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親家和連襟
公司裏沒有了設計部的骨幹,其他人的工作量開始激增。
猴子和周大鯤幾乎是住在了公司裏,其他員工也都是咬著牙挺著,同時,人事部那邊也開出了非常優厚的薪水和福利,想要招聘新的設計師。
可是來應聘的基本都有這樣那樣的不合適,要麽就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就算是招進來了,也要培訓好幾個月才能上手,不但無法幫助公司渡過難關,反而還會拖累現有的員工工作的進度。
薑彬彬急的焦頭爛額,回到家也吃不下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瘋狂的惡補專業知識。
薑太太看著自己兒子一天一天的瘦了下去,氣就不打一處來,“哪有這樣子做哥哥的?明麵上是把公司還給弟弟了,結果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另外成立了一個公司專門挖角公司的員工,這不是要眼看著薑氏集團倒麽?”
薑彬彬拉開房間的門,依舊悶悶不樂:“媽你別亂說,那個公司跟大哥沒什麽關係的。”
“你怎麽知道沒關係啊?新聞報道我都看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我查過那個公司,負責人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跟您差不多歲數的女人,一直在國外生活的,才回國不久,怎麽可能跟大哥有關係?”
薑太太白了他一眼:“你呀,就是太傻太好騙了。連我這個家庭主婦都知道,公司的法人一般上都不是幕後的老板,你查到的那個女人搞不好就是他們夫妻兩個隨便從哪裏弄過來幌子,就是為了怕被人查到。”
薑彬彬無奈的搖頭,他覺得跟自己的母親解釋不通,幹脆就不解釋了,去客廳倒了杯水之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繼續忙活。
薑先生從外麵回來,見她又一個人嘟嘟囔囔的渾身寫滿了不高興,索性躲著她走。
“誒,你回來了?”薑太太發現了他的身影,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吃過飯了麽?”
“吃過了。”
“老公,家裏的事情你能不能管一管?”
薑先生皺眉:“墨沉不是已經讓彬彬進公司了嗎,而且也全部都交給他管了。”
“可是他……”
“媽!”薑彬彬聽著不對勁,從房間裏走出來打斷了她的話:“你不能每次一遇到什麽事都想著是大哥做的,大哥在薑家長大,他也是薑家的兒子,他能把這麽多年奮鬥出來的心血全都交給我,這是他知恩圖報,我是撿了個現成的大便宜,這已經非常足夠了,我現在遇到的問題隻是公司遇到挑戰和困境而已,關大哥什麽事?”
薑太太臉色沉了下來:“行,算我白操心了,行嗎?你跟薑墨沉你們兩個兄弟情深,算我多管閑事了,行嗎?”
說著,就直接回去了自己的臥室裏,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薑先生問薑彬彬:“公司出什麽事了?”
“也沒什麽,就是設計部的幾個骨幹被人挖角了,我們的輕奢公寓項目正在推進,現在少了好幾個人,一下子就就有些力不從心。”
薑先生點了點頭道:“公司的員工有自由選擇去留的權利,你如果實在扛不住,就去問問你大哥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
“大嫂懷孕的月份越來越大,最近身體已經有些不舒服了,大哥每天都守在大嫂身邊,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麻煩他……我自己先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了再去跟大哥求救。”
薑先生點了點頭:“你心裏有數就好。對了,這周末我們要跟霍家人吃個飯,盡快把你妹妹的婚期定下來。你記得把時間空出來。”
“好,爸我知道了。”
……
周末這天,微風徐徐,天氣很好。
黃昏時分,日頭像是鹹蛋黃一樣掛在天邊,像是給整個大地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兩家人約在酒店的包廂裏吃飯,這件婚事已經算是定下來了,這一次兩家人見麵主要是想把婚禮的一些細節給定下來。
溫詩詩個sniper先生到的時候,霍家人已經早早就到了,霍修爵就在門口等著,一看到他們兩個來了,笑著歎氣:“我跟墨沉這麽多年的交情,沒想到最後跟他成了親家。”
sniper先生也應和了一聲:“不但是親家,還是連襟。我家詩詩跟孟家那個小姑娘親的像是親姐妹一樣,以後我們兩家的關係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霍修爵哈哈笑:“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用啊,弟弟原先單身的時候,小夏已經到我身邊當助理了,現在他都要結婚了,小夏仍舊是我的秘書……”
sniper先生挑眉:“隻有量變沒有質變?”
霍修爵聽出他話中的潛台詞,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壓低了聲音道:“有倒是有,但是我家那個就是個六親不認的滾刀肉,上床叫哥哥下床了就翻臉不認人叫霍總,我能怎麽辦?”
“……這都三四年了,沒懷上?”
“我怕她傷身體,”霍修爵仰天長歎:“今天我說讓她跟我一起來,怎麽說她以後也是阿驍的大嫂,結果又翻臉不認人了,都被我強行拉到酒店門口了,推開車門就跑了,說是去上洗手間,結果這都半個小時了,電話都關機了。”
溫詩詩輕笑:“霍總,霍氏集團裏最近是不是簽下了一個新人?好像長的挺不錯的,資質也不錯,叫……沈采薇?”
“誒,詩詩你怎麽知道?”
溫詩詩道:“您當初為了小夏,整個公司裏都沒有簽過女藝人了,現在突然簽了一個,而且還砸重金給她拍電影送她出道……”
霍修爵一拍腦門:“小夏是因為這個才跟我生氣的?”
溫詩詩扁扁嘴:“我覺得是,不過霍總,這個沈采薇到底是什麽來曆,讓你不得不破例捧她?”
說起這個,霍修爵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也不是我非要捧她,實在是這個沈采薇身世太可憐了,賭鬼父親輸光了家裏的錢,還欠了一屁股債,最後腳底抹油跑路了,隻剩下她還有她那個癱瘓在床的母親。如果我不簽她,她就沒有錢給她媽媽治病,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