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咽不下這口氣
保安聞訊趕來,見孟小夏手裏果真拿著一枝薔薇,旁邊的花叢裏也有枝葉被折斷的痕跡,便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沒素質的遊客,正色道:“這位小姐,我們遊樂場是有明文規定不能摘花的。”
“不是我!”孟小夏快要氣瘋了,她拿薔薇指著顧雨薇,語無倫次的解釋到:“是她!是她給我的!我過來勸她不要摘花,反倒被陷害了!”
顧雨薇不以為然的笑道:“你可不要含血噴人,這花現在可是明明白白的在你手裏呢,還是說你覺得被人贓俱獲了很沒有麵子,所以才要誣陷積極勸阻的我呢?”
她這番話簡直就是顛倒黑白,聽得孟小夏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拉著她去查監控對峙。
可保安要巡視一大片地方,還要幫助其他丟東西是遊客找失物,實在是沒時間為一朵花去查監控,他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誰是誰非,隻能相信眼見為實:“你們之間的糾葛我不清楚,但我的工作就是讓違規折花的遊客照價賠償,你們哪位把錢付了吧。”
他說著,已經取出了罰單開始刷刷的往上寫,可見賠償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顧雨薇篤定孟小夏百口莫辯,所以不慌不忙的挑釁到:“說你呢,還不快點把罰款交了,不然還想賴賬麽。”
“你!”孟小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把薔薇往花叢裏一放,就要上前去跟顧雨薇理論。
霍修爵見勢不好,連忙推著嬰兒車上前把人給攔了下來,有他跟寶寶擋在中間,孟小夏實在是不好再動手,卻也還是憤憤不平的指責顧雨薇:“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我今天要跟你拚了!”
“好了,好了,小夏你聽我說,寶寶還在這裏呢,你這個媽媽得做個好榜樣。”霍修爵前腳安撫完孟小夏,後腳就爽快的把賠償金給付了,他當然是相信孟小夏的,隻是這裏人多眼雜,此事實在是不方便鬧大。
在周到的謝過保安之後,霍修爵隻掃了顧雨薇一眼,便拉著還委屈著的孟小夏離開了,等到了遠離此處的地方,他才安慰到:“我知道是那個女人摘的花,但今天的事情怕是不簡單。”
孟小夏以為他是在找借口,憤恨道:“拜托,那個女人可是在冤枉我!難道就因為她長得跟溫詩詩的母親像,我就得受這個委屈了麽?賠償的錢雖然不多,可不該給的我一分夜不願意給!”
霍修爵沒有反駁,默默的等她埋怨完了才說:“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摘花的女人是跟誰一起來遊樂場的?是何家人,有何家的爺爺還有孫小姐何雪晴。”
他方才看了顧雨薇一眼,恰好瞧見提著水回來的何雪晴還有坐在輪椅上的何爺爺。
孟小夏一愣:“她怎麽會跟何家人在一起?我記得何家應該已經沒有這個年紀的親戚了才對吧。不對,何家人的話,怎麽會跟溫詩詩的母親那麽像!”
“我不知道。”霍修爵很誠實的一搖頭,然後說:“不過我猜這個女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還是得先把這件事跟墨沉和溫詩詩說一聲才行。”
霍修爵的性子跟孟小夏很互補,他謹慎且冷靜,等到走遠了之後,才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隔著這麽遠一段,就算那個舉止奇怪的摘花女人往他們這邊看,也是看不清楚他的動作的,乃是天然的屏障跟掩飾。
正在他打電話給sniper先生說這件事的時候,孟小夏卻是說什麽都耐不住性子了,她把嬰兒車跟隨身的包包物品都交給霍修爵拿著,轉身便往花壇那邊又走了回去,是要再去試一試那個奇怪的女人。
她心裏實在是氣不過,雖然罰款已經交了,但也不肯就這麽認了,而是要那女人也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霍修爵想要阻攔,奈何電話已經通了,他一邊要拿著手機,一邊還要照看寶寶,實在是騰不出精力來,隻得對孟小夏做了個“小心”的口型,便由著她去了。
反正這附近都是有保安巡邏的,想必就算是兩人吵起來,孟小夏也不會吃虧。
孟小夏這一次沒有貿然出現,而是躲在花壇旁的廊柱後麵,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女人的舉止,見她果真如霍修爵所言,是和何家人一起來的之後,便更覺得有問題了。
要知道,何家人也是認識溫詩詩的,她不相信何爺爺跟何雪晴會看不出這女人跟溫詩詩的相似。
顧雨薇對暗處的眼睛毫無察覺,她誣陷過孟小夏之後,心情大好,見何雪晴提著礦泉水回來,便又起了作弄人的心思,上前說道:“何雪晴,你去買水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呢?”
“你不會自己看麽?”何雪晴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她先擰開一瓶常溫的水遞給何爺爺,又把剩下的都分給了照顧何爺爺的傭人,這才將手邊的最後一瓶給了顧雨薇。
在何爺爺麵前,她不得不壓抑住對顧雨薇的厭惡,盡量表現出平和跟一視同仁。
可顧雨薇卻是因此又不爽了,她擺起了長輩的譜:“我看也隻能看到你去買水,又不知道你買的是什麽樣的。你看看,天氣都這麽熱了,我們又走了這麽好一會兒,你怎麽就不能買點運動飲料回來呢?”
她這是嫌棄礦泉水沒味道,非要喝飲料了,並且還不願意自己去買,一定要旁敲側擊的使喚何雪晴跑腿。
何雪晴被顧雨薇呼來喝去這麽久,早就在爆發的邊緣了,但她瞥見正在傭人的照顧下吃藥的何爺爺,還是忍了,隻隱晦的警告到:“你要喝什麽?我重新去買,你好好呆在這裏陪爺爺就是了。”
“我會照顧好爸的。”顧雨薇不以為然的應一聲,唇角的笑意得意又囂張,她挑剔到:“我要喝冰可樂,而且一定要凍到剛剛好有沙冰的那種,就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何雪晴總覺得她還有後招,但一時半會兒也等不到,隻得轉身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