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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回來的寶貝(3)

  東西基本上弄清楚了,不管是碳14還是熱釋光,Y大學的鑒定中心都有,得出結論後,Y大學向相關方麵提供了那個青銅器,也不提啥報酬,直接的捐贈了,搞的那邊很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搞了個國家獎勵送給了石大慶,石大慶也是光棍的很,轉手就把獎勵捐贈給了璋德的希望小學,他覺得自己在巴黎賺的夠了。


  而那個大瓷盤就成了古代學係當年重點研究對象了,這個研究其後研究了若幹年,馬嵬曾和一些研究生先後發表了多篇論文,總算是給真正的元青花正名了。由此,還引發了對山西、河北等地的元代窯口進行了大規模的發掘,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就連朱家清也沒有想到,李凡處心積慮的從歐洲弄回來的這個青花瓷大盤其實是給古代學係找了個可以長期研究的“項目”,分量還不輕,由此引發的元代窯口的研究和當時南北社會的狀態等等學科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


  元代,是華夏民族曆史上的一個奇葩,大一統的時間很短,卻是占據著一個重要的曆史地位,許多陰差陽錯的發展也奠定了明代的社會科技進步。


  蒙元時期,由於蒙古人本身是弱勢文明進展優勢文明,當時的蒙古上層又勾心鬥角,出現許許多多的扯爛汙的事情,也正是這個朝代促使華夏民族認清一個事實,靠武力是無法長久統治的,靠小心眼和故步自封根本無法使國祚長久,也正是經曆了蒙元時期對華夏文化的壓製,才使華夏文明中的文藝屬性爆發了。四大名著有三部是成書於元末明初,戲曲也是在這個時期成熟起來。


  可是在後世,對元代的研究是個短板甚至是空白,直到今天,沒有找到過任何一個元代皇陵,元代皇帝為了防止陵墓被盜,幹脆自己也不要陵墓了,真是夠光棍的。嚴格說,成吉思汗年代,蒙古人是樸實和單純的,他們忘我的跟著孛兒隻斤家族東征西討,可當他們開啟了些許智慧後,就是個邯鄲學步的結果,他們的後代,在明朝、清朝無不想著使勁的折騰,可是,就他們那點文明程度,還以為南邊是廣袤無垠的打草穀的好地方嗎?到了明代,不僅在三邊設立廣泛的城牆和城堡,還設置了大量的軍戶,沒有經濟的發展,沒有大量的科技進步,想恢複孛兒隻斤的輝煌?怕是做夢都夢不到。即便是到了今天,外蒙那邊人的腦袋瓜子似乎也還是不對勁,讓他們分家單過已經百年了,不說別的,光是部族的繁殖都過不了關,比較起在華夏大家庭裏的另一支,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李凡去了璋德柳林鎮,和謝偉長拿著新做出來的水下機器人到韓梁河裏去做實驗,白天去了不算,晚上還要去,他們要在夜晚看看機器人水下燈光效果。


  雖然謝偉長自稱已經試驗完畢,向李凡保證,試驗了設計書上的所有科目,可是李凡還是要親自去試試。隨著小玩意的下水,李凡又發現了一些問題,於是,邊試邊改的,又折騰了三天,這才把機器人打包,由Y大學出具了特殊器材的證明書,說明了這個東西的特殊用途和所屬單位,否則,這東西也是過不了海關的。


  搞完了試驗,李凡又去燕城見薛萬錦,這個老薛已經是急不可耐的要複工了,可是考古隊那邊還八字剛剛有了一撇,大把的錢拿出去了,卻是……他心裏不順。


  “我說,你們的考古到底要搞到什麽時候啊?我可是聽說了,你們現在連洞穴的門還沒有進去呢,這一下子就過了快仨月了,你替我想想,我的隊伍可是要吃飯啊,那個工程可是有期限限定的,到時候賠錢賠成啥樣?”


  一見麵,薛萬錦就是大發牢騷加叫苦哭窮,似乎不演上這一把,就不是個合格的老板,不說上幾句,那就不是這圈子裏的老板,薛萬錦必須得這樣演。


  “行啦!別貪得無厭,石大慶回來給了你多少?至少是幾千萬吧?而且不需要入公司賬,是你們之間相互交易的往來款項,對不對?還不夠?”李凡說道。


  “別跟我提那個書呆子,不,他不是書呆子,就是個木匠呆子!就那麽點轉款的時候,來回的折騰我,非要我整一個舊家私的證明材料,害得我這通忙活啊!他怎麽不早點叫我去打點?再說了,為什麽非要我去整那舊家私的手續?直接就是寶石,那樣多簡單,多方便啊,我都不用去找人,我自己就……”


  “你自己就進去了!傻瓜!沒想到,你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是如此生瓜蛋子!我要是叫別人來辦這個事情,你非潦草馬虎的辦不可,所以我讓石大慶逼你!”


  石大慶自己單獨送拍,到哪兒都不怕,也不用去擔心什麽,因為他自己就是個藝術品工匠,就有數不清的藝術品原材料的積蓄。藝術品不同於其他商品,稅務部門可以把你生產的所有脈絡算得一清二楚,也能監控的一清二楚。在當前的電子監控和大數據信息的管理下,企業還想搞貓膩,搞偷稅啥的,那等於是自殺。


  但是,藝術品企業的生產和銷售價格沒有啥直接的關係,首先,藝術品銷售裏,手藝增值的含量幾乎是無法預估的,同樣的材料,工匠和大師做出來的東西,兩者可能相差萬裏。其次,藝術品使用的各種材料往往平淡無奇,有的甚至是一些廢棄的廢品,比如石大慶這次送拍的千年紫檀手珠的用材,就是從廢舊家具上找到的,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是燕城的朋友薛萬錦送給他的。


  廢舊家私和廢品的回收,怎麽估價?如何納稅?沒個譜。人家一轉手賣出了天價,那是人家有手藝,有眼力,跟材料關係不大。所以,材料納稅這一塊基本就沒法去處理,也沒人去管這個事情,要是大家都能變廢為寶,那咱們國家得發成啥樣?那個地方的父母官不樂的五迷三道的?問題是,那是不可能的。


  石大慶拿著工藝品出境不是問題,送拍也不是問題,可是拍賣完了後,他可是拿不到拍賣最後競價的那麽多錢,各種稅費手續費零七八碎的一扣,差不離就少了15%,可即便是這樣,石大慶還是賺翻了。而石大慶又是個實誠人,紫檀木雕這些是前幾年李凡給他的原材料,李凡不會找他要錢,可那紅藍寶石卻是薛萬錦給的,人家起碼要拿一點吧?可是如何轉這筆錢?石大慶是不摸門的。


  對這個情況李凡是早有算計,他讓石大慶找薛萬錦要廢舊家私的證明材料,因為,他知道薛萬錦去搞這樣的材料證明不難,然後將拍賣出去的手珠款項轉給薛萬錦一半,這就衝抵了給薛萬錦轉賬的理由,石大慶回來跟薛萬錦補簽一個廢舊家私的合作轉讓協議即可。正好,那兩串手珠與紅藍寶石的拍賣價格相差無幾,薛萬錦也是無話可說,可薛萬錦就是缺德的要在李凡麵前撒撒氣,一見麵就嘰歪。


  “不用舊家私,如何給你轉賬?用紅藍寶石?你如何向外解釋你紅藍寶石的來源?就算是你在幹工程的時候撿到的,那也要算公司的財產,與你個人有個屁關係?我們這是幫你想轍,你卻不識好賴人!行,今後你的事情我們不管了!”


  “嘻嘻,不管可不行,誰叫你已經進入了我這個圈子了?我就是說說,事情不都辦了嘛!以後我嘰歪就讓我嘰歪,你們不理就是了!”薛萬錦不要臉的說道。


  “聽了後心情不好啊!你還是少嘰歪吧!”李凡翻翻眼睛繼續說道,“知道你是為了工程的事情找茬,其實,你早就有解決的辦法,不過是認為自己當了回冤大頭是不是?俗話說,出水才看兩腳泥,這事情還沒完呢,你怎麽就知道自己這次要賠?實際上,光是那些寶石,已經把你這次的花費都給平了,還有多餘的,你別告訴我,你賺的還少了,你那裏至少還有三分之二的紅藍寶石,還有幾顆鑽石,這個賬我算的清,希望你也要算清,洞穴那裏一時半會搞不完,你趁現在氣候條件好,趕緊的開辟第二第三工地好了,這個不需要我教你,你自己會!”


  薛萬錦本來還想找李凡掰扯掰扯,希望能夠從那個考古洞穴裏給自己爭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可一開口就被李凡給堵死了,眼見著是沒得談了。


  “小老大,那個洞穴我們是一點戲沒有了?如果有好東西是不是都要上繳?”


  “洞穴裏的東西你肯定沒戲了,不過你的運氣是真特麽的不錯,你看,這都抽水快倆月了,硬是沒從裏麵找到一丁點寶石類的痕跡,把你原來的那點事情全都掩蓋幹淨了。有那麽幾顆人的牙齒,你要嗎?”李凡戲謔的問道。


  薛萬錦聽了後渾身打了激靈,“我要那個幹嗎?你是說那裏還是墓葬?”


  “不一定啊,我在想,那裏是不是一個有點時間的修行洞穴,古人在修行死亡後,也有就地掩埋的習慣,如果是那樣,那就是修行廟宇和墓葬的結合體。”李凡也是一邊說一邊在想,“其實呢,這樣的形製在我們這邊也有,有點年頭的寺廟都有塔林,塔林是幹啥的?就是給那些圓寂和尚修的,隻不過和尚圓寂後裝入的方式與普通人不一樣,他們都是用兩口大缸,把人坐在裏麵,上麵一扣,然後外麵用磚石修築起來形成塔型,也有的是火化後,把人放進大罐裏,再修塔……”


  “這個你就別跟我說了,我是一竅不通,也沒興趣,成,就按照你說的辦!”薛萬錦換了話題,“我在那附近開工新的工地,這樣我是不是也可以靠近你們考古隊?到時候也可以進去看看?還有啊,我在那裏的一些設備能不能調走?”


  “你的問題真多,煩!”李凡不屑的看著薛萬錦,“不怕人家將來找你的後賬,你隻管隨便去看,可靠需要的基本設施你不能動,其他的你隨便,另外,我偶爾向隧道正確方向用勘探鑽杆打了幾個小探洞,發現那邊竟然有大塊的碳酸鈣岩體……啊,就是阿富汗玉,那東西你將來可以大批的公開運走,有時,我是真想給你起一卦,你老小子的運氣是真不賴,阿富汗玉雖然不值錢,可一噸也能賣上幾百上千塊呢,最大的好處就是將來掩護你的真實目的,有了碳酸鈣,距離碳酸鹽也就不遠了,也許你在第二工地第三工地上就有發現,慢慢熬吧!”


  此時的薛萬錦的眼睛裏,李凡就像是神仙的化身,全身都冒著金光,他真的恨不得倒身下拜了,自打遇到了小老大,薛萬錦就是好事不斷。


  “不是我運氣好,是小老大你的仙氣普照啊,跟著你的人,就沒有不沾光的,成,今後還是那句話,你說打哪兒就打哪兒,絕不含糊!”薛萬錦說道。


  “那你還嘰歪?把自己的那臭毛病改改,不能在外麵裝的人五人六的,到了私底下就牢騷滿腹,牢騷滿腹防腸斷!知道嗎?”李凡也老實不客氣的甩臉子了。


  王銳和魏東琴兩人,還真是去打了一次醬油,兩人居然是空手去空手回,就連鄧家和蘭家都通過代理人買了點喜歡的小東西,偏偏這倆人啥都沒有。問原因?但凡隻要這倆人其中一個舉牌,頓時一群華人就跟著起哄,都認為這倆人是撿漏大王,兩人在拍賣界撿漏的故事被傳的神乎其神,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能買啥?兩人又都是屬於錢串子一類的,太貴的東西就不會買,結果,兩人無償的幫方丹做了一會高級“托”,完全不給報酬的那種,這叫倆人鬱悶至極,發誓,今後絕不到巴黎來參加拍賣會了,最後,還是石大慶和劉道源分別把自己拍的一對壽山石印章和一個裝飾畫盤送給他們,可這倆人也許是賭氣,也許是看不上,竟然對劉道源和石大慶說了句“不吃嗟來之食!”最後他們真的空手回國了。


  “誰叫你早些年見人就嘚瑟的?見人就吹自己在拍賣會上撿漏的故事?這就叫‘報應’,以後不要再去拍賣現場了,你本身就是個啥都不懂的棒槌,那幅《睡蓮》你倒是可以拿下,可我不叫你拿下的原因就是,那畫也就是那個價錢,你一舉牌,其他華人必跟,倒是白白的好死了那些外國佬!”


  一見麵,王銳就訴苦,被李凡給頂了回去,可王銳還是不依不饒的,“那個睡蓮後來是有可能私底下給我的,你幹嘛不叫我要啊?”


  “私底下給你,你還沒出門就有華人機構去找你,翻倍的出價,你賣不賣?你坑的是誰?那幅畫我估計秋拍還得送,到時候你場外悄悄拿下就是了!”


  “小老大,你不能偏心,你指點了他,那我呢?”魏東琴在旁邊不幹了。


  “你,你不是後來又去把石大慶給你的那幅畫盤要去了嗎?那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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