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崔珍珠的算計
虞錦扇正要把昨日的藥膏給歸南玨,聞言反擊:“我們夫妻二人的事,你一個外人憑什麽置喙?倒是我還要問問你,你娘昨天差點把我賣了,我夫君也是為護著我才受得傷,你今日來幹什麽?”
她邊說,邊給歸南玨倒了杯水,好讓他服送藥丸。
誰知道崔珍珠一把將杯子奪過來,溫柔地端給歸南玨:“大哥,聊了這麽久,你一定口渴了吧?來,喝點水。”
虞錦扇被她這幅模樣惡心得夠嗆,幹脆也扯開嗓子朝對麵崔大媽家大喊。
“崔大媽,有時間別隻顧著賺黑心錢,也管管你的女兒!叫她別這麽不知廉恥地往有婦之夫房裏鑽!就算是上趕著給人家做小,也得有三媒六聘,這樣無名無份的趕過來伺候人的,隻能做個通房丫頭!”
她一席話還未說完,對麵崔大媽早坐不住了。趕緊衝過來將崔珍珠帶回家。
周圍有好事的鄰居探頭問崔大媽:“大媽,珍珠婚事定下啦?什麽時候擺酒呀?”
崔珍珠羞憤欲死,眼含淚水道:“王嬸子別亂說。人家,人家……隻是覺得鄰裏鄰居的,看著歸大哥不方便,伸手幫一把,誰知道虞姐姐竟然這樣想!明明早出晚歸成天不著家的人是她,她還要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說罷,以袖掩麵跑回家。
崔大媽趁機煽風點火,還要再詆毀虞錦扇一番。卻見虞錦扇麵露不善道:“我勸你少在我麵前說三道四,否則把你臉皮都撕下來!”
崔大媽見識過這女人的手段,忙閉口回家了。
一進門就看到崔珍珠攬鏡自照,罵道:“照照照!你打扮半天有什麽用?那瞎子能看得見?”
“娘!你別這麽說歸大哥。”
崔大媽見崔珍珠還未歸南玨說話,更是上火:“我說你是怎麽想的?那村東頭的李財主都找人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你不答應,非得往個瞎子身邊湊?你腦殼壞掉了?”
崔珍珠將今日戴的釵摘下來收緊盒子裏,她就這麽一件能見人的寶貝,向來珍惜的很。邊向崔大娘解釋:“歸大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又是京城裏來的,指不定哪天就要回京了。我若是能同他……到時候咱們母女二人去京城裏錦衣玉食,豈不比在風源鎮要好得多?”
崔大媽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破女兒的美夢:“你也是想瞎了心!一個殘廢,還是個瞎子,他怎麽回京城?真要是京城裏的貴人,這麽多天了會沒有人來看他?能讓他住那種破屋子?依我看,他要麽是無名小卒,要麽就是被人從京城裏趕出來的棄子。”
崔珍珠不信,顧自描眉畫眼,想著明日從書鋪裏買兩本書,拿去送給歸大哥。
崔氏母女二人說了什麽,虞錦扇不知道。但是這兩人一大清早給她添了堵,可被她記得清清楚楚。
虞錦扇一回家,便對著歸南玨道:“你以後和那個崔珍珠談詞論曲,就去大街上聊!省的在家裏讓我看了礙眼。”
歸南玨冷嘲道:“你才在這裏呆了幾日,就已變成潑婦了。”
“少來。”虞錦扇冷哼一聲,“您連崔珍珠那種兩副麵孔的虛偽小人都喜歡,你有什麽資格諷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