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寧願從來沒有遇見過你
男人的話狠厲絕情,手上的動作更是粗暴野蠻,明明身體很熱,唇間呼出噴在溫橙的呼吸卻冰冷刺骨。
他撕開她的衣服,卡住她的脖頸把她拖進大床中央,身體壓下來的瞬間,冷漠絕望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這種興奮開心的事情,溫橙,我以為你期待已久了。”
下一秒,黑暗裏響起了溫橙淒厲尖銳的叫聲,“啊——”
撕-裂般的痛苦,如海水般朝著溫橙席卷而來。
她痛苦地想要蜷縮起身體,雙手和雙腳卻被男人死死扣住,他在她的身體裏瘋狂肆意地逞凶,狠厲的動作如同刀子般狠狠地剜隔著溫橙。
一邊瘋狂,還不忘低吼著一遍遍羞辱她。
“溫橙,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應該開心,應該配合,你哭什麽?”
“怎麽樣?我的身體和你想象中的有什麽不一樣?”
“你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毫無動靜,跟死魚一樣的反應嗎?”
“叫啊!哭啊!你如願以償被我上了,怎麽不叫了?”
溫橙死死地咬著唇,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多年未曾被觸碰過的身體,幹澀疼痛,但卻怎麽都比不上身體裏鑽心的疼。
他們分開多年,她每每被思念折磨,更是無數次幻想過他們重逢後,會如何經曆這樣的情-事。
她是他的,從來沒變過。
可她去從未想過,一切會發生在這樣的境況下,他對待她的態度,不是男女,而更像是嫖-客和妓-女。她所有的堅持和尊嚴,在今晚被摧毀得粉粹,他把她徹底拖進了地獄裏。
房間裏漆黑一片,未關的窗外透進一股股的冷風,撩動窗簾,映出床上不斷糾纏起伏的身影。
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喘息,在寂靜的空間裏被無聲放大。
顧雲辭死死地扣住女人的腰身,凶狠恣意,喘息間,早已分不清楚身體裏更多的感覺,究竟是憤怒還是忘情。
當極致的感覺來臨時,身下的女人卻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他的束縛,扣住他的肩頭,張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空氣裏一瞬間彌漫開來,他聽到女人咬牙切齒的憤恨聲。
“顧雲辭,我恨你!我恨不得從來都沒遇見過你!”
痛苦的風雨持續了整整一夜。
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一切都還處在朦朧之際時,一輛黑色轎車打著強烈的遠光燈開上了半山腰。
車子經過保衛處時未曾停下,保衛就一路從裏頭跑出來給放了行。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車子在庭院裏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顧兮辭急匆匆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直奔大廳快步走去。
顧雲辭的腿忽然好轉,並且知道真相,是在迪恩被帶下山,被阿伍好一頓暴走之後,她和陸聿臻才知道的。
光是想想迪恩當時鼻青臉腫地衝到蘇園的情形,顧兮辭的心裏就忍不住一陣陣地犯怵。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她不知道盛怒的顧雲辭會怎樣誤會溫橙,又會如何對她。
光是想想
陸聿臻從後麵追上來,拿了外套給她披上,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溫聲提醒道。
“心點,你可是孕中期的準媽媽。”完,他又抬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客廳,壓低聲音提醒顧兮辭,“待會兒不管看到什麽,都一定要保持冷靜。嗯?”
顧兮辭抿著唇繃著臉,點頭輕輕地應了聲。
“我明白。”
答應歸答應,可知道顧兮辭到底有多緊張和擔心。
那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曾經還未自己弟弟失去過一個孩子的女孩,這一晚不知經曆了什麽
進了客廳,他們打開燈。
偌大的空間裏空蕩蕩的,不遠處的茶幾上放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下方的地毯上散落著幾本雜誌。
不遠處的牆邊,靜靜地躺著一隻女人的鞋子。
顧兮辭一眼就認出,那是溫橙的鞋子,側身聽到不遠處的房間裏有動靜傳出來,她更是心頭一沉。
兩個人快步走到房門口,抬手推門時,顧兮辭下意識地掃了眼身邊的陸聿臻。
陸聿臻什麽都沒,默契地衝她點了點頭,腳步無聲往後退開兩步。
“我在外頭等你。”
顧兮辭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抬手退開門走了進去。
啪。
房間裏頓時燈光大亮時,顧雲辭剛從溫橙身下下來,浴袍身,剛堪堪係上帶上,轉頭就對上了顧兮辭的眼。
顧雲辭先是一怔,反應過來的片刻,對著顧兮辭嘲弄出聲。
“姐,你的消息倒時靈通。再早來一會兒,都能趕上我和她的現場版了。”
顧兮辭抬手扶住門框,忍不住長長地抽了口氣。
房間裏淩亂一片。
床邊的地毯上,散落著男人的長褲和女人的裙子以及貼身衣物,幾步外,扔著幾隻已經用過的避孕套。
空氣裏滿滿都是男女情-事過後曖-昧的氣息,唯獨躲在被子裏的那一團不住顫抖的隆起,訴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到底有多可怕。
顧兮辭心頭一揪,眼前差點一黑。
“顧雲辭!”她實在難以想象,自己從來溫文爾雅,處事沉穩的弟弟,怎麽會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是兩情相悅自然不,可眼前的境況,分明是他在盛怒中對溫橙施了暴!
顧雲辭整理好浴袍,起身赤腳走到顧兮辭跟前,看著她不鹹不淡地了聲。
“姐,你到底是個二胎的母親,注意情緒,不要影響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況且”
他看了眼身後的大床,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我不過是做了你們一直希望我做的事情,你們應該開心不是嗎?再,這女人的味道確實不怎麽樣。生硬古板還掃興”
“顧雲辭,你個混蛋給我閉嘴!”
啪!
顧雲辭羞辱的話還沒完,顧兮辭一個巴掌迎頭用力地打了過去。
他猝不及防,一側的俊臉上當即浮現出了清晰的巴掌印,舌尖當即抵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