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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尾(2)

  耿浩跟那個女的分手了,成了這個小圈子裏唯一單著的人。可是,現在鄧小麗出現了,而且,鄧小麗還是他喜歡的類型,看似火爆,可實際上很單純的那種女孩。也不知道是耿浩故意,還是李凡故意,反正耿浩在大桌子上就坐在了李凡的身邊,而凱琳娜和鄧小麗來了以後,必然插進了他們倆之間,結果,鄧小麗的左邊是耿浩,右邊是凱琳娜,凱琳娜左邊是鄧小麗這個死鐵,右邊是李凡這個心上人,而其他的人嘛,一個個的都很無恥的哄著自己的女朋友開心。


  “老幺!你這甩手老板當的也太離譜了!你瞅瞅我們,一個個都累成啥樣了?”


  第一發難的自然是康小唐的女友陳軒炫了,康小唐趕緊的用手把眼睛捂上了,他是真沒臉麵對李凡了。人家擺弄幾下,讓哥幾個姐幾個都成了富翁,還這樣說人家?這也是太不厚道了,太不講究了啊!可他又沒膽子去管自己的女友,實力不夠啊,隻能捂著臉當縮頭烏龜了。其實,他也知道,這是陳軒炫在搞氣氛,他那樣裝也是為了配合陳軒炫,襯托自己的女友,這群人在一起,早習慣了這雙簧。


  “四姐,你批評的對,可如果我要是去上班,你們怕是比現在還要累!哦,對了,你不是喜歡畫畫嗎?喏,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女朋友凱琳娜,畫你喜歡的那種油畫不是啥問題,她現在想學咱們的國畫呢!”李凡也不在乎,嬉皮笑臉的,還把他的凱琳娜給“隆重”的推出了,“你要是有合適的國畫老師,介紹一下唄。”


  “沒有關係!你隻要讓我們的收入翻番,我們累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陳軒炫竟然直接說了大實話,“學國畫嘛……嘿嘿,我還真沒有,我是喜歡畫畫,可是,沒有創作的靈性,所以,我很清楚我自己,沒去考美院,進了設計學院。”


  “瞧瞧,你們瞧瞧,啥叫有心眼啊?啥叫有心計啊?這就是!”李凡毫不客氣的開始揭短了,“四姐的那畫畫的水平去美院肯定就是一般般,可到了設計學院,那就是個翹楚,這就是典型的‘寧為雞頭不做牛尾’的道理,我記得某位大師跨行業操作,他就說自己是‘相聲演員裏演電影最好的,電影演員裏說相聲最好的’,四姐,你可真行!凱琳娜,咱們不跟他學,學了坯子都歪了!”


  “哈哈哈……”一群男男女女的都大聲笑了起來,尤其是老大和老二等人硬是拿康小唐開起來了玩笑,“小唐,你將來可是有苦頭吃了哦,你得努力啊!”


  “他有個鬼的苦頭吃,攤上我這樣一個高智商的女人,他這輩子就等著享福吧!反正,從現在開始,他的財權已經沒有了,現在是我每個月給他1000元的零花錢,你們說說,到哪兒去找這樣好的媳婦?”陳軒炫此趾高氣揚的昂著頭。


  “哪個,什麽是坯子啊?我記得這個好像不是好話啊!”凱琳娜小聲的用法語問起了李凡,“痞子不是……我記得字典上說的是‘流氓’的意思啊。”


  “哈哈哈……”李凡實在忍不住了,竟然大笑起來,把個凱琳娜搞了一個大紅臉,“你的漢語還是沒有過關啊,這是個近音詞,我說的是坯子,不是‘痞子’,你注意了,一個是一聲,含義也有好幾種,不過一般指的是還沒有做好的基礎材料。另一個是三聲,你自己慢慢的琢磨。記住了,在漢語裏,聲調變了,意思就變了,有的變化不大是近義,有的則完全不是一個意思甚至是相反的意思!”


  李凡這一通夾雜著漢語的法語交流,把在場的幾個全給弄暈菜了,大姐黃瑛第一個站起來“強烈抗議”,跟著幾個女人都支持,提出,“嚴禁在本次聚會中使用其他人聽不懂的外國語言!”接著,周布斯又跟著起哄,進一步強調,“本次聚餐禁止使用除了國語意外的地方語言!”他吃老大和老幺竊竊私語的虧不是一次了……這一鬧騰,搞的耿浩和錢博平林瑤也都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他們三個是江浙老鄉,林瑤也經常跟陳軒炫“儂啊”“阿拉”的折騰,現在好了,周布斯可是找到機會要製約這群腦子比他好使的機會了。


  哥幾個姐幾個在這個大包房裏足吃足喝起來,可等到最後,李凡卻站起來舉起酒杯,說出一番讓所有人都特栽麵的話,也是特別讓大家掃興的話。


  “哥們姐們,來,我們幹了這一杯,從明天開始,我們要投入到期末考試的衝刺中去,不管我們的大學生活多麽愜意,不管我們做了多少津津樂道的事情,從明天開始,大家努力。HXLC設計公司從明天起也要放下手上的工作,如果誰今年掛科了,對不起,由此造成的將來工作上的耽擱自己負責,造成公司的損失也由自己負責,不要以為我們有的事業就可以不管學業了,那是不行的!”


  除了耿浩和凱琳娜鄧小麗,其他人全都蔫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308的這些人都可都知道小屁孩是說一不二的。李凡舉著杯子,哥幾個全都低頭,跟自己的女朋友商量,接下來的是全都招呼不打一聲就撤了。弄的李凡幹舉著杯子在那裏沒有人相應,耿浩看了看也自覺的站起來,“我要回去複習功課了!”


  “你們這群孫子!不就是要考試嘛!怎麽連杯酒都不跟我喝?還讓我買單?”


  李凡大聲的鄙視著這群“損友”,自嘲的把杯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


  “凡凡,我們明天也不來了,我們出去旅遊,你好好的複習吧!”鄧小麗也鬼精靈似得的說了一句讓李凡“暈倒”的話,拉著凱琳娜,咬著耳朵走了。


  這邊一群年輕人在快樂著,而老米卻是在酒店裏戴著老花鏡忙碌著。那個座談會並不是很簡單的,是關於一個新的方向進行介入治療的一個探索,在這樣的會議上,他覺得自己該說的還是要說,不然,人家會以為他是全力支持和讚同的呢。而事實上,以目前的介入手術的技術條件,有些地方是不可能進入的。


  能夠有這個認識,老米也是在征詢了李湧的意見後才做出的決定。對於介入療法,有些地方不是問題,比如在心髒上,在肺部等地方,不僅是可以的,而且發展到今天已經很成熟了。可是,現在居然有人異想天開的要在大腦裏也搞介入手術,用於疏通梗塞的腦血管,這個玩笑開的就有些大了。腦血管幾乎都是非常細小的血管,絕大部分都不如頭發粗,這也是腦部中彈或者彈片打入後流血不多的原因,如果說是腦部的大血管堵塞,那基本上人就廢了,基本上相當一部分腦細胞會在幾分鍾之內全部死亡,許多植物人在幾年後,大腦裏麵的都快腐敗了。可如果是細小的藥用放大鏡去看的毛細血管堵塞了,現代科技的水平還真是很難達到可以順利的做介入手術。所以,李湧的態度是:必須實事求是,在做這樣的手術時必須要在限定的時間內,特殊的環境內。還有,現代科技的全力支持,用那些本來是為胸部介入療法的設備去幹在大腦裏的介入療法,那是一種冒險。


  正是有了李湧這樣的忠告,老米才認真的研究座談會上的話題。他不在乎主辦方將來怎麽看他,而且,他也準備了一份錢,支付他在這裏的衣食住行。到了他這個年紀,根本就不在乎別人再怎麽去看他和評價他了,他在乎的是保持晚節。


  與隊員們的歡慶相反,現在勉強可以坐起來的佟建華把保衛處的主要人員找了來開會,第一是要把那兩個廚子的事情搞清楚,他們為什麽要在隊員吃的飯菜裏下藥,雖然不是毒藥,可是給隊員們下安眠藥也不行啊,必須要查清楚。第二,通過醫院的監控錄像,找出那個前來安放幹擾器的人。第三,秘密的與管段的警方聯係,把實際情況告訴警方,希望警方秘密的查證。學校保衛處保證積極的配合警方的調查。上麵布置的工作,他要求所有人必須嚴格保密,誰泄密誰負責。


  洪城,在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就悄悄的離開了學校,這也是那天晚上主管校長暗示他的結果。Y校隊意外的拿到了冠軍,你洪城還成了最佳教練,想想看,會有多少人的眼睛盯上你?會有多少記者要找你?咋辦?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安心的做自己的文章。於是,洪城第二天一大早就開著車子去了長城外的一個小小的村子裏,現在這裏的農家旅社多的很,都是給一些想臨時避世的人準備的,在這裏,你可以安心的休息,可以到附近的山上去溜達,還可以到附近的小池塘裏去釣魚,反正,這裏平時人就不多

  邢大個這個學期裏沒有什麽厲害的學科要馬上考,體育係也答應他要考的那一門可以等到下學期開學的時候再補考,於是,邢大個按照李凡的指點,也躲了出去,幹脆自己就回了自己的老家,反正今年他是不差錢了,學校給每個隊員獎勵了3萬元,吳廣德、李凡這樣的都不要,都給了他。耿浩也不差錢,給了邢大個一半,這樣,邢大個居然讀書就揣著10萬塊錢回家“貓”著去了。邢大個這小一年來,算是對老幺服氣透了,他覺得,跟老幺多聊聊天,自己的腦袋都靈光不少,有老幺這樣的朋友,他已經不擔心自己的將來如何了。


  就在一群牲口忙著去複習功課準備迎接期末考試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馬嵬曾的那封長信了,看看日期,已經在自己的信箱裏放了好幾天了。好在,本學期的一個學科就是馬嵬曾負責的,於是李凡拿著講義啥的去找馬嵬曾了。


  “馬老師,您好!我是來找您補課的,關於宋代瓷器生產的曆史分布和使用等級等問題,您還是跟我好好的說說,這們課程雖然是選修的,不過我還是有興趣的,再說了,你給我寫的信我也看了,關於張老的那個瓷瓶咱們還可以從學術上好好的研究研究,我個人認為,這是您的一個強項。”李凡一見麵就拍馬屁。


  其實,馬嵬曾早就想跟李凡好好的聊聊了,張老說那個瓶子就是李凡先看出來的,隨後張老才去找了相關機構做了熱釋光的年代鑒定。問題是,年代鑒定出來了,可是這種器型是怎麽出來的?幹什麽用的?馬嵬曾還想不明白,還有一點,那就是為什麽這個瓷器上為什麽沒有任何花紋修飾,這似乎也無法解釋。


  “小李啊,你學的這門學科恐怕已經問題不大了,我這學期出的題目也很簡單,隻要把講義熟讀了,應付考試沒有問題。”馬嵬曾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然後繼續說道,“你上次寫的那篇關於元朝青花的論文在業內引起了轟動和重視,已經說明你在古陶瓷的某些領域取得了重大進展,所以,在學業上你不用擔心!”


  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暗示了,大家都可以心照不宣了。不過李凡還是畢恭畢敬的向老師鞠躬,“我還是個學生,是在老師的指點下取得了一點成績。”


  “好了好了,咱們不玩那一套了!”馬嵬曾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以後,一擺手,幹脆就帶著李凡進入了一個特殊的房間,“這裏是學校新近批給我們學係的研究室,來,你看看張老送過來的這個瓷瓶,你跟我說說,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表麵上,馬嵬曾是老師,當然得用老師的口吻,可實際上馬嵬曾卻是對這個瓷瓶的形成和出現是一點都不摸門,他這是要請教自己的學生而已。對於這種微妙的關係,李凡自然心知肚明,於是,他開始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


  在曆史上,陶瓷的發展是無法割裂開的,實際上在春秋戰國乃至到了秦代之前,市麵上也隻有陶而沒有瓷,一般人理解,陶和瓷的燒造是因為燒造時候的溫度差異,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對瓷土的研究發展和後來釉料的發展,真正的瓷器才脫穎而出,雖然曆史上考古發現最早的“青瓷”是在4200年前,可那其實就是通過上了釉料後的陶器,到了漢代,這樣的高端陶器已經成為當時貴族使用的日常器皿,並不算神奇。在那個年代,已經有了上好的瓷土和不錯的釉料,為什麽卻是沒有出現真正的瓷器呢?根本原因還就是當時的科技水平達不到,燒製時候的溫度無法超過一千度,不管是燃燒的技術還有窯址的技術,都無法做到。


  李凡描述這個曆史,是他們古代學裏的講義上所沒有的,馬嵬曾聽起來也覺得很有意思,仔細想想李凡同學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在隋唐之前,許多相關的科學技術的確還沒有被當時的人發現和理解,比如,燃料的精選和提純,窯型的保溫和通風的研究等等,這些,原來研究古瓷的人根本不會去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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