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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不爽(6)

  “你說的不對吧?就他?得有多少人找他啊?別的不說,光他的那些死鐵同學,狐朋狗友……能不去找他?我不信!”王銳似乎還不承認老婆說的這個道理。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的可以,你忘記啥時候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了?你掰著手指頭算算,是不是這會都該有了?要是反應大,還去找他?找醫生還差不多!”


  嗬嗬,別說,王銳老婆還真是能白話,把個王銳說的無法反駁。可實際上她說的也隻對了一小部分,而大部分的事情並不是那樣的。


  李凡的那群鐵哥們老婆懷孕的不是沒有,可那不是不去找李凡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第一,大家現在都是職業人了,每天的上下班可都是要有點兒的,不像讀書那會,尤其是到了後半段,基本上都不去上課了,平時的空閑時間很多。現在,每天都得去上班,而且還很忙。就連老二周布斯這個“坐家”也被薑禱銘給逼的每天隻能睡上幾個小時,更別提已經接班的錢博平了,好家夥,新任總裁,威風八麵沒看著,每天忙的像沒頭蒼蠅是人人看見了,上項目,下工地,哪一樣少得了他?劉滎那邊更是在企業發展的節骨眼上,津孟開發區已經是當地最大最成功的開發區了,王進由此,煥發了仕途的第二春。趙嘉耀更慘,把薛萬錦的女兒勾搭走了不說,婚禮還是趁他不能來的時候辦的,為此,薛萬錦罰他承擔更重要的工作,沒日沒夜的泡在工地上,啥?老婆懷孕了?好辦,老子給她請孕嫂加月嫂!老子有錢,那也是老子的女兒!薛萬錦霸道的讓趙嘉耀偷著樂。


  真正不去打攪李凡的關鍵原因其實就是李凡的老媽在婚禮後給各家的媽媽發了一個“照會”,“我家媳婦已經有了,各位回去關照自己的孩子,在小寶寶出生之前,不要去打擾他們,我這裏先謝謝大家了!”好嗎!太後發話了,下麵的誰敢不應承?於是,這群孫子都蔫呼的幹自己的事情去了,都不去找李凡。


  說,別人不來找李凡,難道李凡就不能去找別人?能,可每當李凡打電話給這群孫子的時候,幾乎清一色的回答,“老幺,哥哥現在忙啊!這人生的道路太艱苦了!你就可憐可憐哥哥吧,讓哥哥塌心的幹上幾年成不?”李凡還想問問“忙啥?”那邊就更簡單了,“忙啥你不知道啊?這不都是你安排布局的嗎?你倒好,畫了圖,拉出線,自己個清閑,可這具體幹的不就是我們嗎?沒良心的!”


  一個人這樣說,李凡不以為意,個個如此說,李凡又不是傻瓜,腦袋裏立即明白了是咋回事,打電話問老媽,還以為老媽會不承認,可老媽一口就認了,“沒錯,就是老娘我安排的!實話告訴你,當年懷你的時候,你爸爸可是足足有一年多閉關!你給老娘安生點,要是影響了我大孫子,當心老娘跟你沒完!”


  “這,這還是我那溫良恭儉讓的母親?哎喲!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老母雞真厲害!”李凡明白了,那群哥們得罪誰都不怕,就是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媽啊。


  現在,二球貨王銳打來電話,這讓李凡有一股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沒口子讓王銳快點過來,別的不說,老子的媳婦大肚子了,怎麽地也得在熟人麵前炫耀炫耀吧?他趕緊讓請來不久的孕嫂去買菜,他要在家裏請客。


  這孕嫂是張嵐從李家鎮請來的,說起來也是一搭兩就的事情。這位胡家的大姐是到燕城來陪女兒上大學的,結果,女兒那邊倒是不咋需要她去陪,人家要過年輕人的生活,她自己倒是陷在燕城進退不得。為了女兒,工作辭了,再回去幹啥?另外,老公也跟到了燕城,在這邊也找了工作。於是,在張嵐的介紹下,到李凡家做鍾點工來了。隻不過,她這個鍾點工的時間比較長,每天至少要幹四小時,也就是上午10點到下午2點,幫助買菜,做一頓午飯,再加上收拾屋子,洗衣服,熨燙衣服等等。對此,李凡是很不習慣的,而凱琳娜卻是超習慣的,人家打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隻是後來到這邊來留學才沒有了傭人伺候了,現在有了這個叫胡姐的,用的那個溜溜順啊,弄的李凡都沒眼看了。


  按說,李凡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客人,可這王銳算是個啥客人?去辦公室,保不齊又要被新來的係主任給敲打一番,弄點啥讚助的,李凡很煩那樣。至於說王銳帶來啥客人,到時候再說唄,大不了中午到外麵去吃就是了。


  結果,王銳帶來了二個曾家人,讓李凡覺得挺好笑的。他是預先做了安排,可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而且還來的這麽直接,那胡姐買菜都還沒回來呢。


  “咯咯,原來是他們啊,我在學校見過他們了。”這邊還沒有開口,那邊的凱琳娜到是先銀鈴般的笑了起來,隨即說出了讓曾家人尷尬不已的話語。


  “原來,原來你們是一家的,這個,實在是打攪了。”曾家人尷尬的說道。


  “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了,隻不過沒有最後核實之前,所以我沒有告訴你們!既然是他們兩口子,那這個話題就好說多了!”王銳得意洋洋的說道。


  曾家人一聽這個話,眼珠子都放出光來了,“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我見過你們,那你們就出去談吧,這個事情不會是一時半會就能說完的,你們要是在家裏抽煙喝酒的……不好,所以,老公,批準你今天出去,晚飯你要回來吃,要不然我就告訴媽媽,說你犯規了!明白不?”凱琳娜插著腰說。


  “放心吧,我帶他們出去喝茶,說完了我就回來,我保證不犯規!”李凡溫順的像個小貓似得,“要不要給你帶回啥茶點?那家廣味茶樓的茶點很不錯的。”


  “好像我沒去吃過似得,你自己看好自己就行了,我跟胡姐在家吃就行了!”凱琳娜霸氣的說著,然後又小聲的在李凡耳邊說道,“快走吧,那兩個客人身上的煙味太大了,還是那種雪茄煙,以前我不覺得,可現在受不了。”


  這女人隻要懷孕,許多生理變化也是嚇人,以前,凱琳娜對煙味並不如何反感,可現在,幾乎是一點都聞不得,一聞就感覺不舒服,那次沒與曾家人深談,與曾家人抽雪茄是有關的。這西方人一方麵到處講究“戒煙”,一方麵又在相當多的場合裏宣揚古老的“雪茄文化”,尤其喜歡把叼著雪茄的丘胖子的照片登出來,在那些“高雅”的聚會裏,一些“紳士”絕對是叼著雪茄品嚐紅酒的。這曾家人也許是受那種文化影響,他們平時在公共場合不抽,可隻要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間裏,第一時間就是點上一顆雪茄噴雲吐霧,倒上一杯紅酒滋潤著感覺。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廣東人開的茶樓。在這裏,幾乎從清早開始就是“喝茶”,一直會開到深夜。在這裏的喝茶可不是簡單的喝茶水,而是那種典型的粵式“早茶”。喝茶的時候,你可以慢慢的品茶聊天,也可以與人談生意,說點大家關心和都喜歡聽的。在這個茶樓裏,那是以茶水為引線,以各種茶點為鋪墊,讓來自社會各個階層的人都能夠獲得一種安逸舒適便於談話的感覺。


  這茶樓其實與餐館的差別也不大,要說最大的差別那就是這裏的茶葉品種可要比一般餐館多多了,隻要你點的出來,人家這裏基本上都有,而作為餐館來說,茶葉提供的品種就很有限了,相對來說,這裏的酒水就不如餐館了。


  找了一間包間,幾個人坐下,李凡這可是“放風”了,一上來就點了黃豆豬手,牛百葉這些硬菜,最近在家裏,凱琳娜嚴格限製各種油膩的菜式,把李凡給饞壞了。由於距離學校也不遠,騎個電單車就能來回,凱琳娜因此就不允許李凡在學校的食堂吃午飯,反正,懷孕的女人脾氣古怪,弄的李凡最近渾身沒力氣。


  “王哥,不好意思啊,我是被媳婦最近給管住了,這口中都淡出鳥來了。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我可是要好好的吃一頓了!”李凡笑嘻嘻的對王銳說。


  “哈哈,你,咋整成這樣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受憋呢,這可是新鮮事啊!”


  “保密啊!請你保密!”李凡滿嘴油汪汪的,還故作玄虛的說道,“兩位曾先生,放心,你們那點事情不是啥事情,回頭就告訴你們如何解套,不過嘛,我就怕告訴你們實情以後,你們請回去如何處理啊?有難度的!”


  兩位曾先生祖籍都是福建人,又長期在海外,對喝茶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不過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李凡如此出來“狼吞虎咽”的高人,沒來由的笑了。


  “沒有關係,隻要我們知道先祖畫作裏的含義,哪怕我們得不到那幅畫也是了了我們的一番心意,實話說,在先祖晚年,家嚴等幾兄弟的確是有些欠缺的,這也是家嚴在臨終前的懺悔,所以,從我們這一代起,我們回歸信封佛教了,算是隨了先祖的一番心願,當然,先祖晚年心向佛祖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她在法國的信仰登記還是基督教,其實,基督教在法國也是少數的,法國是天主教國家。”


  “嗯,你這個說法可以理解,如果你們在先祖的遺物中能找到這個說法的佐證,那你們就已經破解那幅畫的含義了!”李凡終於消滅了兩碟黃豆豬手了,他用紙巾擦擦嘴巴,“想要了解方老太太的心曆路程,必須要從家族更早的傳承入手,雖然方老太太很小就去了巴黎留學,可實際上,她接受最原始的教育,還是我們華人的傳統教育,她畫了許多油畫,《吹笛女》和《衛月朗》《恂恂》等畫作,都能看到東方文化的印記,而老太太開始創作佛家人物的畫作卻是在她從中年步入晚年的時候,這些其實都已經說明,令祖在人生的覺悟上已經不是年輕時的入鄉隨俗了,而是有了自己的那一顆慈悲心。值得你們注意的是,最先畫的幾幅僧人像用的是油畫方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時令祖應該是在美國碰到了日本僧人鈴木俊隆,先後為其畫了《禪者初心》和《禪宗心印》,兩幅畫,可以說,禪宗心印是用寫實的手法畫的鈴木原形,這幅畫在表達佛心上明顯不夠,於是,方老太太又用國畫技法在畫布上畫了《禪者初心》,還用國畫的傳統蓋上了自己的印鑒,可以說,這幅畫的意境要比《禪宗心印》高了不少,所以市場價格也相差了五倍,可這仍然是有遺憾的,什麽遺憾?為什麽?你們先好好的想想。”


  話說到這裏,曾家人才知道王銳說這年輕人是高人,此話不虛啊。兩人的態度和表情都非常的恭謹起來。“還請大師賜教,我們是在是愚鈍。”


  “哈哈哈……瞧你們這樣,我還真是,我這不過是率性而發,隨便說說的。”李凡仰天大笑起來,“我剛才喝茶喝多了,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多少吃點。”


  不帶這樣的,自己去廁所,卻是叫別人吃東西,這李凡也是太損了。


  “王兄,這位大師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


  “你們啊,千萬別去計較這些,我告訴你們,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使級人物,隨便說的話都暗藏玄機,隻要認真聽,認真領會,必有所得。哥哥我可是在他身上試了許多次了,隻要自己不上心,有雜念,有懷疑,那就必然倒黴,遭報應,如果反過來,那就獲益良多,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幾年的發展,沒有這位大師的指點,我不僅發展不了,怕是已經被人害的傾家蕩產了!”王銳表情嚴肅的說道。


  “可是……他剛才說,先祖在畫了那幾幅佛家僧人的畫作後還有遺憾,這個我們是一點都不能理解啊,還要我們好好的想想,這個,我們那裏想得出來?”


  “不急,不用著急,他知道你們想不出的,他會告訴你們的,不過,你們可千萬別想掏錢買啊!那是不行的,在大師麵前,可千萬別提錢,如果大師要,那他會開口的,隻要他不開口,那你們就恭謹的聽著,千萬可別亂來!世俗的那一套在這裏可是不行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王銳虎著臉,點撥著曾家兩個棒槌。


  曾家兄弟其實年紀也都不小了,可還是被王銳說的冷汗涔涔,不為別的,剛才哥倆就在相互對眼色,琢磨著拿出多少錢來當“潤筆”。這潤筆不是給寫字的嗎?其實不然,有時,從一些高人那裏得到點撥和提示,也要付“潤筆”的。


  “哎呀!真是暢快啊!去了一趟洗手間,我這又可以大快朵頤了!”李凡從外麵回來,“哦,剛才說到哪兒了?咱們繼續,反正是聊天,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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