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這個家姓溫
此時的薑家,確實另外一番光景了。
今天的晚宴辦的不歡而散,兩個兒子看上的姑娘都不是什麽好的,他心裏窩火的很。
薑太太端了一碗粥上來,放在他麵前:“剛剛看你都沒怎麽吃飯,喝點粥吧。”
“我哪還有胃口吃?”薑先生手裏夾著一支香煙,也不抽,就這麽樣一直夾著:“我現在真的是……你說這兩個孩子不找女朋友我著急,現在倒好,倒是看上了兩個姑娘,誰知道一個心機那麽深,另一個你看看她打扮的那個樣子,說是夜總會裏跳舞的都有人信。”
薑先生正在氣頭上,薑太太慢慢在他身邊坐下,溫溫柔柔的勸著:“天下當父母的其實都一樣的,孩子小時候操心他的身體,操心他的學業,等他長大了,又要操心他的婚事,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兩個兒子又都是一表人才的,免不得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女孩子打主意。”
“唉,”薑先生沉沉吐出一口氣:“要是真是個好孩子,不管出身怎麽樣,隻要女孩子是正正派派的,我們家也不是那種勢利眼,要商業聯姻什麽的,孩子們喜歡,我都是樂見其成的。這是這兩個不爭氣的,怎麽一個兩個都看上了那麽不靠譜的,真是氣死我了……”
薑太太輕輕笑著,用手整理著自己刺繡的衣服下擺,若有似無道:“其實墨沉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那個溫小姐,我看著乖乖巧巧的,人也秀氣。”
薑先生眉頭一皺:“你沒聽墨沉今天在席麵上說了什麽?那個女孩子跟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還懷了人家的孩子!這種女孩子還能叫乖乖巧巧?”
“這隻是一麵之詞,”薑太太忙握了握自家丈夫的手臂,解釋道:“我剛剛都問清楚了,其實真相另有隱情。”
“還能有什麽隱情?她跟人家有婚約還上了新聞總不是假的吧?!”、
“你先別急呀,先慢慢聽我說,”薑太太嗔怒地拍了他一眼,慢慢道:“我剛剛跟溫小姐的母親都打聽清楚了,其實這件事真的不怪溫小姐。她之前是在傅氏集團上班的,但是人長得不錯,工作又特別優秀,那個傅總就看上了,開始強迫溫小姐。溫小姐不同意,他就找人施壓,讓媒體寫一些抹黑溫小姐的新聞,說什麽懷孕啊婚約啊什麽的,其實都是他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無中生有的事情。”
這一席話一說話,薑先生有些微微動搖了。
“真的假的?”
“人家親生母親說的話,還能有假?”薑太太有些同情道:“那個溫小姐也是挺可憐的,從小就被她那個驕縱的姐姐欺負,多虧了她心性好,是個能忍的。剛剛我在問的時候,孩子哭的稀裏嘩啦的,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叫阿姨,還說如果不相信的話,她現在可以立刻下樓跑步去,證明自己沒有懷孕,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聽得我心疼死了。她一個沒什麽背景的小姑娘,另一邊是一個企業的總裁,她怎麽抗爭的過?”
見薑先生的表情慢慢有了進一步鬆動,薑太太繼續說道:“老爺,我們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我們家晚晚被人這麽造謠抹黑,你心疼不心疼?”
最後這一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薑先生從小就最嬌寵這個小女兒,要什麽給什麽,一個絆子都不打的。一想到有人欺負自己的女兒,當父親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可不行,有我這個父親,誰也別想欺負我女兒。”
薑太太微微笑開:“是啊,我就是想到我們晚晚了,所以覺得溫小姐真的是太可憐了。咱們家墨沉也是的,怎麽能聽信外麵那些不靠譜的傳言呢?女孩子是他自己選的,還巴巴的定了裙子送去給人家,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弄得人家女孩子多沒麵子呀?我剛剛來的時候,還能聽到小姑娘哭的特別委屈,聽的我這個當母親的心裏一陣酸。”
薑先生手中的香煙終於燃盡了,他把香煙在煙灰缸裏碾滅,語氣也好了許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我們錯怪溫小姐了。”
“可不就是錯怪了,”薑太太道:“其實我覺得溫小姐挺不錯的,溫柔賢惠,被墨沉當著我們的麵說了那麽難聽的話,也沒有鬧,而是自己回了房間才委委屈屈的哭,是個鎮得住大場麵的。”
薑先生讚同的點了點頭:“墨沉畢竟是我的長子,他將來的妻子也就是彬彬和晚晚的長嫂,一定得要一個端莊大氣懂禮的才行,不能太驕縱。”
“說起驕縱,彬彬看上的那個女孩子真的不是個省心的,從小到大沒少欺負溫小姐,”薑太太輕咳了兩聲,狀似無意道:“彬彬那邊還得老爺你去說,讓他趁早斷了對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子的心思,我說不管用,孩子們現在隻聽你的。”
薑先生點了點頭:“行,這事兒我會找彬彬談談的。”
當天晚上,李素麗和孫思靜在薑家留宿了一晚,傳遍了整個H市的名媛圈。
薑家是出了名的神秘,能被他們留下來過夜,這婚事八成是已經定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薑太太親自派人送了李素麗母女回家,臨行的時候還手拉著手依依不舍的,約定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常去做客。
李素麗自然是欣然答應,隻要能搭上薑太太這條線,她們母女之後的路會好走非常多。
兩個人進家門的時候,溫詩詩正在廚房裏做早餐。
聰聰大少爺點名要吃春卷,溫博昌無條件服從,一大早就把溫詩詩叫起來做飯。
和麵做餡,現在好不容易做好了十幾隻,正在排著隊下油鍋。
李素麗笑眯眯的:“我不在家,真是辛苦詩詩了。”
孫思靜就沒有那麽客氣了,昂首闊步誌得意滿地諷刺道:“她做慣了這些下人的工作,就讓她做吧,這麽大個人了住在家裏白吃白喝的,總得做點什麽抵債。”
溫詩詩聞言,直接關了火,冷笑道:“這個家應該還是姓溫吧?還是改性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