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配嗎?
許母的腦袋哪裏有虞錦扇轉的快,一時沒有想那麽多,順著她的話張口就罵:“賤人說你!”
聽到這句話,虞錦扇勾唇一笑,帶著幾分魅惑,這一慕正好被樓下的動靜吸引來的薑遠崢看在眼裏。
而這一切虞錦扇並不知曉,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大聲的說道:“哦~原來是賤人在說我啊!怪不得我耳朵這麽癢呢!”
此話一出,底下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所有人都聽出來虞錦扇在反罵許母。
許母就算是再蠢,她也聽出了這句話不對,當即臉色就變了,氣的直接衝上來就要打人。
虞錦扇經常被人偷襲,她也養成了習慣,見許母衝了過來立刻退後了兩步,然而她剛站穩腳步,就看到邢二從人群裏麵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許母的手腕,製止了她的動作。
做完這些,邢二似乎覺得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猛地一推將許母推開,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嫌棄的表情讓人一覽無餘。
看著邢二及時的出手,虞錦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之前還覺得邢二圖謀不軌呢,誰知人家還挺好心的。
那邊的許母沒打到人,還被推了一把更生氣了,抬頭正準備還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張冷冰冰的臉。
明明那張臉很是平淡,可是許母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駭人的氣勢,嚇得她退後了兩步。
旁邊的許秀才看到母親被一個男人如此粗魯對待,氣憤地走上前去,想要和邢二理論一番,誰知邢二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許秀才覺得對方隻是個小二,身份比不上有功名的自己,於是拿出官府來壓他,“你這人好生粗魯,你知不知到我是登記在官府冊子上的正經秀才,你這麽對待我娘,信不信我將你送到官府?”
邢二不理會他的威脅,繼續冷著臉散發低氣壓,倒是一旁的虞錦扇不想他被許秀才那樣的人渣欺負,站出來擋在了邢二的麵前。
“許秀才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明明是你娘要衝上來打我,邢二兄弟看不慣了才出手的,更何況你娘並沒有受傷,即便是告到官府我們也不理虧!”
“你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兒子!”許母不服氣的反駁。
“哦?你說我勾引你兒子,請問有什麽證據嗎?這聚香樓今日所有的時刻都親眼看到了,是你兒子自己找上門來的!”
許母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但是見周圍的人紛紛點頭,不肯落下風的許母又再次胡攪蠻纏,“哼,怎麽不說是你請我兒子來這裏吃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就想著離了你那殘廢的夫君,好嫁給我兒子,我告訴你,休想!”
如果不把歸南鈺扯進來,虞錦扇最多隻是坑他們一頓飯錢將人打發走算了,可是這許母在那麽多人麵前說歸南鈺的壞話,最重要的是,竟然還要詆毀自己的名聲。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HelloKitty啊!
隻見虞錦扇眼神像是淬了毒般射了過去,然後諷刺的開口:“說我請他吃飯?你覺得他配嗎?一個秀才而已,真以為比得上我的夫君?我夫君自小就博覽群書,即便是他身體不好,也比你兒子強多了,還好意思拿出來說道,你也不嫌丟人!”
聽著這番話,邢二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裏輕輕閃動,隨後低下頭又恢複了平靜。
許秀才和許母都氣的不輕,特別是許母,聽見虞錦扇這麽說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恨不得上前撕了虞錦扇。
“你,你……”
“我怎麽了?我要是真有那個閑錢,我寧可去救濟乞丐,也不可能請你兒子吃飯!”
“虞錦扇!”許母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倒是旁邊的許秀才聽不下去了,大聲嗬斥虞錦扇的名字。
“閉嘴!”虞錦扇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切齒的威脅他,“許秀才是還想再背上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名聲嗎?”
這下子,許秀才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憤憤的吐出幾個字,“君子不和女人一般計較!”
聽見許秀才又在那裏咬文嚼字,虞錦扇雙手環胸冷笑道:“君子還從來不賒飯錢呢,今日這頓飯你一共吃了二兩銀子,麻煩給錢!”
一聽這二兩銀子,原本被氣得上傳下氣快要昏厥的許母從兒子身上站直身子,根本不見剛才的那股虛弱的模樣,雙手叉腰大罵道:“你們這個黑店,我兒子一頓飯怎麽可能會吃掉二兩銀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虞錦扇還沒多說什麽,一直在樓上看著的薑遠崢給了劉掌櫃一個眼神,示意他去解決這件事。
接收到少東家的眼神,劉掌櫃拿著菜單走了過去,遞給了許母,“這位夫人,我們酒樓一向是秉著童叟無欺的原則,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清楚的,隻是你兒子非要在我們酒樓點最貴的菜,我們也沒辦法!”
許秀才聽了這話也很心虛,他是故意點這麽貴的菜的,因為他認定虞錦扇一定會付這個銀子,誰知她一改常態,翻臉不說還要他付飯錢。
許母一見兒子這模樣,就知道這是真的了,她舍不得責怪兒子,開始拿虞錦扇的身份說事。
當初虞錦扇和歸南鈺被是被官兵壓送過來的,整個清水村的人都知道這事,許母也是有所耳聞,她聽聞這兩個人是犯了罪,被朝廷流放到這裏的,更加認定虞錦扇不是個好女人。
現在自己的兒子陷入了困境,許母更是不加思索的直接嚷嚷了起來,“你這女人不過是罪臣的身份,當初也是死皮賴臉的追著我兒子,現在因為我兒子不搭理你,你就這麽陷害我兒子?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應該被浸豬籠!”
相比較許母後麵說的這話,給大家帶來震驚的是虞錦扇罪臣的身份。她身為罪臣被流放到這個小邊境,說明是得罪了皇帝。
雖然沒人保證罪臣就沒有平反的那一天,可是她罪臣的身份還是讓一部分人心生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