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孩子們

  弗蘭克跟著菲歐娜三人回家，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小女孩撲了過來，直接抱住了弗蘭克的大腿。


  小女孩大概八、九歲的樣子，有著嬰兒肥的小臉，和伊恩一樣，臉上也有著一些小雀斑，張的非常的可愛。


  “歡迎回家，老爹！”小女孩用力抱住弗蘭克。


  “這是誰的小可愛，讓爸爸猜猜，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黛比？”弗蘭克把小女孩抱起來，蹭了蹭小女孩的小臉。


  菲歐娜說過，他孩子的名字，利普、伊恩、黛比、卡爾、利亞姆，其中利普和伊恩，已經見過了，兩個帥氣的小夥子。


  剩下的黛比、卡爾、利亞姆，隻有‘黛比’這個名字，很符合女孩的名字。


  弗蘭克抱著黛比進屋，看到屋裏還有兩個小孩，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看起來有些呆呆的，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弗蘭克進屋，看都沒看一眼，注意力全都自電視上麵。


  另一個小孩還在嬰兒框裏，是一個嬰兒，看起來也就十幾個月的樣子，更重要的是，這個嬰兒是一個小黑孩，是個黑人嬰兒！

  “這個是卡爾。”菲歐娜脫掉外套，隨手丟到沙發上，用手揉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男孩的頭，小男孩把菲歐娜的手打掉。


  “這個是利亞姆，有沒有想我啊。”菲歐娜走到黑人嬰兒跟前，彎腰把黑人嬰兒報了起來。


  “呃……你們的媽媽是個.……黑人？”弗蘭克看到黑人嬰兒楞了，扭頭對菲歐娜問道。


  “弗蘭克這是怎了？”聽到弗蘭克的話，黛比和卡爾都楞了一下，卡爾都不看電視了，扭頭看著弗蘭克。


  “情況有些複雜，他現在失憶了，誰也不記得了。”菲歐娜說道。


  “失憶？酷！”卡爾眼前一亮。


  “菲歐娜、利普、伊恩、黛比、卡爾、利亞姆……”弗蘭克抱著黛比，看著屋子裏的孩子們，努力的記住他們的名字。


  孩子太多了，一時之間，弗蘭克有些記不住誰是誰，不過，對這些名字，都感覺很熟悉，張口好像就能叫出來。


  回到家後，菲歐娜等人沒有理會弗蘭克，都各幹各的去了。


  弗蘭克坐在沙發上和卡爾看電視，黛米知道弗蘭克失憶了，一直陪在弗蘭克身邊，卡爾不看電視了，問東問西，各種奇怪的問道。


  經過一陣折騰，時間已經不早了，菲歐娜開始準備晚飯。


  “要不要我幫忙？”弗蘭克見此，起身走到廚房。


  “！？”菲歐娜一怔，完全沒想到弗蘭克會提出幫忙。


  “那……幫我把雞蛋端到餐桌上去吧。”菲歐娜把盤子遞給弗蘭克。


  弗蘭克乖乖的給菲歐娜打下手，準備眾人的晚飯。


  “你們的媽媽離開多久了？”看著菲歐娜那嫻熟的樣子，弗蘭克忍不住問道。


  “很久了。”菲歐娜隨口答道。


  很顯然，這離開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一、兩個月，時間單位應該以‘年’來計算，要不然，菲歐娜做事不會這麽的熟練。


  “一直都是你照顧這些孩子們？我以前.……沒幫忙？”弗蘭克問道。


  “噗！幫忙？你不添亂，我們就燒高香了。”菲歐娜忙活著手裏的事，聽到弗蘭克的話，忍不住笑道，好像聽到什麽很好笑的笑話。


  “呃……”弗蘭克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個回答，真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麽樣子的。


  “菲歐娜，晚飯好了麽？”利普喊道。


  “快好了，都下來吃飯了。”菲歐娜大聲喊道。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雞飛狗跳，二樓那腳步聲咚咚亂響。


  “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你真的很厲害。”弗蘭克由衷感歎道。


  別人都說單親家庭如何如何，家長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但家裏基本上隻有一兩個孩子而已。


  而這家裏有多少個孩子，有男孩，有女孩，有青少年，還有嬰兒，而他失憶前好像還沒幫上什麽忙，都是菲歐娜一個人把孩子們拉扯大，想想都知道多不容易。


  “沒什麽.……”菲歐娜動作一頓，轉過身去。


  一群孩子在餐桌前坐好了，大口的吃著晚飯，菲歐娜沒有跟大家一起吃，而是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拉開後門，屋子的後門通向院子。


  “菲歐娜？”利普叫道。


  “你們先吃吧，我不餓。”菲歐娜說著把門觀賞。


  菲歐娜坐在台階上，喝了一口啤酒，看著街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笑著笑著就把頭埋在手臂裏無聲的哭泣。


  “發生什麽事了？”當眾人吃完晚飯，利普拿著一瓶啤酒來到後院問道。


  “沒什麽。”菲歐娜背對著利普，擦掉眼淚，什麽都沒說，非常堅強。


  “是因為弗蘭克？”利普問道。


  “……”菲歐娜默認。


  “你說一個人失憶，變化真的會有那麽大麽，感覺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利普靠在柱子上，喝了一口酒問道。


  “不知道。”菲歐娜搖頭，也喝了一口酒。


  “其實這樣一直失憶下去也挺好，但要是恢複記憶的話，肯定又會變回以前那個艸蛋的樣子，你最好不要有什麽期待。”利普提醒道。


  “我知道，我對弗蘭克從來都沒有什麽期待。”菲歐娜說道。


  “那就好，我先回屋看書了，最近天氣變的越來越涼了……”利普轉身回屋。


  菲歐娜在台階上坐了一會，拍了怕臉，也轉身進屋。


  “明天還要上學，早點上床睡覺……”菲歐娜對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眾人喊道，尤其是黛比和卡爾。


  弗蘭克被黛比拉著去衛生間洗漱，然後送到房間。


  “我的孩子們.……”弗蘭克想著嘴角翹起，閉上雙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弗蘭克在夢中想起許多事情，這一次沒有人打擾，打斷弗蘭克的回憶。


  當陽光透過窗戶，斜射進屋子裏時，弗蘭克睜開雙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發呆了一會，好像在整理腦中的思緒。


  “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還有孩子！我終於有孩子了！！”半響後，弗蘭克猛的從床上坐起，一臉的激動，用力握拳，興奮的胡亂揮手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