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谘詢
“詹森·柯克，鑒於你谘詢的內容有關於某些隱秘，費用為3枚銀元，當然，不是一個問題，接下去的一個小時內你可以盡可能多的問我問題，如果在詢問完畢之後有追加的……視情況定價。”
許是在來時的路上想到了費用的問題，兩人剛一見麵，柯克便提了出來。
憑心而論，這個價格著實不便宜，隻是漢諾德也沒多少心思跟人討價還價，隻是點了點頭。
“這裏不適合談論那些話題，跟我來。”
柯克隨手捋過散亂的頭發，打量了一眼漢諾德，尤其在他的臉上稍駐，旋即掃過周圍的人群，轉身走向街道一側剛營業不久，尚且亮著燈的老式餐館，走到半途又側過身看向漢諾德的背包，
“我建議你直接雇傭我進行調查，單是谘詢，我隻能給你建議，而外行人想要調查一些事情.……尤其是那些特殊事件，很可能會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抱歉。”
早就想過這個問題的漢諾德果斷拒絕，柯克聳聳肩，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走進餐館，尋了個裏側的位置，店內除了打掃衛生的服務員還有店長以外再無其他人。
“我還是老樣子，給這位上份一樣的。”
沒等服務員放下拖把過來，柯克先一步抬手示意，旋即扭頭看向一臉錯愕的漢諾德，
“這店裏的經典款早餐味道不錯，你身上沒有食物的氣味，顯然也沒有吃過東西，別忙著拒絕，你既然要展開調查，沒有體力可不行。”
“不，我之前已經吃過了，隻是之前換了身衣服，這才沒有氣味……”
盡管打斷對方用於彰顯能力的開場推理似乎不太禮貌，但漢諾德著實吃不了尋常食物。
“老板，剛才的不算，隻要一份早餐就夠了！”
柯克倒也沒多尷尬，隻是擺了擺手，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你想谘詢什麽？”
“這是我在一個朋友家中找到的東西，我想要找到它代表的意義。”
取出背包中存放的銀牌，漢諾德看向柯克偵探，沉聲說道。
“夜市拍賣行的通行證。”
柯克隻是掃了眼漢諾德手裏的銀牌，脫口而出。
“什麽？”
本打算用這玩意兒考驗對方的漢諾德驚訝的問道。
回答的這麽快嗎？
“這夜市其實.……以你的身份確實應該沒接觸過，你可以把那兒當成是一個地上黑市。”
柯克見漢諾德明顯沒聽說過這所謂的“夜市”，又舉起手中的銀牌做了補充解釋，
“是的，你沒聽錯，這個黑市就是在地上，裏邊出售各種在尋常市場上基本沒有的東西，而這個銀牌正麵的天秤和背麵的數字就分別代表著拍賣與持有者的號碼，來源於夜市內的一個拍賣組織，他們每周都會舉辦一次拍賣活動。”
“原來如此，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某種紀念品……你剛才說他們每周都會舉行拍賣會？”
漢諾德敏銳的察覺到了柯克言語間提及的關鍵信息，接著問道，
“拍賣會的舉辦時間是什麽時候？”
“當然是周末，你有興趣？”
“嗯，聽上去很有意思。”
漢諾德沒有否認，畢竟他剛才還在追問，隨口應了句，收起銀牌，腦海中回想起之前在博格特家中地下室看見的情況。
手上動作沒停下，從背包中取出那件疊好的士兵製服還有那個他看不出名堂的麵具放到桌上，
“我想請你幫我檢查一下這兩樣東西，不論發現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都告訴我。”
漢諾德其實還想詢問關於詭怪的信息，畢竟在之前的通話中，柯克偵探似乎對這種怪物有著相當的了解，隻是眼下這種情況，要是貿然詢問，隻會暴露自己對這些異常生物一無所知的事實。
“這個麵具上的花紋看上去倒是有些眼熟，稍等，我得想想。”
同漢諾德一樣，柯克在麵具和衣服之間，第一時間注意到也是體積更小的麵具，隻不過比起前者的一無所知，他似乎對麵具上的花紋很感興趣。
拿著麵具來回翻看的柯克偵探臉上忽地顯出一抹興奮神色。
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先是比照著麵具上的花紋將它們畫下來，旋即又在旁邊畫出種種漢諾德難以理解的印記或者說符號。
漢諾德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迅速進入思考狀態的柯克偵探，盡管穿著打扮看著吊兒郎當，知道的東西卻是意外的豐富。
沒有開口打攪，漢諾德開始思考關於拍賣會的信息。
這麵銀牌屬於冰櫃中的受害者，足以證明後者應該不久前參與過地上黑市的拍賣會，再結合之前關於博格特來不及處理贓物的推論，受害者參與的這場拍賣會很可能就是幾天前周末的那一場。
這個發現讓漢諾德的臉色一時陰晴不定。
要知道在他當下獲得的信息中，博格特隻有在周末才有時間穿上那套製服出去參與某個定期的活動，如果說這個活動是拍賣會，那麽怪籽的來源極有可能就是它。
這對正在尋找怪籽源頭的漢諾德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因為不用想也知道黑市的拍賣行不可能對外透露拍賣品的來源，更別提這類違禁品。
更別提萬一這怪籽就是個來曆不明的東西，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如此看來，有必要去確認上個周末拍賣行的拍品。
來源不能說，拍賣了什麽東西總歸不是秘密。
“康納先生，關於這個麵具上的花紋，我需要查閱一些資料才能給你回複，所以請允許我將這些帶回去，明早給你答複，這是我的私人號碼。”
柯克偵探將麵具還給漢諾德，旋即又撕下一張空白的紙頁寫了串號碼。
“可以，你剛才所說的地上黑市還有拍賣行，能把地址告訴我嗎？”
“沒問題，我一並寫在這，拍賣會還要過兩天才會開始，黑市卻是每晚十點後都會開放，你要是有興趣，今晚我可以帶你過去。”
將寫有信息的紙張遞給漢諾德，柯克轉手拿起桌上的軍士服，接著說道，
“第一次去地上黑市最好有人帶著，否則容易惹上麻煩。”
“不用了，我更習慣單獨行動。”
漢諾德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柯克，他似乎對自己的調查十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