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繚亂(4)
佟建華喝了酒,這車就得李凡來開。本來佟建華還想問問今晚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沒有開口就被小屁孩這樣一句給噴的有些發蒙了。這是個啥情況啊?
“什麽立功?我還要立什麽攻啊?”佟建華懵懂的反問李凡,“你有話就直說,啊,哥哥這裏沒啥禁忌。另外,哥哥這腦子跟你的不能比,不在一個數量級上,你不能總是暗示啊,啟發啊,你越是那樣我越是整不明白。知道不!”
李凡噗嗤一笑,“你懂不懂沒啥關係,回去對大姑說說就行。今天跟我表姐起膩的那個人如果用的不是海因茨。阿道夫。安德森這個名字入境的話,那他肯定是有問題的,相關部門是不是該注意注意?至少要盯著點吧?你不該去提個醒?”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你到底是學生啊還是幹其他什麽的?”佟建華問道。
“我就是個學生,去年暑假的時候,我去了一趟香港,跟這小子打了一架,我被他打的腦震蕩送進了醫院,他在香港被警方驅逐出境了,所以我知道他。”
“啊?就你?還被那個人打成了腦震蕩?你哄別人我不管,在我這裏你也這樣說?你真當我是大傻子啊?”佟建華七個不依八個不忿的說道。
“不被他打成腦震蕩,他怎麽能被警察抓起來嘛!你還真是個大傻子!”
得!佟建華又被小屁孩給弄了個大窩脖,還是自討的。李凡這個話也等於是告訴他,自己在球場上那一摔也是如此道理,不然,Y校隊當時如何把ZH校隊給折騰的灰頭土臉的?還有周南打的那一拳,小屁孩沒啥事,魏健平卻是遭殃了。難道說那個周南真的會“隔山打牛”不成?現在,似乎一切都算是清楚了。
“你小子太鬼道了,什麽樣的鬼點子你都玩得出來,好,你說吧。如果真是按照你說的那樣,你估計那個被你叫安德森的家夥算是哪一類的人?”
“美國CIA的外圍人員,拿著什麽基金會的補貼,混跡於人群中,有事沒事的造謠生事,推銷他們的價值觀和理念。目前抓他價值不大,可是盯著他,早晚會有收獲。就好像釣魚也是要點魚餌的,是不是?”李凡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些事情我估計你不是很熟悉,但是,我知道大姑肯定熟悉,你回去跟她老人家打個招呼就行了,而且,那個安德森目前是混跡於我們的學校裏,這個正好也在你的活動範圍之內,隻要上麵有人知道了,會有人找你談話的,到時候你就按照上麵的調派去做就行了,不敢說能有多大的人物會被你們抓住,但總是一個線索。”
“你小子就能折騰我,你瞅瞅,我最近都忙成啥樣了?這又給我整來一個麻煩……哎喲,也不知道這個安德森到底是在哪家學校當外教,不過問題不大,我明天打兩個電話就能搞清楚。要是熟悉的學校或者是有熟人的學校,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唉!看來我這也是一個勞碌命啊,不行,你得給我弄點寶貝,我們家也開著店哪,你咋不給我們家弄點好東西?”佟建華這是被李凡為委屈的,說起話來一會東一會西的,李凡就聽著他的表演,嘻嘻的傻笑著。
佟家的店鋪壓根不需要李凡去照顧,人家是在潘家園那邊,玩的是另一種套路,好東西人家根本就不會拿出來,而平日裏走的最多就是各種工藝品,而且,那個店鋪也不是佟建華這一支再管啊,隻不過是有股份,每年跟著分紅就是了。
“還有個事情我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我要在元旦請一個禮拜的假,去義兄段藍那裏辦點事,他已經催我好幾次了。”李凡這純粹是趁熱打鐵的做法,“洪教練那邊你幫我檔一擋,元旦後的一場比賽有點硬,不要硬拚,哪怕是輸掉也無所謂,不會影響我們進入最後大區的決賽圈。”
“你這次出去又是為了什麽啊?你怎麽老是要請假啊?”佟建華有些鬱悶,每次小屁孩玩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事情總是讓他去頂缸,“你就不能安生點?”
“唉!沒法子啊,段哥哥這次玩的很神秘,他也不敢隨便去找被人看形勝啊,一旦失誤,帶來的損失還是小事,影響了某些項目的進程就是大事了!”
李凡也沒有把話說破,還是暗示,佟建華也明白了,說起段藍來,他也知道,段藍目前在幹什麽他也一知半解,既然是段藍叫李凡去,那這個事情學校根本就攔不住,弄到最後肯定是校領導親自打電話過來跟自己“扯淡”,與其到那個時候去被迫安排,到時候還落埋怨,不如現在自己主動應承下來好看。
“一個禮拜夠不夠?要不要我從保衛處給你派幾個人?”佟建華湊趣的說。
“滾一邊去,還怕我們不出名啊?你的人一跟隨,怎麽跟他們解釋?到了地方他們進都進不去,不是叫我到時候難做?”李凡完全鄙視這個佟大哥了。
當晚,李凡把佟建華直接送回了他家,自己也無法回到學校了,畢竟時間已經過了12點,李凡幹脆在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睡覺,還有接受表哥錢博平的埋怨。無他,錢博平走到半路被李凡給“打發”回去了,對錢博平和公司律師來說,這完全是“虛驚一場”。為此,李凡都不得不向表哥說了點“小話”。
安德森在拘留室裏窩了一晚上,要說他這人不適合幹間諜這個工作呢,他都沒想想,這邊的警察就算是通過係統查到他的資料,難道就可以輕鬆的放了他嗎?難道說就不會與他受雇的公司聯絡,進一步的核實嗎?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西方直線式思維的年輕人。安德森雖然曾經在大學裏擔任講師,可是他畢竟還是西方快樂教育的犧牲品,他從小到大上的都是公立學校,而不是私立精英教育,就是他擔任講師的那所大學,也不過是二三流的技術學院之類的。所以,安德森的智商肯定是屬於那種中等偏下的,而情商更是一塌糊塗,為了眼前短暫的利益,就把自己給輕易的賣身了。這樣的人還被CIA給發展成外圍業務員?其實這也不出奇,看看美國現在的政壇就明白了,多少高官和要人都是扯爛汙的?上層可以胡俅來,那下麵還不瞎搞?這是資本主義發展的一個規律。就像經濟危機一樣,他們的科技發展和人才發展也是一輪一輪的鬧著斷層和危機。要不然,那些瘋狂的人物和傑出的人物怎麽出來?瘋狂的人物發動戰爭,傑出的人物結束戰爭,一輪又一輪的輪回,從英國資本主義建立後開始,這樣的輪回就沒有中斷過。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通過內部係統查到了安德森的入境資料,還真是如李凡說的,化名叫安東尼,根據這個資料,證明了安德森的受雇公司和受雇的學校,就在派出所打算給那個德國公司和某學院核實的時候,上麵一個電話製止了派出所這種“打草驚蛇”的舉動,下令直接放人,還要表現得“客氣”點。
於是,所長親自出麵,到拘留室裏與“安東尼”進行了“友好”的談話。
“安東尼先生,委屈你了,我們已經查到了你入境的資料,您是合法進入我國的,我來就是通知您,您可以走了。關於那個糾紛的所有文件我們都交給您,怎麽處理您自己去看著辦。中國是個法製社會,各種治安檢查也是很多的,今後千萬不要不帶證件就外出了,這會造成誤會,希望您在這裏工作愉快。”
安德森此時心裏總算是一塊石頭落地,本來嘭嘭跳的心髒也恢複到了正常。
“我一定遵照您的教導去做,今後再也不會不帶證件出來了。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至於那個糾紛……”安德森習慣性的聳聳肩,“無所謂,那些文件還是銷毀吧,我不想再看到,在今後,我也不想再看到她們,她們太厲害了。”
“哈哈哈……中國女子都很剛烈,這一點都不出奇的,在古代就有很多出名的女性,流傳到現在的故事很多,你在中國工作的時候,不妨學學中國的曆史,嗯,還有一點算是我善意的提醒吧,那就是你最好也學習學習我們的語言,否則,你是認識不清楚哪些是好女孩,那些是不那麽好的女孩……”
老天爺,這所長居然還是個能用英語聊天的碎嘴子,把個安德森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是和所長以及其他值班人員握手告別。
這也就是李凡提前預見到了事情的發展節奏,在昨晚上給佟建華那邊下了藥。佟建華嘴巴上是過了一路的癮,可是回到了自己家,還立即去找自己的老媽“匯報”了。韓小婷是啥人物啊?焉能聽不出自己這個大侄子帶話過來的意思?拿起電話就打,相關部門可是效率奇高的,當某某派出所一上網通過內部係統進行人物識別的時候,就證明了退休的老領導說的那個事情是真實的,於是,自然有人向下麵布置了。同時,安東尼(安德森)的檔案就在相關部門的內部建立起來了。
說,利用安德森這次的失誤,讓他的公司把他開了不就少了許多麻煩嗎?事情可不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針對西方對我國的滲透,絕對不能像傻乎乎的美國那樣豎起一道10米高的邊境牆,那樣做的結果是,你趕走多少對方就會重新派出多少,並且還會汲取經驗教訓,會隱藏的更深更隱蔽。最好的法子是控製,找到目標,然後實施一定強度的監控。平時誰也不拿這個說事,一旦需要了,那就都是事。事實上,世界各國情治機構玩的都是這些套路,美國、英國和俄羅斯之間相互驅逐記者、外交官等事情都這些套路的翻版。
安德森自己並不知道這些套路,還在沾沾自喜,慶幸自己沒有露餡,殊不知他已經進入了某些機構的視線。而他擔任外教的某學院保衛處長還真就是佟建華的熟人,兩人基本上是同期從部隊轉業到地方工作,同期接受了轉業後相關專業的再培訓和再上崗,也是先後從副手轉為了正職。於是,向某學院保衛處處長交代具體業務的事情又落到了佟建華的身上。當然,這些工作各個學校的安保部門本身就是相同的,哪年不會走到一起開個會?說個事?
佟建華怎麽去玩,李凡不去多想了,全力準備元旦的出行。與段藍通過了幾次電話後,段藍直接從燕城分公司調了二台SUV給李凡,這些車全部都放到某個公共停車場,車鑰匙用快遞寄給了錢博平,這樣,走的時候,他們就不開自己的車了。而段藍給的這兩台車的車牌可是在內部登記過的,隻要路上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查車”,第一時間就會有相關人物出麵“疏通”,同時,也隱藏了李凡他們的行蹤。如果李凡他們開著自己的車出行,別人瞞不瞞得過去不知道,至少王家和魏家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們外出了,這讓精於此道的段藍不能不預防。
李凡現在不是單單的一個人,他現在可是有個小小的尾巴。這元旦出行,如果不帶上凱琳娜,李凡如何向凱琳娜解釋?為此,李凡要求段哥哥網開一麵。
除了凱琳娜,還有設計公司的人員呢?HXLC設計公司沒有問題,已經通過了內部的審核,包括現在的雇員和安保人員,其實都是經過某些機構暗地裏篩查過的,對這一點,李凡也是不含糊。設計機構可以民用,也可以非民用,誰能知道將來要幹些什麽呢?提前留下伏筆曆來是李家傳承,李凡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讓錢博平按照流行的經營方式去搞,對此,李凡可是沒少給錢博平灌新的理念。
段藍要比李凡大上差不多十來歲,此時,已經是一個老手了。對李凡的要求他沒有直接的拒絕,而是采取了另一種方式去解決,捎帶的還把鄧小麗和耿浩的問題也解決了。段藍清楚,如果要帶上凱琳娜,那個鄧小麗怎麽辦?鄧小麗跟著來耿浩怎麽辦?凱琳娜是外籍人員,各種手續難辦。你說是自己家的媳婦,那不管用啊,必要的審核是肯定的,可這個審核是那麽簡單的嗎?而鄧小麗和耿浩也同樣需要審核,這些事情都不是短時間裏可以做到的。於是,段藍通過其他關係,在美術學院組織了“元旦五台山寫生”活動,專門針對凱琳娜那個班裏的學生,並且將參加這次活動納入了“學籍考核”中,還特別規定,不許帶親屬和附屬人員,必須堅持在五台山地區畫出“有分量”的習作,成為這個學期學分的參考。
凱琳娜很糾結,這與她的價值觀相悖,準備拒絕,可是李凡一句“你想不想成為中國人的媳婦?如果你想,那就得入鄉隨俗。”好嘛!凱琳娜流著淚去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