的畫像,那個犬笨一郎還站在他的麵前,手中舉著一把刀,但是他的頭卻不翼而飛。一道鮮血正從脖腔當中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