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七十三章 真正的樂園
管家的出現給了傅亦城機會,他心甘情願的當這個外國人身邊的一條狗,就為了能報複薑墨沉和溫詩詩,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跟報仇雪恨想比,失去本就已經一塌糊塗的尊嚴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我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什麽傅太太。”溫詩詩的呼吸莫名急促起來,她發現傅亦城就是有這個本事,像個陰魂不散的幽靈似的,總能激起她沉睡已久的怒火:“你到底想幹什麽?”
傅亦城很享受這種貓捉耗子的感覺,他及時噤聲,一個字都不肯說了,隻故弄玄虛了一會兒才道:“對了,你好像又懷孕了吧?不知道這次我是會多個侄子還是侄女,不過反正也是無所謂的。”
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讓溫詩詩頓時驚恐起來,她還想再問,可他卻突然就掛斷了電話,隻留給她一片忙音。
拿著手機在洗手間裏愣了好一會兒才平複好心情,溫詩詩走出去時,臉色很不好看。
薑墨沉見她在裏麵待了那麽久,立刻迎上前去關心到:“是又不舒服了麽?我剛剛真是擔心壞了,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都要忍不住去找護士進去看看了,往裏麵張望的時候,真怕被人當變態。”
他有好幾次都想拜托在溫詩詩之後進洗手間的女士幫忙看看她的情況,隻是想到她一向好強,才忍住了。
溫詩詩聽到這話,深深的望了薑墨沉一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擺脫傅亦城的糾纏了,她極其勉強的佯裝出不在意的樣子,解釋說:“我沒事,隻是在裏麵接到一個電話而已,是傅亦城打來的。”
聽到這話,薑墨沉頓時麵色凝重的怔住了,他沒想到傅亦城的膽子竟然這麽大,在自己開始著手調查之前,就搶先送上門來了,也真是不怕再被抓回監獄裏去。
他見溫詩詩麵色慘敗,眼中似有惶恐,連忙握住她冰冷的手,一邊試圖讓她溫暖起來,一邊安慰到:“不管傅亦城說了什麽,你都不要放在心上,這不是還有我麽?他一定是不敢再在我們麵前露臉,才會想到給你打電話的。”
這話說的輕巧,但背後隱藏著的信息卻很嚴峻,傅亦城是從哪裏找到溫詩詩的手機號的?溫詩詩明明早就已經將與他有關的一切都換掉了。
溫詩詩也想不多心,可她隻要想到傅亦城最後那句類似於威脅的話,便不由的為家裏的寶寶和未出世的孩子害怕起來,她將手撫上還未隆起的小腹,喃喃道:“我希望他要恨的話就衝我來,別對我們的孩子下手。”
見狀,薑墨沉沒再多言,而是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將她擁入懷中,然後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很警惕的把她帶回了家。
溫詩詩沒有再被孕期反應折磨,但卻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直到看到薑家的大門才真正安定了心神,在她的潛意識裏,家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這裏有她的愛人和親人,是真正的樂園。
當天晚上,溫詩詩即使沒有胃口,也還是硬逼著自己吃了小半碗飯,人是鐵飯是鋼,她必須得為孩子考慮,要是連飯都吃不下的話,遇到危險就更跑不動了。
薑墨沉尊重她的想法與決定,直到照顧著她睡下之後,才在深夜裏給還在加班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因為他最近在逐漸放權的緣故,目前在薑氏集團裏能調動的人已經不如以前多了,但助理卻一直都是最可靠的。
他言簡意賅道:“幫我一個忙,查一下這個號碼的來源,來電人是傅亦城,我懷疑他現在又跟倫敦的那個管家狼狽為奸了。”
助理對傅亦城有印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不已,他立刻托人去查了號碼來源,結果才用了十分鍾不到就有了結果:“老板,這個傅亦城可能是蹲監獄把腦子給蹲壞了,這個號碼是他實名注冊的。”
薑墨沉原以為像傅亦城這樣狡詐之人,肯定會狡兔三窟,想盡辦法隱藏自己的蹤跡,所以乍一聽到這話,反倒有了無從下手之感。
不過,他很快就又有了主意,分析道:“看來傅亦城這次壓根就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蹤跡,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說不定是他覺得這次抱住的靠山背景夠大,所以連警方的勢力都不害怕了。”
助理頓時緊張起來:“那怎麽辦?要是放著他不管的話,他遲早會找到公司這邊的,畢竟他可沒底線。”
薑墨沉害怕打擾到溫詩詩,所以是在臥室的陽台上打的電話,他指節輕輕叩擊著麵前的圍欄,思忖到:“你先不要緊張,找個可靠的私家偵探順藤摸瓜去查一下他現在的藏身之處再說,如果可以的話,就順便把他現在到底在為誰辦事也一並搞清楚,錢的問題不用擔心。”
“包在我身上了。”助理是跟在薑墨沉身邊成長起來的,隻要聽到他的安排就像有了主心骨的陀螺似的,就連轉速都更快了。
薑墨沉見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便主動掛了電話,他還想獨自在陽台上靜靜思索一陣,結果卻突然間聽到了從臥室裏傳來的驚叫聲,是溫詩詩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用極其恐慌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
他急的險些就把手機都給摔了,匆匆衝到床前抱住正在急促喘息的溫詩詩,問到:“怎麽了?是做噩夢了麽?不怕啊,有我在你身邊呢。”
溫詩詩抬手摸了摸薑墨沉的臉頰,感受到溫熱的觸感後,才如釋重負道:“我夢見現在的生活都是假的,我還跟從前的傅亦城在一起,飽受折磨,而我們的生活則隻是我不堪忍受之後做的一個夢。”
她甚至不敢再去回憶那個夢,覺得一切都真實極了,害怕隻要自己一回憶,就會發現才是在做夢。
薑墨沉已經安慰溫詩詩安慰出了經驗,他知道一味說好話是不能打消她內心的不安的,所以先是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然後才問到:“難道這也是夢麽?我明明都已經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