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古中國

  媯重華高興地拍著手:“哥哥,我好滿意這個名字啊,哥哥以後就叫我小華。”


  “噗,小華,夏木你真是個起名的天才。”係統毫無顧忌地嘲笑道。


  夏木:“係統,你走開。”


  媯重華向夏木這邊走了幾步,說道:“謝謝你,哥哥,我以後就有哥哥了,但是我現在要回家了,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哥哥。”


  “什麽?你為什麽要回去?”


  媯重華笑著說:“我現在知道盲目地聽從父母的話是錯誤的,我就應該改過,同時要勸阻我的父母,不能讓他們陷入不義之中。”


  夏木看著媯重華那堅決的表情,“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媯重華搖搖頭,“現在好像又要下雨了,而且哥哥你又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個來回,如果哥哥你送我回去,你就不能在天亮的時候回來,而我的父母他們是不會留你過夜的,哥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夏木在媯重華的堅持中也改變了想法,沒有再堅持要送媯重華回家,隻是將自己編的蓑衣和鬥笠交給了媯重華。


  看著媯重華漸行漸遠,係統突然出聲問道:“你認為小華的話其真實度有多高?”


  “係統你這是什麽意思?”


  係統的語氣淡淡的,“一個小孩子受到委屈,的確會離家出走,但是他會向著自己較為熟悉的地方走去,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他對這裏不熟悉。”


  “一個小孩子可能會在委屈中瞎跑,係統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那麽壞?”


  係統:“你說得的確在理,但是你有沒有聽見過他問過你叫什麽名字,他該如何稱呼你,正常的情況下,一個小孩遇到自己不認識的人不應該問一下嗎?但是他直接喊你哥哥。”


  “他或許是忘記了,他還隻是個孩子。”


  “嗯,他還隻是個孩子,放勳曾經也是個孩子,你現在的結果如何?現在你看著他可愛乖巧,他看你可愛好騙。”


  夏木有點不確定地說道:“他、他應該不會吧?”


  係統嗬嗬一笑:“會,那你就受著唄,都哥哥、小華的叫上了,還能怎樣?”


  夏木:“我現在讓你說得有點慌,你怎麽早不提醒我?”


  係統:“某人作死,我怎麽能攔著呢?畢竟喜聞樂見。”


  夏木:“這係統不能要了,丟了吧!”


  係統這時提高了聲音:“夏木,我問你個事,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摸小孩子的頭發,這是為啥呢?”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哎,你別這麽快否定,你聽我給你分析分析,第一個世界的白麗兒,雖然你表現得與常人無異,但是你的情緒波動告訴我,你在維多利亞時期的表現都是演出來的,唯一你表露真正的情緒的時候,就是你在摸白麗兒的頭發的時候。”


  “在這個世界,剛開始的放勳,後來你知道他在算計你,你便遠離了他,但是你又養了台璽,有時候我感覺你不是在養弟弟,而是在養兒子,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喜歡當人爸爸?你這是什麽怪癖?”


  夏木的眼神沒有聚焦,像是在看遠方,又像是在單純的發呆,“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為什麽喜歡摸別人的頭發?”


  接著夏木像是和係統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小時候的我,一直都認為被人摸頭是世界上最令人高興和幸福的事情,一旦被人摸頭,那會讓我感受到自己也是被人喜歡著的,我便有了無盡的精神和希望。”


  “小時候的我,一年之中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讓他摸摸我的頭,他摸一次我的頭發,我都可以高興好久。可後來他走了,就再也沒有人摸我的頭發了,隻剩下我獨自舔舐傷口,再也沒有令人期盼的事了,可能從那時起,我便開始喜歡摸小孩子的頭發了,就當彌補自己過去沒人愛的遺憾。”


  係統一直靜靜地聽著,然後在夏木麵前顯露出身形,然後伸出手打算摸摸夏木的頭,然後係統就悲催地發現他沒有夏木高!


  夏木也注意到這個情況,便微微地彎下了腰,讓係統可以更輕鬆地摸到自己的頭。


  係統像給小狗順毛那樣擼了幾下夏木的頭發,“夏木,你現在高興了嗎?”


  夏木點點頭,“挺高興的,不過更高興的是另一件事。”


  夏木看著係統,然後笑得猖狂,“係統,我說什麽你都信,你是不是傻?”


  “你騙我,你竟然騙我!”係統憤怒地對夏木吼道:“浪費我的同情心,滾,我下線了,你自己做任務吧。”係統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夏木看著係統消失不見了,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眼淚毫無預兆地落在記憶裏,“這當然不是真的,因為這隻是我的一場夢啊,實際上我一直隻有自己一個人,從小到大。”


  媯重華輕手輕腳地回到家,然後將夏木給他的蓑衣和鬥笠偷偷地藏自家的雜物間內,媯重華眼神冰冷地看向對麵的屋子,屋子裏麵充滿了歡聲笑語,而自己卻得不到一丁點溫情,媯重華諷刺說道:“還真的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啊!真的好想破壞掉啊!”


  媯重華在雜物間中找到一處屋頂破爛的地方,自己便坐在下麵,月光照在媯重華的臉上,可能是因為媯重華麵無表情的冷淡,月光似乎也變得清冷起來。


  媯重華等到對麵的屋子傳來咒罵聲才起身,“媯重華那個兔崽子去哪裏了?肯定又跑出去偷懶了,老子早晚打斷他的腿。”


  桌子邊一個女人一臉的刻薄,“就是,我們把他養到這麽大,還管他吃喝,打他、罵他怎麽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今天水叔說我們做的過分,肯定是那個小王八蛋在外麵胡說八道了,你一定等他回來好好管管他。”


  這時,媯重華來到了屋門外說道:“父親,母親,兒子我回來了。”


  媯重華的父親瞽叟拿著木棍就出來了,“我讓你去割草,你卻到現在才回來,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偷懶。”說著,瞽叟氣勢洶洶地將棍子向著媯重華打過來。


  媯重華裝作因躲避瞽叟的棍子而摔倒,媯重華一把握住瞽叟的棍子,“父親,我有話說,我今天回來晚,是因為我去的地方較遠,我知道有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那裏每次下完雨就會有許多的蘑菇和野菜,我一時不察才回來晚了,請父親和母親責罰。”


  媯重華的弟弟象向來不把媯重華放在眼裏,出言質問道:“你說那裏有許多可吃的,那吃的呢?你不是在撒謊吧,還是說你把東西吃完了?”


  瞽叟一臉的不屑,“把東西拿出來,要是你真的是撒謊,我今天打死你。”


  媯重華帶著三人來到廚房,而廚房的地上果然有一些野果和野菜,媯重華這時首先說道:“父親,我回來晚了,沒有給您做飯,我心中有愧,我現在就去把鍋刷了,然後幹活。”


  瞽叟一腳踢到媯重華的小腿上,媯重華立馬跌坐在地上,不解地望向瞽叟,眼中沒有一絲絲的不滿,“父親。”


  “你今天什麽事情都沒有幹,不必吃飯,趕快去幹活,把鍋刷了,再把衣服洗了,洗不完不許睡覺。”


  媯重華唯唯諾諾地點著頭:“好的,母親。”


  媯重華的後母一臉的凶頑,看著媯重華這懦弱的樣子,自己在背地裏欺負他,他都不敢告訴瞽叟,後母便沒有再為難媯重華,轉頭對瞽叟說道:“讓他快去幹活吧,我明天還想穿那件剛做的衣服呢,洗晚了,明天就不能幹了。”


  瞽叟嫌棄地對媯重華說道:“還不去幹活。”


  媯重華懦弱地點點頭,目送著三人離去,等到媯重華聽到關門的聲音,眼中的懦弱被寒光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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