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陷害自己

  如何做還需要她過來問?自己做了些什麽,居然心裏一點數都沒有。


  隻要一想到宮人來向他稟告的事情,心裏頭的怒火忍不了更甚一成:“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麽,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些什麽破事!”


  嗯?

  若非要細數下來,也就是在上午,小小地威脅了一下珊羽罷了,難不成,她直接過來告了個狀?


  左思右想,也隻有這麽一個可能性,皇後免不得有些慌張,上來之後,便立馬跪倒在了皇上身邊:“皇上,臣妾……臣妾知錯了,可那隻不過看在珊羽妹妹過於占據寵愛,說道了幾句罷了……”


  “說道幾句?”皇上用力甩袖,便將人給甩在了地上:“你可知珊羽懷著孕,卻因為自己一時的嫉妒,將人給推入水中,這輩子可能都再無生孕了。”


  什……什麽?

  巨大的幾個詞語,在她腦海中無限地放大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皇上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句話。


  “朕簡直對你,失望至極。”


  不!不,她壓根什麽都沒有做,也什麽都不知道。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女人故意誣陷自己!

  可她還沒來得及出這座宮殿,便被外邊的侍從攔了下來:“娘娘,皇上有旨,這一個月內,絕不能讓您出去半步。”


  看在母族的麵子上,沒辦法直接對自己動手,甚至還消耗了兩人之間少有的那一丁點兒溫情。


  皇後聽完這話,便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原本濕漉漉的頭發粘著皮膚,越發說不出的狼狽。


  待滿一個月之後,再出來,外邊已經變了另外一番景象。


  由著心裏的愧疚,皇上直接將珊羽晉升成了貴妃,隻屈於自己一人之下,還賜予了她不必向任何人施禮的權力。


  當她對上對方笑盈盈的眸子之時,哪裏還不知曉,自己何曾推過她,那日的記憶也絲毫沒有半分的問題。


  分明就是她為了陷害自己,在離開之後,又給跳了下去。


  事到如今,已成定局,她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後,自然不可能做出什麽聲嘶力竭掐著對方的衣袖,痛怒這是為什麽。


  剛經過貴妃的身邊,耳旁便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好久未曾見過了姐姐,也不知道姐姐近來過得如何?”


  嗤。


  她還真不相信,一個將自己陷害進去的人,會有可能不知曉半分關於她的行蹤。


  皇後轉過身子,臉上平淡如水,瞧不出半點痕跡:“托妹妹的福,自然再好不過了。”


  倘若不是她故意陷害自己,又怎麽可能淪落到那樣的境地呢?

  “那便好。”


  隻這麽單純的幾句話之後,從此兩人便劃分了界限,幾乎再也沒有怎麽碰過麵了。


  “也確實由著那一回的事情,貴妃從此之後便深居簡出,幾乎在這些個宴席之中,都瞧不出她的身影了。”蘇煙時不時探頭看看外邊有沒有什麽人盯著,生怕出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意外。


  要知道,討論這種事情,還是在後宮之中,無異於把自己的腦袋架上去,就等著別人過來砍上幾刀了。


  這真是,能在後宮待著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誰又能想到,明明看上去柔柔地笑著的貴妃,和從來氣度雍容的皇後之間,居然還有著這麽一段故事。


  那頭的太後被多次請過了,自然也不好甩下佟夫人的麵子,便讓宮女端過來,舉著勺子,正準備吃上一口。


  “等等!”


  東西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裏,便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女聲,眾人不免疑惑地朝著發聲處看去。


  雖然太後隔得遠,也免不了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又將碗重新放回到了桌上:“是何人在那裏裝神弄鬼啊?”


  蘇煙也沒想到,原本好端端在自己身邊聽著故事的虞姐姐,怎麽一瞬間,也不知道瞧見了什麽,突然叫上一句,險些沒把她的心也跟著嚇了出來。


  “虞姐姐,這正是壽宴的重要時期,你這一叫,指不定待會會被如何教訓呢。”


  她還以為,是虞姐姐聽了自己的話後,心情一時有些激憤,這才出了聲音。連忙拉住她,想要勸住。


  虞錦扇投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從後邊的屏風走了出來:“回稟太後,臣婦並未裝神弄鬼。隻是這牛肉羹,吃不得。”


  這說得是什麽話,難不成她一個一品夫人,會在如此多人的場合下,光明正大地往這裏麵投毒嗎?


  若是皇後出聲阻攔也就罷了,如今她不過一個小小的酒樓東家,居然也敢把這樣一個屎盆子扣在自己腦袋上。


  作為獻食者的佟夫人,若是能忍受得了才怪了。


  “虞東家,本夫人諒你是皇上禦賜牌匾的酒樓,才如此尊稱。這道牛肉羹可是經過了試菜的審查,你居然說吃不得,可是故意甩本夫人的麵子!”


  她也從來不曾記得,和這靖水樓有過任何關聯,怎麽就在這樣多人的場合下,想著如何誣陷自己呢?


  這般想著,便瞧見邊上那位試菜的,正站在一旁:“就是你!給本夫人出來,方才可是你給這道牛肉羹試過的?”


  “是……是。”


  太監原本膽子就小,還在這樣的情況下,強行被推了出來,聲音不自覺地,就有些發顫。


  偏偏這樣一個行為,落在其他人眼中,還以為真是相互包庇,做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這才連個回答都捋不直舌、頭。


  “嘖嘖,這一位不是前皇後的閨中密友麽,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可不是說,八成是覺得,當著眾人的麵將東西奉上,便可以抹去自己的痕跡,哪裏會想到,還會有被人拆穿的可能性。”


  “這樣想來,也未免太瘮人了些。”


  “……”


  這些個七嘴八舌的嘀咕聲,雖然並算不得太大,可卻在佟夫人的心裏,如同石子落入水中一般,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平日裏別說是相識了,就連麵都從來沒碰見過,這位虞東家,怎麽好端端地就過來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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