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下定決心

  如此惡毒的手段,當真是叫人看了,不免毛骨悚然。


  這看來,就是這些個宮鬥宅鬥的常用手段了。


  那些女人都明白母憑子貴的道理,在這樣的後宅環境下,孩子對於一個女人有多重要,這樣陰毒的辦事手法,除了她段卓煙還能有誰。


  這是在逼自己,送段卓煙走向最後的絕路。


  她待了這樣長的一段時間,從未想過,有一天隻存在於說書先生口中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倘若還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還指不定願意,再陪她們玩弄一段時間。可有了這一次之後,若還能容忍,隻怕結果不堪設想。


  虞錦扇再也不想,遇到同樣的這種危險,便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段卓煙和傅珮沅徹底趕出歸府。


  夜色漸漸籠罩了歸府,萬籟俱寂時分,有人悄悄翻牆進了歸府。


  身材高大,依舊穿著那套熟悉的蘭花暗紋夜行衣,是個男人。沒錯了,那便是孫秀秀之前所說的,段卓煙的表哥。


  原來,早在段卓煙被段司學安排入歸府之前,她就與自小一起長大的表哥情投意合,兩人已私定終身。


  可段卓煙終究隻是閨房小姐,二人之間的情誼,在段司學眼中,跟三歲孩童玩鬧沒什麽區別,並不能阻擋住,他為了權力所做出的決定。


  畢竟這樣的香餑餑,就算自己不搶,同樣會有其他人。這樣算起來,為什麽不親自上呢。


  在段司學的安排下,段卓煙應該嫁入歸府,作為歸南玨的三房夫人,僅僅掛這麽一個名頭,等到時機結束後,搶點什麽,也就足夠了。


  可對於段卓煙來說,嫁入了歸府之中,簡直就跟開始了“守活寡”的日子沒什麽兩樣。


  而她本就對表哥未能忘卻,此時獨守空房又寂寞難耐,二人自然趁著這個機會舊情複燃,共享鴛鴦情事。


  可究竟這裏是歸府,他們做的事情見不得光,卻也總有一天會露餡兒。


  這就不得不說起初入府那天,段卓煙雖然到處挑剔,實際上,卻在暗暗尋找能夠收買的人員和具體的歸府路線。


  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虞錦扇從孫秀秀口中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本還不太確定是否是段卓煙,可踏青那晚潛入她方麵身著蘭花暗紋夜行衣的,卻是段卓煙。


  事後,她畫了一張同樣的圖紙,交給孫秀秀,孫秀秀卻無比篤定,兩個無論從什麽方麵看,壓根就是同樣的花紋。


  這就不難推測出來,這對偷、情的狗男女,一定是段卓煙二人。


  此時虞錦扇蹲守在此處,就是為了將這二人捉奸。


  她摸清了二人見麵的時間,提前吩咐孫秀秀抓準時機將府上人都帶至此處,一出好戲,將要上演。


  “表哥,小煙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瘋掉了,小煙在這歸府給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男人守活寡,還被出身貧賤的主母壓一頭,小煙好委屈……”


  美人落淚,梨花帶雨,哭腔嬌嬌糯糯,像暴雨中被淩虐的花骨朵兒惹人憐愛。


  “小煙不哭,表哥也想你,小煙受委屈了……”表哥將段卓煙攬入懷中,親了親額她的頭。


  “表哥,今晚不要走好不好,陪陪小煙好不好。”


  “好,我今晚不走,留下來陪小煙……”


  二人話語間意味明顯,虞錦扇沒有想到二人居然如此大膽,親吻擁抱還不算玩,居然還要進行魚水之歡,也好,那就一次性抓條大魚。


  拉拉扯扯之間,表哥手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從段卓煙的腰肢上往上摸,他急不可耐的擁著段卓煙推開、房門,二人躺在了床上,開始褪去彼此的衣衫。


  “大膽毛賊!竟敢半夜闖進歸府盜竊!真當歸府沒人了嗎?”虞錦扇的聲音,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響徹雲霄。


  再次“碰”地一聲,有人踢開了段卓煙的房門。


  一室旖旎頓時消散,段卓煙從被褥裏探出頭來,卻見歸府上上下下一百來號人滿滿當當的從門口站滿了整個院落。


  下人們反應過來,這屋內二人是在做何事,便有好奇之人,直接將手中油燈湊近以照亮麵孔:“呀!是三夫人和外麵的野男人!”


  “嘖嘖嘖,沒想到啊,三夫人居然……”


  下人竊竊私語了起來,段卓煙心中一涼,她知道,事情敗露了,她完蛋了。


  這些名門望族緋聞總是傳播極快,沒一天功夫,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歸府三房夫人,在歸南玨未歸時與表哥偷、情,被全歸府上上下下捉了個正著,真是有傷歸府顏麵。


  “今日這休書下了,你還是趁早離開歸府,別等著小廝將你架出去!做了這樣的齷齪事,歸府可容不下你!”


  孫秀秀將休書甩在段卓煙麵前,轉身便離開了此處,隻留下喪家之犬一般的段卓煙,全然失去了往日氣質卓絕,衣袂飄飄的模樣。


  虞錦扇並不想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今日除去一大禍患,通體舒暢,靈感立現,早早去往靖水樓研發新菜式去了。


  隻是麻煩還沒有全然去除之時,又添上了新的煩惱。


  按說趕走了段卓煙,剩下一個傅珮沅根本不許花費太多心思。


  可虞錦扇總覺得最近傅珮沅像是變了一個人,又或者說是有什麽高人相助似的,變得愈發惹人厭煩了。


  虞錦扇如往常一般,打理著靖水樓。正在算賬之時,卻不知為何,見傅珮沅走了進來。


  她當即便覺得奇怪,按照往常來說,傅珮沅向來瞧不上她的家世,對於她所經營的事業更是不屑一顧。


  今日卻如夜半雞鳴一般走進了她的酒樓,還笑意盈盈地,像正常的顧客一般坐下。向店小二點了幾盤招牌的蘇式甜品,還悠哉悠哉地邀小廝侍女們品嚐。


  這樣反常的舉動,雖然心裏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可礙於那句,顧客即是上帝的理論,也沒有什麽過多的動作。


  愛吃就來唄,她歡迎得不得了,隻要不給自己添麻煩,那都敞開了門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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