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那個女人是誰並不重要
知道,此時此刻對於林淼心來,到底有多激動,有多重要。
她曾經和顧雲辭在一起三年。
三年裏,除了簡單的擁抱和親吻,這個男人實在是禁欲得可怕,別是碰她,連稍微越界的曖-昧氛圍,都不曾給過她。
未曾越界,尚且對她如此。若是他們一旦突破了最後的底線,那麽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就徹徹底底屬於她林淼心了
見顧雲辭遲遲不動,林淼心不由得急了,雙腿纏住男人的身體,伸手就去扒對方的衣服。
“雲辭,我知道今是我破壞了你的洞房花燭夜。你要了我,我把自己賠給你,好不好?”
“雲辭,我想你,這三年,我想你都快想的發瘋了!雲辭,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林淼心語帶喘息地著,雙手急不可耐地拉扯掉他的領帶,又往下去解男人襯衫的扣子。
可從頭到尾,顧雲辭都隻是直直地站著,低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不回應,也不阻止。
隻是那似笑非笑的眸光,卻莫名地看得林淼心心頭發涼。
眼見他無動於衷,她索性豁出去,抬手扯開男人的襯衫,仰頭在他身上胡亂地親吻起來。
“雲辭,雲辭我愛你,我一直都在幻想這一刻,我不求能做你的顧太太,隻求能成為你的女人,讓你愛一輩子,記得一輩子。雲辭”
林淼心跟瘋了似的,不斷地親吻著,拉扯著,不住地摩挲著男人的身體,使出渾身的解數想要喚起顧雲辭哪怕一丁點的回應。
她心裏明白。
她隻有今晚,隻有這一次機會了。過了今晚,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可不管她如何努力,顧雲辭都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別身體的反應,就連清冷的眼神,都自始至終未曾變過。
林淼心感覺到他的冷漠和疏離,心頭越發沉,索性一橫心,抬手往下而去——
下一秒,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終於阻止了她所有的動作。
“淼心。”
顧雲辭神色平靜地低頭看她,“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給你的最終答案。”
“你的魅力不亞於任何風情萬種的女人,而我也是身體健康的正常男人。我和你上不了床,隻能明一個事實。”
若男人是靠下半身的原始動物,那麽如今顧雲辭對林淼心所有的反應,都在明一個問題。
他不愛她。
所以,連最基本的男歡女愛,他都對她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下一秒,男人鬆開林淼心的手,拉下她兩條雪白的雙腿,往後退出了她懷裏。
一直依托的重量驟然消失,林淼心臉色一白,垂落的手一空,整個人一下子從書桌上掉了下去。
顧雲辭居高臨下,淡淡地看著她,眸光裏沒有往日的溫情,也沒有溫度。
林淼心心裏一慌,撐著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用雙手用力握住了顧雲辭的手。
“不是的雲辭,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定是我取悅你的方式不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
話沒完,顧雲辭已經冷漠地抽回了手。
他擰眉看向林淼心,眼底帶著幾分陌生和躁鬱,似乎才真正認識眼前一起三年的女人般。
“淼心,你該做的努力,你都做了。我們之間,也是時候徹底結束了。以後,不該有的心思,我勸你也該收一收了。”
林淼心一愣,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有些震驚地看向顧雲辭,“顧雲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雲辭微微扯唇。
“安排自己和我遇見,又給記者透露我們回來酒店的消息。你為的不就是希望我們開房的消息被坐實,上了灃城各大媒體的頭條,你就可以徹底和我捆綁在一起了?”
林淼心臉色一白,在抬頭看清楚顧雲辭眼底那抹了然的冷意後,一下子軟在了地上。
片刻,她忽然像是驟然驚醒一般,連滾帶爬地撲到顧雲辭跟前,一把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褲腿。
“雲辭,我知道自己錯了。你不要生氣,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太過愛你,所以才不得已想了這樣的辦法。雲辭”
顧雲辭聽她完,微微扯唇,嘴角莫名牽出嘲弄的弧度。
“淼心,你不是愛我,而是太過愛你自己了。”
顧雲辭完,轉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燈火徐徐開口。
“三年前,我失去記憶回了灃城,你又湊巧出現,所以我把自己對一個女人所有的記憶和感情,理所應當地全都給了你。這些年,我疼你,寵你縱容你。可你我都改明白,這並不是所謂的愛。”
他是個男人,若他真的摯愛林淼心,怎麽會和她一起三年,都提不起想要得到她的半分念頭?
這種感覺,顧雲辭不是第一次有。
從前是覺得麻煩,不願深究,覺得身邊有個女人就好。如今,他終究是沒法繼續欺騙下去。
他的姐姐顧兮辭得對。
他對林淼心從來不是愛,不過是用逃避的方式,完成了一種情感寄托而已。
來,他是無恥而自私的。
而林淼心
想到這兒,顧雲辭側頭看向林淼心,聲色平靜地道,“至於你當初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你清楚,我也明白。”
“如今是我負你,主動提出分開,也給夠了你足夠的補償。你我之間,也該斷得徹徹底底才對。”
林淼心怔怔地看著顧雲辭,聽著那些話緩緩地從他的嘴裏出來,臉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顧雲辭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壓根就不是自己要找的女人,不過從來是個替身而已。
林淼心渾身發抖,唇齒都不由得寒顫起來,看著顧雲辭。良久,她才看著顧雲辭,哆嗦著問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
顧雲辭閉了閉眼,睜開眼就輕笑了起來。
“因為我對感情並不期待,即便失了憶,也沒有想要深究到底的欲-望。至於從前和我一起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對如今的我來,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