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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瑾年,我和沈墨複合了

  “我騙了你?”沈墨露出一個詫異的神情,黑眸冷冽地看著歐陽雪道,“我騙了你什麽?”


  歐陽雪不管不顧地道:“你答應幹爹要好好照顧我的。”


  沈墨冷冷一笑:“那麽,現在我是沒照顧好你嗎?你要的都是最好的,我不都讓人給你準備了嗎?自問並沒有虧待你的地方。”


  歐陽雪憤怒地看著沈墨道:“沈墨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我想要的是你!!”


  “那抱歉,如果你早這麽和我說的話,我肯定會拒絕你,因為這個世界上,出了阮冰我誰都不會愛上,如果要愛別的人,我早就愛上了,她離開我五年我就等了五年,所以,我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愛上什麽人了。”沈墨深情款款地道,一直目送阮冰離開。


  然後低頭看著歐陽雪道:“你雖然刁蠻了一點,但是心底並不壞,這麽漂亮家世又好,還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我不過是那天湊巧表現了下自己的身手,在我們特種部隊,比我身手還好的多的是,歐陽雪不要做井底之蛙。”


  說到後麵,沈墨帶了一絲笑意,他是沒辦法和這麽一個小姑娘生氣的,還是這麽崇拜他的小姑娘,不過他也不會再拖泥帶水,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歐陽雪哭了一陣子,見沈墨不來勸她,一抬頭卻發現他竟然都離開了,更是氣不過,匆匆地追上去,卻發現,沈墨正抱著一個小寶寶,小寶寶也就五歲左右,生得和沈墨好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正眯著大眼睛打哈欠。


  沈墨親了他一下,眼底的溫柔是歐陽雪從來沒有在哪裏看到過的。


  這就是對平常人和他真心喜歡的人的差別嗎?

  歐陽雪隻覺得冷得厲害。


  她再也遏製不住內心的羞憤,扭頭衝了出去,她要報複,她可以給予沈墨的,她也可以隨時收回來。


  此時,阮冰和何貞已經到了黑爵爺的牢房門口,阮冰本能地看了下隔壁,這次,關押的犯人又變成了甄勇,阮冰心裏總覺得,黑爵爺忽然恢複,會不會和小小沒有在隔壁有關?


  但是,她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怎麽可能,甄小小和她的年紀差不多,怎麽可能比黑爵爺還要厲害?!!當年黑爵起家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吧?

  而且,之前她讀取幽靈腦子裏的潛意識的時候,確實看到說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甄小小並不符合這個條件。


  “冰河,你來幫我給她注射藥劑,然後幫我數她的脈搏。”何貞低聲道。


  阮冰點點頭,走過去將一管乳白色的藥劑推入了黑爵爺的體內,然後用儀器貼在她身體的脈絡上,如果她有明顯的撒謊意圖,就能被阮冰很敏銳地讀到。


  何貞開始有條不紊地幫助黑爵爺回憶那些錢財的去向,但是,阮冰發現他們是按照時間順序來回憶的,這樣的話會非常的慢,比如今天,何貞問出來的那幾筆錢,就是已經被黑爵用來招兵買馬早就花掉了,不過,運氣非常好地發現了一個和她勾結的m國的官員,這個官員迄今為止還在從政,而且他的官還不低。


  於是,這邊立刻報告給華國那邊,至於上麵的人如何同M國來協商這件事情,就不是他們能管的。


  阮冰發現,當他們問完後,黑爵爺的脈搏非常的慢,顯得虛弱無力,她擔心地問何貞道:“我知道按照時間順序來幫她疏通,是最不容易讓黑爵爺發生狂躁的辦法,隻是,如果這樣問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我們或許堅持一下就沒問題,但是我覺得黑爵爺未必堅持得過。”


  何貞歎了口氣道:“我何嚐不知道,隻是,上麵要得急,不停的催促,不然,我的意思就是一周問一次,黑爵聚斂了那麽多的財富,其實一點點被挖掘出來,比一次挖掘巨大的財富要好,沒有那麽顯眼。還有,一周一次的話,黑爵爺的身體就完全能夠吃得消了。”


  阮冰點點頭道:“我去和我們隊長說說,看他能不能想到辦法。”


  何貞拉住她道:“我想上麵的情況你並不清楚,現在沈墨不合適幹這件事情,大領導的意思就是,這次全聽那邊的,不然一會兒出事了,又要找沈墨的麻煩,上麵很多人對沈墨已經不滿了,這也是為什麽他這次直接有牢獄之災的原因,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告訴他,現在下令的都是那邊,如果那邊政策出錯了,是沈墨和大領導一個翻身的好機會,你知道嗎?”


  阮冰蹙眉道:“是這樣沒錯,隻是若是黑爵爺還沒有將最重要的幾處財富招供出來就死了呢?”


  何貞看著阮冰,過了一會兒臉上也露出一些遺憾的表情:“那也沒有辦法,有時候,為了大部分的人的利益,我們還是要做瞎子和聾子,阮冰,每一次收獲都是用巨大而沉重的代價換來的,如果我們損失的隻是財富,至少人還活著。”


  阮冰驚得退了一步,這就是說,如果這次大領導失敗的話,說不定沈墨丟的會是性命。


  “也不僅僅是沈墨還有很多的隊員,還有——我。那邊也不是很信任我了,隻是,我這次還有利用價值而已。我是一個華國派遣去M國的間諜,是為那邊服務的。”何貞簡短地道,阮冰明白,那邊也就是說的一直和大領導做對的那個人。


  至於為什麽何貞原本是那人的手下,卻背叛了他,想來這是一個非常長的故事,阮冰並沒有意思要挖別人的隱私。


  檢查完了黑爵爺,阮冰就和何貞分手,去接沈墨和沈念,隻是卻並沒見這父子兩個,反而是楚喬在那裏悠哉地修指甲。


  阮冰走過去,楚喬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你竟然還能下床啊?”


  “噗——”阮冰剛剛喝的一口茶水都噴了出來,“你,你說什麽?”


  楚喬放下指甲剪,一臉好奇地看著阮冰問道:“我聽桑虞說那麽複合了?那,沈總忍了這麽多年,一次應該是不夠的吧?你怎麽還能下床呢?他不是天賦異稟嗎?我感覺,怎麽也能折騰得你三天起來床才是。”


  阮冰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小說看多了吧?哪裏那麽多天賦異稟的?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家沈墨天賦異稟,我好像從來沒和你這麽說過吧?”


  “嗨,你別誤會啊,本來沈墨這種呢,是挺合我胃口的,可是呢,他不是你老公嗎?俗話說得好,朋友夫不可欺,我怎麽會對他動手?我都是聽我家桑虞說噠,他們隊員們不是經常一起洗澡嗎?桑虞看到的,說大得嚇人。”楚喬說完,雙眼睛亮閃閃地,恬不知恥地問道,“你量過了沒有?多長?直徑多少?”


  阮冰實在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不知道,而且我們還是清清白白的呢,我還是覺得有點別扭。”


  這麽多年了沒有做夫妻,總是有點抹不開,而沈墨這次見到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總不能讓她一個女的主動吧。


  阮冰也有些無語,其實她沒有那麽排斥和他上床了,他卻打算要當和尚。


  不過,這些話才不要和楚喬說,她肯定轉背就告訴沈墨去了,她丟不起人。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就看到沈念騎在桑虞的脖子上,格格地笑著,沈墨提著一個袋子進來,看到阮冰的時候,沈墨的表情就和剛剛不太一樣了,有種淡淡的溫柔。


  楚喬看兩個人的眼神不對勁心裏暗自高興,看來這事情沒有問題的。


  沈墨遞給阮冰一瓶牛奶,原來袋子裏都是好吃的。


  桑虞道:“一會兒,那群狼訓練完就要來了,大家趁著這個時候多吃點。”


  見阮冰驚訝,就聽到楚喬道:“黑爵的一些贓款不是找到了嗎?當時華國曾經說過,是有獎金的,所以,我們都有獎金發,大家就決定要狠狠慶祝一下。”


  阮冰訝異地問道:“我也有嗎?”


  “當然有了,就數你和老大的最多。”桑虞羨慕嫉妒恨地道。


  隨即,楚喬就朝著桑虞一伸手道:“交上來吧?多少錢?”


  桑虞的臉就沮喪地皺了起來,戀戀不舍地從襯衣口袋裏摸出一張支票。


  楚喬一把奪過來,嗔怪道:“瞧你這德性,我拿著湊錢給你買哈雷機車,你不是早想要了嗎?”


  桑虞大喜:“老婆,你對我可真好。”楚喬哼了一聲道:“告訴你,你自己玩玩可以,你要是敢帶著壯壯騎那麽危險的東西,仔細你的皮!!”


  桑虞顯然不讚成老婆將他的寶貝機車,歸結為危險的東西,不過,現在,喜寶了的他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觸老婆的逆鱗呢。


  阮冰看這兩口子在那裏卿卿我我就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沈墨拉開自己的辦公室的門道,“進來吧,我給我們一家留了好吃的。”說完,他變戲法一般地弄出另外一袋子東西。


  阮冰於是和他進了辦公室的門,沈墨將門反鎖了,顯然是不想讓人打擾。


  阮冰去摸那紙袋:“都買了什麽?”


  結果沒想到沈墨也會過來動手,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微微有些粗粒的觸覺,讓阮冰莫名其妙地想起楚喬關於沈墨天賦異稟的那些話,阮冰不由得忽然就燒紅了雙頰。


  她不由得猛然放開了手,心裏懊惱到不行,不就是被調侃了幾句嗎?自己怎麽這麽經不得逗呢?


  隻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回憶了下他們最後在一起的那天,好像那天,她真的被他折騰到不行,天賦異稟——有吧?!


  該死該死,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阮冰低著頭不看沈墨,假裝去看沈念睡得如何,沈墨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誒,你的獎金不要了嗎?”沈墨的語氣裏帶著點戲謔。


  阮冰想,自然是要的,誰說她不要了。


  於是走過來去拿,沈墨卻故意拿高了點,阮冰無語,飛快動手搶,但他卻總是比她快那麽點。


  就好像小貓在逗弄小老鼠一樣,讓你看著好像要成功,最後還是回到他的爪子裏。


  阮冰抓了幾次就發脾氣了,頭發也微微淩亂:“沈總,你無聊夠了嗎?以為自己是念念才五歲啊?!!”


  沈墨忽然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眼神好像能夠將人的魂魄吸進去:“怎麽,剛不是一直害羞嗎?現在敢看我了?”


  咯噔一聲,阮冰心裏一陣緊張,就好像心思被他徹底看穿了一般,有些羞惱又有些無措:“我為什麽不敢看你,不就是個小白臉嗎?沈總,你也就這臉可以看了哼。”


  說完,阮冰一把搶過自己的支票,然後被上麵的數字嚇了一跳:“這,這麽多啊。”


  因為驚嚇,她甚至都忘記了,之前麵對沈墨的尷尬。


  聽著沈墨慢慢和她解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一邊聽,一邊還點頭,嘴角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


  “這麽點錢就讓你樂了?小財迷,你接單子,應該也不止這麽點錢吧?!”沈墨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五年前,也沒看出來她是個小財迷啊,那時候,還因為一丁點小事,她就傻乎乎地欠了他十萬的債務呢。


  阮冰撅了下嘴,警惕地看著沈墨道:“你不是想偷偷查探我的收入吧?嗬嗬,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沈墨認真地搖搖頭,帶著笑容道:“我怎麽會查探妻子的錢呢?”


  阮冰剛剛在他手裏吃了虧,就有些不依不饒的:“那可不知道,誰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沈總。”


  沈墨被她逗得啞然失笑:“其實我的錢也可以給你管的,以前你太幼稚好騙,所以我才不放心,現在,你若是想管我的錢,我就把卡都交給你。”


  阮冰對沈墨的錢可是一點多沒興趣,不過,她眼睛亮亮地看著沈墨道:“不然我的錢投資給你的公司入股吧?到時候我要分紅。”


  沈墨無語:“我分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用你投資,你的錢買點自己喜歡的,或者給沈念買點東西,當然,如果你肯給我點小驚喜我也會很高興的。”


  “好吧,既然你這麽所我就不客氣了。”阮冰好像撿到米粒的小老鼠一般,樂得合不攏嘴。


  沈墨提醒道:“每句你都聽清楚了?偶爾給我小驚喜沒忘記吧?”


  阮冰點點頭:“我知道啊,我也經常給索菲娜發員工福利的,到時候分你一個就好。”


  “好啊,你敢耍我。”沈墨一臉邪氣將阮冰逼到了牆角,正要做點什麽,兩個人忽然有心靈感應一般地往沈念睡著的沙發看去,還好,這熊孩子這次是睡著了,不會打擾他們。


  兩個人心有靈犀地慢慢靠近,忽然,門被用力地砸響:“老大,老大,黑爵剛剛想到一個很重要的款項,但是恐怕我們得跑一趟才成。”


  沈墨和阮冰聞言,也顧不到生氣,而是雙雙走了過去。


  沈墨打開門,桑虞就一下子竄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大,在美國,我們快去,我通知趙瑾年但是他沒有接,他助理說他媽媽好像又和他鬧矛盾了,所以又終止了他和我們的聯係,哎呀,趙公子也真是的,正是用他的時候,他卻出這樣的問題,這麽大了還被他媽媽管這麽嚴,啊啊,這,從他表麵也看不出來啊。”


  阮冰動了動唇,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瑾年一直很聽媽媽的話,如果林素媛說不準和她玩,阮冰也是很難見到人的,畢竟是唯一的寄托吧。


  隻有沈墨才知道,趙瑾年恐怕是在進行那個至關緊要的手術,什麽媽媽不準,根本隻是他對外的借口。


  沈墨心裏暗自心驚,聽說那個手術可是有百分之二十的危險性的,趙瑾年賭得也挺大。


  如果他不動手術,可能還能活上好幾年,但是如果他做了的話,也許會死與反噬。


  不過,趙瑾年也走了一個月了,唔,至今為止沒聽到壞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沈墨想,他現在應該擔心的不趙瑾年的命,而是趙瑾年真的好了的話,會不會和他搶阮冰。


  不過,如果他看到自己和阮冰琴瑟和諧,應該是不會做傻事。


  沈墨想,他和趙瑾年這幾番的明爭暗鬥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他不希望有一天,兩個人會成為敵人。


  沈墨的這些想法,雖然繁雜,卻其實隻是在短短一瞬間,隨即,他彎了下唇,回答道:“無妨,我去就是了,走,我們去找何貞,問下具體的問題。”


  阮冰也覺得奇怪:“剛剛我同何老師去審訊她的時候,她還沒有,怎麽現在忽然就——”


  “你們走後,她忽然就想起來了,然後就拚命拍門說自己想坦白,她說她不想死,想將功折罪。”桑虞說道後麵有些歎息,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不過,黑爵爺的手裏那麽多人命,他也絕對不會認為要免去她的刑罰。


  阮冰皺了下眉頭,不期然地想到那天,她忽然拉著她的最後喊那句救我是什麽意思?

  是她呆在監獄裏要被逼瘋了,所以讓救她嗎?

  隻是阮冰不信,黑爵爺會這麽脆弱,現在老實配合,爭取不被判死刑,還比較像黑爵的作風。


  隻是——


  阮冰擰著眉,想起但是黑爵爺拉住她似乎的樣子,她的眼神,那種從骨髓裏產生的恐懼還有絕望,仿佛就叫跳入地獄的惡鬼一般。


  “在想什麽?”沈墨用手摟住了她的肩膀,“擔心趙瑾年?我給你保證,反正,他現在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


  阮冰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啊,瑾年自然沒事,就是他媽媽比較凶而已,他走的時候就和我說過,我不會擔心的。”


  “那就好。”沈墨很快就鬆開了阮冰,阮冰有些依依不舍,沈墨就要走了,所以,他是打算走之前,都這樣和她以禮相待嗎?

  不過,很快又是大波的人找沈墨開會,阮冰還需要將今天的具體情況反映給京城那邊,大家忙起來,阮冰也就隻能將心裏的那些無語給暫時忘記。


  直到晚飯的時候,阮冰和沈墨沒有時間做飯,又覺得小孩子總在外麵吃,不衛生,而且營養也不容易均衡,所以回了沈家。


  劉媽親自給沈墨和沈閔文都端上一碗烏黑,味道古怪的的湯的時候,阮冰才想起關於陽痿的事情。


  不由得捂著嘴很想笑。


  父子兩個各懷鬼胎地瞪了對方一眼,但是都不敢說話,因為念念還在旁邊呢?

  沈念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小寶寶。


  他一直乖乖地盯著爺爺和爸爸吃藥藥,可是,藥藥都到了他們手裏這麽久了卻沒有人喝,這是怎麽回事啊?他還伸出小手去摸了摸,溫溫噠,很好下口噠。


  “爺爺,爸爸喝藥啦。”沈念看不下去了,用力端起沈閔文的藥,先遞給了沈閔文,沈閔文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隻好接住。


  沈念自然也不會厚此薄彼,自然也將沈墨的藥端到他的手裏,還殷勤地道:“要我來喂嗎?我來喂爺爺媽媽你喂爸爸。”


  這時候,蘇琴早就奇怪半天了,她狐疑地盯著那兩碗藥,這什麽味道啊,什麽中藥能這麽古怪?

  “是治陽——嗚嗚——”沈念很興奮地準備回答外婆的話,卻被阮冰一把捂著小嘴,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有些毛病,爺爺和爸爸是不喜歡告訴別人的,就好像壯壯屁股上長了一個瘡,他不是也告訴念念不要告訴別人嗎?”


  沈念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嘴張得大大的,朝著阮冰點點頭,表示他知道啦。


  於是,他就不再說那個名字還對沈閔文和沈墨道:“沒關係,爸爸、爺爺,你們回房間喝一沒關係噠,但是老師說不可以諱疾忌醫,藥藥一定要吃。”


  嗖嗖,沈閔文和沈墨各自種了一箭。


  後來蘇琴知道了原委,不敢怪沈閔文就在後麵背著阮冰說她的不是:“這媳婦怎麽當的?當年說走就走,現在想回來就回來,以為給我們沈家生了孩子就了不起了嗎?我也替你們沈家傳宗接代,我還生了兩個呢,也沒見你們尊重尊重我。哼,還有,她自從回來後,就沒拿正眼看過我,這是給我臉色看是不是?我怎麽也是她的婆婆她的長輩。”


  “嗬嗬,你還真有臉,當初她為什麽會走?你不明白嗎?如果不是你將黑爵裏麵的那個蛇蠍女人接回來,她怎麽會被逼走?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得他們母子夫妻分離五年,我要是阮冰,我見你都要吐口水,還想讓她以婆婆的禮待你,她現在不介意念念喊你一句奶奶就算不錯的了。”


  沈閔文從書上,抬起眼睛,冷笑著對蘇琴說這麽一段話,蘇琴還要再說什麽,他就不耐煩了。


  蘇琴也來了脾氣:“我把小小接回來礙著她什麽事情了?又不是我讓他們離婚的,哈哈,這個高帽子我肯不敢戴著。”


  沈閔文忽然就動了真氣,抄起一隻花瓶就朝著蘇琴砸過來,蘇琴嚇了一跳,幸好她離得遠,非常危險地躲開了。


  她立刻就想哭號,卻聽沈閔文冷聲道:“我忍你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為念念年紀小,離不開你的照顧,我早就想和你離婚了,現在我看在孩子們的麵上,原本想說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下半生也就這麽過吧。沒想到,沈墨和阮冰剛剛和好,你就開始在這裏作妖,開始挑她的不錯,你這瞎眼睛的,媳婦曾經伺候你多麽的盡心盡力,你再看看你喜歡的這些女人都是些什麽貨色。一個嬌嬌,外麵男人三四個,懂得往娘家撈錢,自己的兒子教育成那個樣子,看著我就恨不得打死了,眼不見心不煩。一個小小,竟然是我們的死對頭黑爵裏的人,你還當人家救命恩人,不知道人家就是故意將你推到水裏,才去救你的,把個仇人當恩人,你還各種道理。既然你這麽是非不分,算了,我不和你過了,過幾天等沈墨他們閑了,我們就離婚吧。你依舊可以過現在這種富太太生活,但是你必須搬走,不要住在這裏,以後想兒子了,你打電話讓你的兩個兒子去看就是。”


  蘇琴被這突然而來的打擊給嚇蒙了,瘋狂地叫道:“我不走,我不走,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跟你這麽多年,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操持整個家,你竟然等我老了就嫌棄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絕對不會讓外麵的狐狸精來奪了我辛苦建立起來的一切,沈閔文你別做夢,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專門給你做理療的小護士?我就知道,你人老了,心就花,你喜歡小護士啊你。”


  沈閔文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就是阮冰之前遭受過的一切,你也來嚐試嚐試吧。是,那小護士我是覺得挺喜歡的,不過,不是男女之情,我又沒說要娶她,隻是將她放在家裏而已,你氣什麽。小小放在家裏的時候,人家阮冰也沒說過半句話呢。”


  蘇琴愣了一下,她真的在那一刻明白了,當日的阮冰會是多麽的一種絕望和屈辱。


  她喃喃地道:“老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去給她下跪,我去給她道歉,老爺,你不要這麽對我,我是愛著你的,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閔文厭倦地道:“你總是這樣,你隻顧著你自己從來不從別人的角度去想,你一個長輩,你去給阮冰下跪,求她原諒,你是求她原諒還是逼她原諒。蘇琴,你其實並不是想不到這點,隻是,你太過自私,自以為聰明,所以,當別人都是傻子,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我都不曾愛上你嗎?就算我是塊石頭,你要是真對我用心,我這個時候也被你捂熱了,就是因為你做了太多讓我寒心的事情,現在我已經絕望,你看著辦吧,即便是不離婚,這沈家你也是住不得了。”


  沈閔文說完,轉身走進了內間的門,看也不看已經徹底癱軟在地上的蘇琴。


  阮冰和沈墨在喝湯,索菲娜說的,晚上必須要喝湯補身體,也不知道她從哪裏聽來,反正,她對於中國各種文化都著迷了。


  阮冰喝了一口湯,忽然皺著鼻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沈墨看著她,覺得她連打噴嚏的樣子都很可愛,好像小老鼠,嘴裏卻譏諷道:“肯定是有人在罵你,或許是覺得你不該拿那麽高的獎金。”


  阮冰皺了下鼻子道:“胡說八道,你知道個鬼,肯定是有人在想念我。”


  沈墨眯著眸子,笑地壞壞的,正準備再多打趣她幾句,阮冰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沈墨撐著下巴,有些懷念地道:“以前一般都是我業務繁忙,總是在吃飯的時候接電話,現在換成你了。”


  阮冰挑眉,故意學著女王的口氣道:“所以你是不是考慮以後我在外麵賺錢,你來帶孩子呢?沈總。”


  沒想到沈墨卻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那我和念念以後都要靠媽媽養了,念念你說好嗎?”


  沈念嫌棄地看了沈墨一眼道:“不我要養媽媽,爸爸你太懶了,這樣,唔,不好。”


  稚嫩的聲音讓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阮冰抓著手機去外麵打電話,這個電話是瑾年的,如果被沈墨知道了,他又該疑神疑鬼了。


  阮冰做了一個鬼臉,偷偷摸摸地接了電話。


  “瑾年,你終於可以打電話啦。”阮冰笑嘻嘻地道。


  “阮冰,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趙瑾年的興奮好像從電話那頭溢出來,阮冰也不由得帶上了笑容,替他高興,“什麽,什麽?我想知道。”


  然而,趙瑾年卻隱約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那聲音那麽熟悉,讓他活躍激動的心忽然懸在了半空。


  “那聲音,好像是沈墨,他又來了嗎?”趙瑾年的聲音裏還是帶著笑意的。


  所以,阮冰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而是輕聲道:“是的,瑾年,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沈墨複合了,我知道你大概會罵我,說我沒骨氣,容易被騙,但是我覺得我沒有被騙,他這麽多年為我做的,為念念所做的,已經彌補了他當年對我的傷害,再說,念念畢竟是他的親生孩子,我想給念念一個最完美的家庭。如果我帶著念念離開,我想,他肯定會傷心。”


  趙瑾年笑道:“傻子,我怎麽會生氣呢?沈墨,他待你是很好的,不然我當年也不會同意你嫁給他,算了,不提當年了。”


  趙瑾年淡淡地笑了一下,他頓了頓問道:“那麽,小冰,你現在幸福嗎?”


  阮冰感覺自己心裏眼裏都是蜜糖,而且瑾年心情也這麽好,好像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阮冰開心地道:“如果等你也回來了,那我的生活就非常完美,再也找不到一絲瑕疵。”


  趙瑾年語氣非常輕鬆地道:“我就是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可以回來了。”


  阮冰高興地道:“阿姨不生你氣了嗎?”


  “是啊,她的脾氣總是說變就變。”趙瑾年停了一下,又道,“而且,我媽媽以後都不會發脾氣了,以後你打我電話,一定都是通的。”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騙我可怎麽辦?”阮冰故意逗他道。


  趙瑾年苦惱地道:“那怎麽辦呢?要不,如果我以後不接你電話的話,就罰我永遠接不到你的電話,好嗎?”


  阮冰聞言,生氣地道:“不好,永遠接不到我的電話,那我不就找不到你啦,瑾年你快回來吧。”


  趙瑾年道:“我在這邊等沈墨,我們兩個人完成了任務一起回來,小冰,我在美國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很想你,和,大家。”


  “我也想你,好了,我一會兒去和沈墨說,讓他保護好你,你們一定都要平安的回來。”阮冰開心地道。


  “我會的。”趙瑾年又是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阮冰想,今天瑾年接電話的速度怎麽這樣的慢,難道是因為M國和華國這邊的通信線路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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