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誰勝誰敗
明明有一隻黃金蛐蛐,還有什麽動手腳的必要?
黃金蛐蛐大力撞向牆的那一刻,也叫所有觀眾,也覺得腦袋有些隱隱約約發痛。
雖說碰撞的聲音有點小,可對於這樣小的生物而言,也著實夠嗆的。
有些昏昏沉沉地搖了搖腦袋,下一秒,眼中的怒意便瞬間被激怒了。
不過是區區一隻綠色蛐蛐罷了,居然敢挑戰它的威嚴。
若是不給它一個厲害瞧瞧,豈不是都得翻天了。
可它又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某些部位,有種生鏽的無力感。
終究是內心的那種不願屈服,占據了上風。
黃金蛐蛐怒吼一聲,便重新站直身子,朝著對方猛烈地撞上去。
雖說並非身處戰場,可是莫名其妙地,卻讓人不自覺便有些熱血沸騰。
縱使衝過來的力道,可謂大到了有些嚇人。
綠色蛐蛐也並不著急,提前找準了發力的位置,便跟著迎了上去。
相比最開始的左多右逃,現在這樣的直麵杠上,才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場景。
與其畏畏縮縮,等著耗光了對手的體力,再借勢迎上去,打一個措手不及,自然也屬於贏的一種方式。
隻是沒有這麽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罷了。
看著兩隻蛐蛐身體相撞,老者心裏頭,一下放了下來。
最開始那人和自己說過什麽,這隻蛐蛐,可是難得的佳品。
若是能拿到京城的鬥館,隨意安排上一局兩局的話,那掙到的銀兩,可不知道比自己整日上山砍柴賺著的,得多上多少了。
因此,他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帶這蛐蛐來到了門口。
站了一會兒,心裏頭又不免有些後悔。
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隨意提了一嘴的事情,他怎麽還記掛在心上了?好好砍柴,豈不是來得更實在。
隻是,剛要離開,便有小廝瞧見了自己的身影,熱情地走上來問道:“這位客官,您想賭些什麽?”
詭異神差地,走了進來。
如今自己的盼頭,好不容易能得到視線,又怎麽能不高興呢?
衝!快衝!打死它!
心裏頭也不知為何,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喧囂,直叫得他耳朵有些發燙。
眾人的心糾結在一塊的同時,兩隻蛐蛐的鬥爭,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趁著黃金蛐蛐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正麵的對抗上時,綠色蛐蛐右邊某條腿微微向前一勾,輕而易舉地將對方穩住身子的腳給勾住了。
再微微一用力,黃金蛐蛐腳下無力,自然而然地被絆倒在了地上。
誰能想到,不過這麽小一隻的蛐蛐,居然能輕易做出,比人還人性化的動作。
黃金蛐蛐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掙紮之後,總算重新爬了起來,隻是,那副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夠繼續戰鬥。
連著好幾個回合之後,如今的結果,顯而易見。
被眾人認定為,一定能贏的黃金蛐蛐,垂頭喪氣,耷拉著身子,整個就散發著一股失敗者的氣息。
而綠色蛐蛐呢,則仰頭挺胸,趾高氣昂,向主人邀功請賞。
許久,小廝才震驚著宣判:“綠色蛐蛐獲勝!”
“怎,怎麽可能?”老者顫抖著手,身子一軟,便跌在了地上。
明明是被所有人說過,一定能取得勝利的蛐蛐,怎麽最後的結果,居然會是這樣?
如同瘋魔了一般地跑向年輕人身前,揪著他的衣領嘶吼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因為你在這裏頭做了什麽手腳!”
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老者這副模樣,吃相未免太過難看了些。
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齊齊皺起了眉頭。
“您冷靜一點,比賽全程都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進行的,是絕對不可能有作弊的嫌疑。”
小廝哪裏能這麽眼睜睜看著兩人扭打起來,若是傳出去,人人隻會說他們鬥館不擅管理,哪裏還敢再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者搖著腦袋,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我知道了!一定是巫術!不是說過嗎,有些人為了贏,不折手斷,一定是用了歪門邪道,控製了我的蛐蛐。”
大哥,要真是控製了你的蛐蛐,那前幾回,黃金蛐蛐如同不要命似的便前頭裝上去,難不成還有假?
那一下下的,就算這蛐蛐不屬於自己,也叫人有些心疼。
就算是說控製,人家當然隻可能,是控製了自己的啊。
小廝並不相信對方口中,所謂的什麽巫術之說。
招了招手,便叫侍衛將他抓住,以防再做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來。
“該死,你們放開我!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特意和他結夥,故意來陷害我的!放開!放開!”
一想到自己將這半生的積蓄,都丟進去賭黃金蛐蛐能贏。
他就恨不得,現在就隨便找一塊牆,直接撞死過去。
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明明所有人都說過,賭這個字,連碰都不要碰任何一下。
自己怎麽就偏偏不聽勸告,非要來這麽一出呢?
而如今場下的人,也反應了過來,叫罵聲立即一陣接一陣地傳過來:“你這個該死的死老頭,明明沒有本事,居然害我們輸了這麽多的錢財。”
“就是啊,我可是連帶著明明買地的錢,都一塊從媳婦手裏要了過來,這下倒好,輸了給幹幹淨淨!”
“憑什麽死老頭,還我們的錢!”
“對!沒錯!還我們的錢……”
幾乎是十萬比一的賠率,誰能經得起這種曲折啊。
憤怒的同時,人的觀察能力,也提高到了極致:“等等,你們看他的手。”
什麽手,手又有什麽問題?
順著剛剛那人的提示,視線朝著老者的手緩緩移動。
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狠狠嚇了一大跳。
他們之前意淫出來的什麽,深居在深山老林中的老者,經過了幾十年的鍛煉,再加上不斷努力,才弄出了這樣好的品種。
在對上微微有些發黑的手讓的老繭,以及指縫裏的泥土時,通通變成了笑話。
“該死,原來是個騙子,我就說在鬥館這麽多年,怎麽從來沒見過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