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最重要的就是平常心
薑彬彬立馬主動請纓:“奶奶你等等,我馬上買了帶回來!”說罷,就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
薑老太太又找了個借口把薑先生也支出去了。很快,病房裏就剩下了薑太太和薑老太太兩個人。
薑太太整個人麵色蒼白,眼神閃躲,根本不敢直視薑老太太的眼睛,她現在慌亂極了。
薑老太太定定地看著薑太太,慢慢開口道:“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的嗎?”
薑太太聽到這話,身體一顫,眼神劇烈收縮。看起來薑老太太是知道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她整個人都攤在了椅子上,像被人卸去了力氣一樣。
她麵色慘白,這短短的幾秒她想了很多,想到溫詩詩的威脅,想到了李素麗的脅迫,最後想到了自己的薑彬彬。她心底的愧疚一下子都翻湧了出來,對薑老太太的,對薑彬彬的。
淚腺接收到了主人的情緒,很快就開始工作了。薑太太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撲倒在薑老太太的病床前,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媽,都是我的錯……”
薑老太太摸了摸薑太太的腦袋,歎息地說:“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裏。”
薑太太痛哭流涕地細數著自己的錯誤:“是我,是我不該聽信李素麗的讒言,不該聽信別人的蠱惑做出這樣的事,我真的錯了……”
薑老太太欣慰於薑太太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輕聲說著:“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知錯就改,這就對了。”
薑太太哭著搖搖頭,哽咽著:“不是的,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溫詩詩說過要報警抓我,嗚嗚嗚……”
薑老太太搖搖頭,說著:“怎麽會呢,隻要你知錯能改,詩詩就不會這樣做的。”
薑太太一直活在薑墨沉和溫詩詩的陰影裏,在她看來溫詩詩根本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不太相信溫詩詩會原諒她。薑太太哭著抓住薑老太太的手,哀求著:“媽,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隻是受到李素麗的蠱惑,並不是真的想做這樣的事的,我已經反省過自己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薑老太太拍了拍薑太太的肩膀,輕聲勸解著:“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知道錯了。惠惠,你是個好孩子,李素麗這種人,就不應該跟她交往,她的心腸太黑,很容易把人帶入歧途之中。”
薑太太狠狠地點了點頭,完全說不出話來。李素麗這種人是從骨子裏壞到外麵,從內心開始腐爛了。不管她外表有多麽光鮮亮麗,內裏都是腐朽的。
薑太太抹了把眼淚,深刻明白了古人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抓著薑老太太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嗚嗚嗚,是我的錯,我根本就不該跟她來往。”她哭了一會兒,繼續說著,“也有我自己的原因,要是我內心堅定,那不管她怎麽攛掇我也不會動搖的……”
薑老太太看著薑太太哭得如此傷心,也明白薑太太的骨子裏還是有良知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問著:“你能說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嗎?”
薑太太聽到了這句話,又是一頓哭。哭她自己交友不慎,哭她薑彬彬沒有上進心,哭她自己心胸狹隘。她抽噎著:“我,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怕,怕將來分財產沒有一分可以給我的彬彬和晚晚,我很怕他們會把我和我的孩子們趕出家門……”
怎麽能不怕呢,薑墨沉對她一直都不冷不熱的。她針對薑墨沉和溫詩詩不是一天兩天了,以薑墨沉的手段,如果不做點什麽,那將來很可能要被掃地出門了。
薑老太太點點頭,因為薑太太進門本身就是使了點計策的,她心裏硬氣不起來。再加上薑墨沉的態度冷淡,她自己又有一雙兒女,為了後代考慮,做事難免會極端了些。
她歎了口氣:“你這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這麽多年,相信你自己也能看得清楚,薑墨沉要是真想對你們做什麽絕不會等這麽久的。”
薑太太點點頭,她也明白這個道理,按照薑墨沉的手段,若是真的看不下去他們了,絕不會還留這麽久,甚至還縱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她哭泣著:“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隻是不願意去想明白。所以我一直都強迫薑彬彬去管理公司,讓他有點資本傍身,這樣等將來也不用繼續靠家裏了……”
薑老太太繼續寬慰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父母是孩子的引路人,但並不能代替孩子做出選擇。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去經商,你如果強迫他去做,隻會讓他不開心。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事物,不如讓孩子自己去選擇想做什麽,這樣孩子也能活得開心些。”
薑太太怔住了,她想起了昨天薑彬彬對她說的那番話。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確實會不開心的,長久以來,是她魔怔了,倒是害得薑彬彬白白地難過這麽久。
她回過神來,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薑老太太見薑太太聽進去了,接著說:“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家裏有薑墨沉,他的為人你也知道,不會薄情寡義的,就算我們都不在了,他還是會幫襯弟弟妹妹的。”
她握著薑太太微涼的手,安慰著:“至於詩詩,就更不用去擔心了,她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旁人對她的好壞她都知道,你對她好她就對你好,你若是對她不好,那她也不會對你好言好語。”她拍了拍薑太太的手,接著說,“你沒必要一直防著她,就算是離開了薑墨沉,憑她的能力,也能自己撐起一片天。”
薑太太哭狠了,有些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薑老太太歎息著做了一個總結:“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平常心,嫉妒心最會害人了。隻有平心順氣才會走得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