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往事
虞錦扇被人抗了一路,心裏麵也吐槽了一路。
她怎麽那麽命苦啊?之前好不容易從孫家那個狼穴逃了出來,現在又不知道落入了哪個虎坑。就不能讓她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嗎?
唉說到底她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要承擔原主的因果,怪隻怪原主身份複雜,還偏生有那麽多的“愛慕者”,真是讓人幸福的憂慮啊!
可惜啊,這個要見她的愛慕者注定要失望了,她現在可沒有要換相公的想法。
虞錦扇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麽麵對這麽癡迷她的愛慕者。
等到黑布掀開的時候,虞錦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適應一下這突然明亮的光線。等她完全適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最熱鬧的地方,來到了一個房間內。
那個黑衣人還站在她旁邊,叫他看過來這才是一手底下的人鬆綁,在鬆綁的過程中還不忘解釋,“虞小姐,剛剛多有得罪,隻是擔心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方才出此下策,還望虞小姐見諒!”
對方這麽客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不過虞錦扇也算是反應過來,猜到這群人是怕她叫出來被人發現,這才把她綁起來還堵嘴蓋頭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是虞錦扇依舊沒什麽好情緒,不管誰被這麽對待都會不高興的吧?
“哼,你又沒提前跟我說好,我怎知你不讓我說話?還非要用這麽粗魯的手段,真是過分!”虞錦扇看出這些人不敢對自己怎麽樣,所以才敢發泄自己的不滿,否則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麽說話。
果然,黑衣人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是恭敬的低頭認錯,“是在下考慮不周。現在請虞小姐跟在下去見公子吧!”
虞錦扇總算是知道這些人為何對自己這麽恭敬了,想必那個所謂的公子並沒有讓他們用這麽凶狠的手段將自己綁來,可黑衣人擅自主張做了這一切,所以才會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給她鬆綁道歉。
隻是她向來是那種牙呲必報的性格,這個仇她暫時報不了,不代表以後沒辦法報仇,說不定待會兒那個所謂的公子還能替自己做主呢。
想到這裏,虞錦扇越發對那個公子好奇了起來,冷淡的開口:“知道了,前麵帶路!”
黑衣服聽話的走在了前麵帶路,雖然態度恭敬,可依舊讓幾個手下跟著,一副謹防她逃跑的模樣。
看到這一切,虞錦扇隻是微微的撇了撇嘴,並沒有多說什麽。既然這些人防著她那就防著唄,反正她也不會掉一塊肉。
大概是因為虞錦扇全部注意力都在前麵,而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虞錦扇身上,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身後有個小尾巴悄悄跟了上來。
虞錦扇跟著黑衣人走了一會兒,一座小宅子出現在了眼前,黑衣人直直的走了過去,在門口敲了個特殊的暗號,大門很快被打開。
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虞錦扇看到那個一身青色長衫,負手而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站在院子裏時,她的心口突然抽痛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戳中心髒一樣,抽痛之後還帶著隱隱的痛感。
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虞錦扇愣住了,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那麽癡癡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經濕潤。
在一旁的黑衣人上前跟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抬手摸向臉龐卻摸到了一手的淚水。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傷心,可眼淚就像不受控製一樣,啪嗒啪嗒的落下。
而那個男人聽完黑衣人的匯報,慢慢轉身過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就在看到男人的臉龐時,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出現在腦海裏,她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哦,不對,是以前的虞錦扇和剛剛那個男人之間的相處。
畫麵最開始的是年幼時的她,那時候她梳著兩個羊角辮,不知被誰給欺負了,蹲在地上哭的正傷心,這時候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出現在眼前,溫柔的向她遞出手帕,還用不怎麽寬厚的手扶她起來。
那一刻,她隻覺得自己小小的世界都被這個少年給照亮了,從此便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個少年。
漸漸的,二人慢慢長大,她和少年見麵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可她向來嬌縱肆意,不在乎各種官家小姐的禮儀,甚至大膽到翻牆出去,隻為見他一麵。
可不管她怎麽用心討好,那個少年總是一副靜如止水的模樣,甚至故意下套讓她出醜,隻是那時候的她全然不知。
後來二人都到了適婚的年齡,她實在是沒忍住向長大的少年表達了心意,隻是卻被少年拒絕,理由是她已經有了婚約,還半開玩笑的慫恿她與從小聽下婚約的駱家退婚。
那個時候的她一心都是少年,又是個驕縱無禮的性子,滿心以為隻要自己退了婚,就有機會和少年在一起,便主動上門退了婚,鬧得滿城風雨。
即便是被所有人唾罵,她依舊堅信自己能夠得到心上人的回應,可是少年卻遲遲沒有給出答複。
再後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膽的堵住了少年的去路,非要聽到他的回複才肯放他離開。
少年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隻是一臉為難的說他身份卑微配不上她,還說什麽要立功有了官位才能有資格。
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心上人的回應,決定不顧一切的幫助心上人完成願望,誰知少年竟然讓她去接近另外一個男人。
可即便她被心上人推了出去,她還是聽話的照做了。從此高調的在京城放話,違心的說自己喜歡那個定遠王世子歸南鈺。
歸南鈺父親是定遠王,母親是長公主,自小便是身份高貴,又豈會看上她這種生性跋扈又不知羞恥主動送上門的女子?
就這樣持續了兩年依舊沒有進展,少年這時候給她出了主意,讓她下藥迷昏世子,她傻乎乎的去做了,卻成了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