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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換(4)

  “你?你媳婦可還在坐月子哪!你要是出去了,不怕家裏人說你啊?”劉道源瞪著吃驚的眼睛,“我聽說你前幾天可是跑出去了一次,今天還敢啊?”


  “沒事,方丹先生的大名我老婆知道的,女人嘛,好好的哄哄就成了,你等我去跟她請假,你也看到了,我這一大家子裏,哪裏有我的地方?能找個借口出去溜達溜達,我還巴不得呢。”說著話,李凡轉身到凱琳娜房間去忽悠了。


  不一會,李凡就笑嘻嘻的跑了出來,得意的對劉道源點點頭,於是,劉道源把方丹的電話號碼給了李凡,就這,李凡還叮囑劉道源,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泄密。


  有了李凡出馬,劉道源是啥心思都不用想了,反正把那個拖油瓶給推銷出去,他就算是燒高香了,至於人家小兩口是咋弄的,他可不想管也不會去問。


  李凡能咋去忽悠啊?還不是說著小話,拿出了好東西給凱琳娜,然後再把方丹的事情說出來,別人凱琳娜不清楚,那個方丹她如何不清楚?這樣的大神找過來了,她就是替母親想也得讓自己這個沒正行的,鬼馬的老公去支應一下啊,何況,老公還給了她一顆足足有5克拉的純淨鑽石呢?


  這顆鑽石是從哪裏來的?當然是李凡在現場密下來的啦,不過他不是故意的,而是一種無意識的巧合。當時,他看到了一顆淡黃色的石頭,也不知道是啥,就隨手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等到回到基地的時候,他是怎麽在口袋裏找也找不著了,想著自己可能是放的時候沒放準,掉在隧道啥地方了。因此,也沒怎麽在意。後來,在基地的辦公室裏,他把那篩子上的東西一個個的挑選和分類,弄出了那麽多的紅藍寶石和祖母綠之類的,加上薛萬錦在那裏一驚一乍的,這個事情就完全的忽視了。隨後回國,過了那麽多檢測的儀器也沒有什麽,那些安全檢測儀器對鑽石這樣的東西可是不敏感,鑽石不是金屬,就是一種特殊的碳結晶,即便是有些顏色,那也是氮分子、硼元素等非金屬元素巧妙混合而生成的,與任何金屬沒關係,過檢查的時候如何查得出來?就這樣李凡一路順風的回到了K城。


  在A國,那裏是冰天雪地,李凡要穿著羽絨服,回到K城,春暖花開的,羽絨服自然就不用穿了,回到家裏,沒人搭理這個混小子,隻能自己收拾衣服,準備送到幹洗店去,臨送之前,李凡習慣的清查羽絨服上的口袋,免得啥東西忘在裏麵了,當他查到右邊腰上的那個口袋時,他發現口袋裏居然有了一個破洞。


  “這衣服好歹也算是正牌貨啊,怎麽口袋裏出了一個窟窿?”


  李凡心裏念叨著,隨即去找針線包,準備自己縫一縫,當他把口袋翻過來看的時候,他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那口袋不是開線,而這裏麵的襯布也不是很垃圾的麻袋片,這個破洞是如何形成的?猛然他想起了在隧道裏自己曾經往這個口袋裏放過一塊有棱角的石頭,難道說是這石頭給硌開的?於是,他小心的順著口袋下方的地方慢慢的摸,果然,被他摸到了那塊石頭。為了把這塊石頭給掏出來,李凡不得不口袋下麵的縫線都給割開了,然後才拿出了那個有棱有角的石頭。


  石頭髒兮兮的,李凡不得不去洗手間仔細的清洗,還找了把舊牙刷把縫隙裏的黑泥給刷幹淨,等到他再拿到自己書房台燈下這麽仔細的一看,乖乖!居然是一顆貨真價實的鑽石,還是那種高等級的豔彩黃鑽,自己稍微估量了一下,至少有8克拉,這可是不得了啊。作為開拓Y大學鑒定中心的李凡,如何不懂得鑽石的價值?他仔細的用照燈和放大鏡看了,是那種非常難得的豔彩黃鑽。


  在鑽石裏,完全無色的居多,含有雜質的低等級色鑽也不少,可是高等級的色鑽就彌足珍貴了。在鑽石行當裏,一旦有了高等級的色鑽,那個價格就比無色的高貴多了。就拿英國女王王冠上的那顆庫裏南鑽石來說,也是帶有淡淡的藍色。而世界上最大的一顆紅鑽也隻有5。11克拉,在美國的一次拍賣會上,一顆隻有0。95克拉的紅鑽,最後拍出了88萬美元的天價,據說,這還是1987年的記錄,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看到高等級紅鑽出現,可見,彩鑽的價格有多高。


  李凡確定了是鑽石後,本來是想打電話給薛萬錦的,可他又擔心自己說不清楚,回到K城才發現?才打電話跟他說?他能信嗎?想了想後,李凡幹脆悶聲發大財好了,不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薛萬錦了,誰叫自己走運了呢?


  鑽石的硬度是目前世界上自然界裏最高的,那顆鑽石有棱有角,放進口袋裏後,稍微一晃動,肯定就把口袋襯裏給劃破了。所以,一般裝鑽石的“口袋”不能是平紋布,也不能是普通布,而是使用栽絨布或者磨毛的麂皮小口袋,否則,肯定是會磨破漏掉了。李凡當時壓根沒想到一塊石頭就是鑽石啊,他當時還以為是水晶呢,可水晶比鑽石可是重多了,就是因為這亮閃閃的石頭卻那麽輕,李凡才好奇的隨手塞進口袋準備回去查看的,當時也是事情多,把這事給忽略了。


  那顆鑽石為啥從口袋裏掉出去後卻沒有從整個衣服裏掉出去呢?這是因為李凡當時穿的是羽絨服,口袋掉到一片羽絨裏,再鋒利是鑽石,碰上這些軟綿綿的東西也是沒用,這就是咱們老祖宗說的以柔克剛吧

  今天李凡要出去透口氣,理由有了,可上貢也是必須的,他跟凱琳娜咬了一會耳朵,然後拿出了那顆鑽石,頓時就把凱琳娜給驚呆了,作為貴族家庭培養出來的人,對這些珠寶啥的,可以不去奢靡的追求,但絕對不能不懂。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一顆絕世寶鑽,頓時就兩眼迷成了縫,認為自己的老公沒白出去。


  說,這凱琳娜到了華夏留學這幾年,多少也像愛瑪那樣被漢化了,似乎女人在男人麵前必須得虛榮一點,否則就顯現不出男人的責任了。李凡在她坐月子期間居然外出了,回來自然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可現在人家給她弄了一顆這麽大的頂級鑽石,讓她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不過她還是小心的詢問鑽石的來源。


  就李凡那嘴,把事情給說的格外傳奇,是自己無意中“撿”的,還把自己的那件羽絨服拿過來做了證明,凱琳娜信了,輕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李凡這一關算是過了。隨即,李凡又說起了方丹,把個凱琳娜更是驚訝的不行,她甚至自己都想去接待方丹了。為啥會這樣?畫家,自己的畫作最後還是要賣出去,什麽地方能賣出好價錢呢?自然是拍賣公司舉辦的拍賣會了。


  凱琳娜缺錢嗎?似乎也不缺,那她為什麽在意拍賣會?這就是人的心理問題了。如何衡量她的成功與否?說到底,還是要在拍賣會上去看最後的成交價。是,你是可以為了藝術創作出“非賣品”,可那也是要在某個領域裏確立了自己的成就和地位,否則,一群娃娃在家裏的塗鴉,自己看著好玩,永遠是“非賣品”,你就是想賣,也得有人認可,有人願意掏錢啊。


  “你去吧,把方丹先生招呼好!也許,我們能從海外的淘寶中找到更多稀世珍品,到時候,有他這個熟人,送拍的效果是不一樣的。”凱琳娜冷靜下來後說道,“找機會咱們再去香港的荷裏活街去逛逛,我覺得你的潛力很大的。”


  “你啥時候也變得如此財迷了?淘寶是要看運氣和眼光的,你是想讓我幹職業淘寶者?那我成什麽了?”李凡癟癟嘴不樂意的說道,“我想認識方丹是想了解西方送拍選樣的一些知識,至於說將來嘛,你媽媽的那些作品找他是沒問題的。”


  “切!不是我財迷,是你忽略了淘寶的樂趣,那是一種高級思維,你啥時候變得這麽低級了?我可警告呢,必須要保持淘寶的動力,否則我跟你沒完!”


  得!回過頭來,李凡還被凱琳娜給數落了一頓,隻能衝上去狠狠的啃了凱琳娜一口,然後落荒而逃,開上家裏的一台車,一溜煙就不見了。


  “你的凡凡這是幹嘛去?難道他不應該在家裏陪著你嗎?”瑪索進來問道,“他已經在不該走的時候出去了一趟了,你就對他如此的放縱嗎?小心將來他不服你的管,我看啊,你對他還是要看緊點啊!我可不希望你學法國人那樣。”


  這瑪索說的,到了華夏才幾天啊,就把家庭看的很重了,瑪索的這些觀點可都與法國的社會價值觀完全不一樣了,難道說她也南橘北枳了?

  “媽媽,方丹先生來了,在劉家等著他去當翻譯呢。”凱琳娜無所謂的說。


  “哪個方丹?這裏都要過年了,怎麽還有人到劉家?”瑪索不解的問道。


  “還能有哪個方丹啊?您最近的幾幅畫可都是在他的拍賣公司裏賣出去的,凡凡就是知道這個家夥有價值才去的。”凱琳娜驕傲的說著。


  “什麽?方丹?”瑪索也驚愕了,“那我是不是也該去看看他?”


  “媽媽,咱們這樣的畫家多少要保持一點神秘感,哪裏能夠那麽容易就與他見麵?按照巴黎的習慣,咱們不僅不能見他,還要避嫌呢!否則,那些小報記者又該出來胡說八道了,凡凡是以劉道源朋友的身份出現的,他又不是畫家,不過是一個古代學的學者,聊起來的話題也多,所以啊,他去正合適!”


  瞧瞧,凱琳娜才到華夏幾天啊,這就變得如此雞賊了,她的話裏暗示了許多,讓瑪索頓時醒悟了,笑眯眯的對女兒豎起了大拇指,隨即,她看到女兒手掌上的一顆鑽石,頓時笑容收斂了起來,小心拿過去,掏出了花鏡和放大鏡仔細看起來。


  “這是頂級的豔彩黃鑽,是從那裏搞來的?雖然是個毛鑽,可經過加工損耗也不會太大,這顆鑽石的造型真是太好了,可以給你做一個項鏈上的吊墜。”


  “他這次出去在外麵撿的,一分錢沒花。一開始他自己也不知道,稀裏糊塗的就帶回來了。”凱琳娜把李凡的故事大致說了說,隨即故意的調侃自己的母親,“媽,您說,就他這樣的運氣和眼光,以後我還放不放他出去?”


  “放!必須得放!”瑪索連忙回答,“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你說,就回到了K城,還碰上了給方丹當翻譯和導遊的好事情,這樣的運氣咱們得讓他好好的發揮……哎呀!以前我不大相信什麽運氣,現在看起來,這運氣還真是有!”


  母女倆在房間裏就開始議論那顆鑽石交給誰去加工了,媽媽說送到鹿特丹去,女兒說可以送到這邊的寶石加工廠去。媽媽說按照毛鑽的大致形狀進行加工,女兒說,必須要自己設計,設計好了找人加工即可,於是母女倆在那裏掰扯……


  孫敏忙活著照顧孫子,一會摸一次小屁屁,看看尿了沒有。旁邊是李江和老米,你一句夾生的漢語,我一句夾生的俄語,搞不清楚倆老頭在那裏相互吹捧啥。李湧不在嗎?不在,他和李凡一樣的煩家中這種無法避免的應酬,不過他有鋼鋼的理由不回家,要過年了,醫院裏忙啊,相關往來單位之間的應酬,頂替一些探親回家醫生值班,還要去看望退休的老幹部,說起來,人家哪一年這個時候不忙?

  劉道源是陪著父親來的,走完了過場後,也不好意思在這裏過度的打擾,他的那兩頭神獸帶著一群孩子欣賞完畢後就跑出去繼續瘋了。就在這個時候,劉道源的電話響了,電話接通,那邊,弟弟劉道淵大聲大氣的質問。


  “家裏是怎麽回事?你們都去了哪裏?弄一個外國老頭子看家?你可真行!”


  “不是,那個,那個是跟著我來的一個法國客人,那什麽,他馬上就會有人去接他,對,是李凡過去了,你就甭管了,該幹嘛幹嘛,我和咱爸媽馬上回去。”


  於是,劉家人走了,可把倆孩子扔下了,這一扔又扔出了麻煩。


  劉道源回到家後,李凡已經把方丹給接走了。兩兄弟,兩妯娌自然是熱烈的擁抱和寒暄,然後對劉海林二老“請安”問好,倆孩子也跑過來跟爺爺奶奶親熱,可這倆孩子的眼睛就沒停的四處看,看到最後才提出了質疑,“哥哥姐姐去了哪兒?”傻了,劉道源兩口子傻了,咋把這茬給忘記了?於是拿起電話打給李家,可李家現在誰能幫他找那倆神獸啊?李凡不在家,李湧不在家,剩下的人裏也就隻有孫敏還能去院裏一家家的問了,把個孫敏恨的不要不要的,添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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