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一章 這份赤誠
“這都不重要。”孟小夏已經精神了,她現在隻關心一件事,很雀躍的問:“顧雨薇回來了沒有?我已經準備好怎麽膈應她了,保證讓她今天一整天都沒辦法在何爺爺麵前說上話,好好治一治她的毛病。”
見自家妻子這麽興奮,霍修爵微笑著回應道:“那你大概要失望了,因為她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我聽說昨晚降溫了,她大概已經吹了一夜的涼風,冷靜下來了吧。”
他很清楚孟小夏的心思,又補充到:“雖然主意是我住的,但我其實也隻是跟去找的人說了幾句話而已,至於怎麽理解就是他們的事了。”
見霍修爵滿臉無辜的說著昨晚的事,孟小夏更高興了,誇獎道:“你這次真是幹得太漂亮了!”
早在顧雨薇陷害溫詩詩跟譚薇時,她就看這惡毒的家夥不順眼,沒少親自出馬去還擊,經過這次的薔薇花事件後,更是自詡杠上了,隻要顧雨薇過得不開心,那她心裏就舒坦了。
“你呀,總是跟個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不過是顧雨薇倒黴而已,你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霍修爵笑著吐槽孟小夏,語氣很是親熱,他早就習慣了她的直爽,所以才會這樣開玩笑。
他從小到大都穩妥慣了,受的也是情緒不外露的精英教育,故而遇到孟小夏之後,才知道什麽叫敢愛敢恨,他很輕易的就能看透她,對這份赤誠喜歡得不得了。
孟小夏不服氣的回嗆:“你不想讓那個害人精付出代價麽?我一想到她那綠茶樣子就氣!”
“她還不值得你生氣,你若是還有不滿就都說出來,由我來教訓她。”霍修爵了解自家小媳婦的心思,再加上跟薑家一家交情頗深的緣故,也很樂意幫親朋好友們出口氣。
顧雨薇這次回來,不僅僅是想動何家,從她對孟小夏用的小手段來看,怕是要害不少人。
孟小夏走到窗邊拉開了簾子,她沐浴在陽光下想了一陣才說:“你要是能再想出點別的辦法去整顧雨薇就好了,最好能把她從何家趕出去,她除了欺負何雪晴就知道欺騙何爺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這件事遲早得做,但目前還是要慢慢來才行。”霍修爵像個刹車器似的,拉住了她洶湧的情感與思維,解釋到:“如果把顧雨薇逼急了,她很可能會狗急跳牆傷害到何爺爺。”
聞言,孟小夏難得傷感起來:“何爺爺是真心想念女兒,結果卻被顧雨薇給利用了,真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外孫女,到時候我們也好戳穿這個冒牌貨的真麵目。”
說到這裏,她終於意識到一點不對勁,顧雨薇是不可能一個人從監獄裏逃出來又換臉的!
正在孟小夏想到該多問問霍修爵時,卻是從窗外傳來一陣大呼小叫,是顧雨薇經過一夜的折騰後,終於回來了,她的臉色很不好,又累得夠嗆,可脾氣卻一點都不小,正在對著傭人大呼小叫。
“你們都是傻子麽?我人一夜沒回來,你們都不知道去找,是不是沒把我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裏!還是說,你們就隻聽何雪晴的,不聽我的?!何家真是白花錢養你們了!還都給我滾進去!”
開門的傭人平白遭了這麽一通臭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很難看,他也來了脾氣,頂撞到:“大小姐,給我們開工資的是老爺,您還沒資格開除我們。”
顧雨薇早氣得一點偽裝都不要了,她凍了整整一夜,唇色發青不說,造型精致的頭發也被夜風吹成了一捧雜亂的草,見現在一個傭人都敢還嘴,麵容都因此被氣得扭曲了。
昨天晚上,她當真是受了好大的委屈,非要讓何爺爺馬上知道她的憤怒才行。
孟小夏趴在窗戶邊看到此情此景,立刻穿好鞋子往樓下跑,隻跟霍修爵說自己是要去看熱鬧。
“你倒是慢點啊!”霍修爵眼見是攔不住了,也就不阻止,隻任勞任怨的留在客房裏照顧寶寶,時不時的還在窗邊觀察一下樓下的情況。
顧雨薇雖說狼狽不堪,可發火的氣勢還是很大,她眼見自己確實沒有開除人的權力,索性就開始胡攪蠻纏:“你們還有理了?我在這兒都摁了多久的門鈴了,才有人來看,是不是故意把我關在外麵的?我要告訴爸爸去。”
見她邊用喊啞了的嗓子跟傭人發脾氣,邊狐假虎威的拿何爺爺的壓人,停在不遠處圍觀的孟小夏險些就笑出聲來。
按理說清晨時分正是白天裏最安靜的時刻,可此時的何家大門口卻是烏煙瘴氣,並且都是被一個人給鬧的。
顧雨薇形容狼狽,心裏更是不痛快,逮住傭人就跟像抓住出氣筒似的,罵了許久都不消停。
傭人們低聲辯解過幾句後,便不再肯搭理她,隻是一起臉色難看的站著,心想這大小姐還真是不像何家人,沒點氣量也就算了,怎麽還跟個潑婦似的?簡直就跟之前的假小姐一模一樣!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覺得了,此時甚至忍不住開始想,如果麵前的大小姐是真的,那想必之前的假小姐也是真的,這脾氣怎麽看都是親生的。
孟小夏躲在院牆後麵瞧了一會兒,越看顧雨薇氣急敗壞的樣子越開心,索性就蹦蹦跳跳的走了過去,她雙手背在身後,好整以暇的瞥了一眼:“何阿姨,您大早上的這是幹什麽呢?嗓門高的我在屋裏都聽見了。”
這稱呼一看就是故意在找岔,連帶著語氣也陰陽怪氣的不能入耳,讓顧雨薇頓時將火氣轉嫁到了她身上。
“你怎麽在這兒?這裏是我家。”顧雨薇宣誓主權一般,咬牙切齒的看著孟小夏。
“這裏是何家。”孟小夏話裏有話的提醒一句,微笑著又說,“是何爺爺喜歡我跟霍修爵,所以才邀請我們一家來做客,這種小事好像還不需要通知您。對了,您昨晚去哪兒了?怎麽一直都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