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死個明白
“可不是說,若是嚇不到咱們,也沒必要就這麽說出來了。隻是想不到,當著皇上太後的麵,突然還敢整出這般幺蛾子。”
“……”
如此一個意外的轉折,倒是讓方才還有些驚慌的皇後,完全沒能想到。緩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自己的心,微微勾了勾唇角。
這樣好的機會,若是不抓住,豈不是太過可惜了一些?
可不是她不講情麵,不給虞錦扇留任何麵子。誰讓她有個那麽傻的妹妹,費盡心思想好好坑一把。
虞大人哪裏能想到,她會將原本的事情,又鬧大了幾分。放在最開始,明明壓根跟自己這邊扯不上半點關聯,就是因為這個孽女口無遮攔,才會莫名卷入這場風波之中。
甩給了旁邊還在說著好話的虞夫人一個臉色,便起身從位置上出去了:“回皇後、太後“皇上,小女平日性子惡劣,這才會鬧出今日這麽一樁事來,還請皇上多擔待,饒過她吧!”
“爹!”
虞清蓁原本還以為,因著前邊的那些個緣故,自家爹爹因此丟了腦袋上的帽子,怎麽也得跟著自己,讓虞錦扇付出一定的代價。
可他站出來,卻是為了一件壓根跟自己沒有半點關聯的事情。
到底還是虞大人的理智占了上風,如今這樣的事情,隻單純以虞府,壓根沒法參與在其中,指不定還要被別人如何說道。
若是好一點兒的,指不定頂多就說說虞清蓁年紀小,天真爛漫童言無忌,若是差一點兒的,指不定要說他們是如何嫉妒大女兒,所以才幹出了這樣的事來。
無論從哪個方麵的都不是現在的虞府能夠擔待得起的。
而一旁的虞清蓁哪裏會知道他的想法,立馬便怒視了過去:“以前您不是都教導我,商人不奸嗎?為何到了姐姐這裏,又是儼然不同的態度。”
“這是兩碼事……”
“怎麽就是兩碼事了?”虞清蓁立馬麵向皇上那邊,深深地磕了一個頭:“還請皇上做主,萬萬不能讓姐姐就這麽逃了去,將來隻會助長此番行為的氣焰。”
話倒是說得極好,如若不是察覺了她的意圖的話,指不定還真要以為,是怎麽個大義滅親的角色了。
貴妃對著身旁的宮女低聲耳語了幾句,見她離開後,才轉頭過來笑道:“皇上,這說過來,說過去,壓根沒有給虞東家留半點解釋的餘地。咱們不妨先聽一聽,她的說法吧?”
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怎麽她還要來摻和幾句。
“妹妹未免也太過仁慈了些,這連家裏人都站出來說道了,難不成還有別的什麽緣故?”
若是瞪人的視線,能夠直接淩遲人一刀的話,此時的貴妃,都不知道在她眼皮子底下,死過多少回了。
“那姐姐這般,是不是也太過心急了些?”貴妃微微笑了笑,似乎話有所指。
皇後一時有些語塞,索性不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看向皇上和太後:“這都有人專門出來指道,要是真有人再深追究底下去,不知道還要再生怎樣的事端。”
話雖如此,可多少有些過於勉強了一些。
皇上頗為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才將視線轉移到了虞錦扇身上。
說句實話,靖水樓原本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任何動作,前段日子,卻突然應下過來甜點這件事,本身就讓他感覺夠意外的。
開始還期待著,對方能給出自己怎樣了不得的一幕。現在來看,還著實是一個大驚喜啊。
深深地再望了她一眼,便打算直接拂袖而去。誰知,又被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若我能拿的出證據呢?”
相比起其他人,虞錦扇倒是頗為淡定,神情、動作愜意得不行。
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想著如何逆風翻盤?
虞清蓁都有些被氣笑了,也怕再生什麽禍端,立馬補充道:“姐姐,原本你就誆騙了這麽多世家大族,總不能為了洗脫自己,再編一些別的什麽借口來圓回去吧。”
說句大實話,如今在場的,能有幾個還沒能嚐過靖水樓的菜肴。隻是依舊還有些不大相信,能做出這樣味美食物的東家,居然會因為自己的生意,幹出這般事來。
可如今事實就這麽明明白白擺在自己麵前,若說還死死地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認為對方無罪,也未免太過牽強了些。
微微施了一禮,虞錦扇才繼續說道:“如果說,我有自證清白的法子,不知皇上能否給我一個機會?”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還想著如何死而複生。
這樣一句話才蹦出來沒多久,便遭到了眾人的窒息。尤其是虞清蓁,如若不是被虞大人拖住了,都恨不得直接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東西。
皇上的怒火也充斥著全身,如若不是貴妃,再三請求的話,指不定直接就讓人把虞錦扇給拖出去了。
“行,朕就讓你死個明白。”
這句話一出來,皇後自然知曉了他的意思,想要阻止,卻終究是來不及了。
宮女送來一隻不知怎麽混進來、常在宮中作惡的野狗,將舀出的幾勺牛肉羹和一塊糕點放在它的麵前。
隻見那野狗先分別在兩邊的東西上嗅了嗅,警惕地望了眾人一眼,這才慢悠悠伸出了舌、頭,在牛肉羹上舔了舔。
或許是量太少的緣故,沒過多久,便將盤子中的牛肉羹盡數吃了下去,轉頭便又走到了糕點邊上,一邊扒拉著,一邊吃著。
在場大部分人並不知曉實情,看著這樣一幕,也隻是當做調笑般取樂。而唯有皇後,雙手幾乎間都在隱隱約約冒汗,隻差衝上去,讓他們直接停止動作了。
阿青在之前,隻告知過她,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能造成自己想要的效果,卻壓根沒說,大概需要個什麽時間。
現在人這樣多,她也不好貿然衝進去,製止些什麽,要不然,保不齊自己也被就這麽牽連進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怎麽也沒瞧見,被虞錦扇描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