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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手(5)

  麵對這大自己不到一歲的表姐,李凡還真是沒啥辦法。他知道表姐在德國那邊大概是出了狀況,而最容易讓留學生調入陷阱的就是那些所謂的“懇談會”。


  李凡沒有出過國,對出國當留學生他也沒多少興趣。這不是說李凡就孤陋寡聞了,相反,他對西方國家的了解要遠比鄧小麗深刻。大師兄黑子常年在海外,二師兄段藍也在海外幹了許多年,從小,李凡就沒少聽他們講述西方的那點事。


  在世界各個文明之間,隻有中華文明是包容和善於吸收外來文化化為己用的,這充分顯示了中華民族強大的文化自信心。而西方文明卻不是這樣,西方文明是建立在排他性的宗教基礎上,排他性是西方文化的核心。在西方的宗教裏,不管是天主教、基督教亦或是東正教等等,其實基本的教義都是一個東西,無非是俠義和廣義之間的差別。而西方文明演化到今天,變得更加虛偽和兩極分化。


  文明兩極分化是個什麽概念呢?在宗教“眾生平等”的幌子下,西方人從來不認為文化和文明是平等的,比如,他們在殖民了所有非洲國家後,當地的土族文明基本滅絕,我們無法在非洲找到一個不使用西方主要語言的國家,那些土族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文明,就算是有完整文明結構的北非阿拉伯國家,也被殖民後分別使用英語、法語、意大利語等等作為官方語言之一。


  進入20世紀後,世界格局發生變化,反殖民主義的鬥爭取得了重大勝利,似乎西方文明突然變的和藹了,不那麽暴力了,似乎這個世界要太平了。真的嗎?


  事實上,在西方文明的骨子裏,永遠不可能有平等和公平。如同在經濟上兩極分化一樣,文明上的兩極分化也是愈演愈烈。這種兩極分化是西方社會生活的主流,是西方社會統治的核心,這是規律,是西方文化屬性所決定的。


  在西方精英的思維裏,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眾生平等”的概念,他們首先是在一個非常小的圈子裏推行“精英教育”,你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你壓根不知道怎麽進入這個階層。而絕大多數的人從他們出生開始就享受著“福利”,而這個福利正是其“精英”階層對普羅大眾的“愚化”手段。


  精英階層為什麽要愚化普羅大眾呢?說穿了很簡單,那就是權力和金錢。他們要維係這個階層的延續,就必須要把金字塔的底座打堅實。“競爭”?那是說給別人聽的,全民都出來競爭了,那還要他們這些精英幹什麽?在西方的福利社會裏,最不愛提的就是個人競爭,相反,他們對企業之間的“競爭”,國家之間的競爭卻是看的很重,還大力的強調,說白了,那就是對利益的“權力宣布”,這與叢林法則裏,食物鏈頂端的食肉動物用尿液去圈定自己的勢力範圍在本質上沒有區別,而要想長期維係這樣的體製,不搞出點啥“雞湯”忽悠人能行嗎?

  於是,充斥西方社會裏最多的就是所謂的“懇談會”,五花八門,戒酒的有戒酒懇談會,吸毒的有戒毒的懇談會,談理想,談愛情,談宗教,談文化,談動物,談環保,等等,五花八門無所不有。而這些懇談會絕大多數都冠以“分享”“感恩”“祈禱”“誠實”諸多名號。如果你沒鑒別能力,那麽你一定會踏進對方設計的心理陷阱,一定會掉入他們期盼已久的彀中。不是說這些形形色色的懇談會不好,而是其中許多的“雞湯”是有毒的。那些所謂的精英階層的“兄弟會”“骷髏會”“共濟會”“騎士團”等的懇談會怎麽不對普羅大眾開放呢?那些精英階層怎麽就對社會一味的索取而不感恩、分享和回報呢?

  當西歐搞出各種似是而非的“福利”社會後,作為社會的整體不是進步而是退化了。所謂的福利社會助長了人性中醜陋的一麵,懶惰,貪婪和投機取巧以及自私自利逐漸成為了一些國家民眾生活的常態,當他們成為國家的負擔時,這些國家就會向第三世界國家甩鍋,怎麽甩?精英們還是利用利益驅使,利用人性中醜陋的一麵,利用他們的所謂法律。


  舉個例子,在泰國,有許許多多的白人在那裏優哉遊哉的生活,他們大多數都是西歐國家的公民,可是他們卻很難回到自己的國家。因為他們無需工作,無需付出就可以獲得國家按月給他們發放的“福利”,這個福利要是在他們自己國家生存是有些困難的,是在貧困線附近的。因此他們來到生活成本低廉的泰國。當然,他們要獲得這種“優厚”的“援助計劃”必須要簽署好幾份文件,保證自己不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回國。當一些旅遊聖地發生嚴重的自然災害和社會動蕩的時候,為什麽西方那些國家不接回他們的僑民?就是因為,他們不想把這些“懶惰、偏執、瘋狂”的人弄回去。這些人對他們來說是負擔,是累贅。


  西方文明發展到今天實際上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大批的年輕人已經成為“不想結婚”“不想生育”“不想工作”的三不人士,他們本民族的人口大幅度的萎縮,已經連續多年負增長,如果不是外來難民的填補,有些國家還真的是難以為繼。這種慢慢腐蝕人的思維、信仰的毒雞湯可是害了不少人,更是害了許多國家。是問,在歐洲現在還有幾個國家可以獨自承受重大的自然災害和人為的混亂?都不用一隻手去數。這就是精英們要看到和達到的結果。


  這就好像是越是有錢的就越有錢,越是高智商的家族就越是重視精英教育。他們認為,要想維係精英國策,靠的不是普世的教育和發展,而是靠內部的精心培育和對高端資源的壟斷與獨占,靠的是統治文化和文明!這不需要多少武力。


  麵對咄咄逼人的文化侵略,人們往往掉以輕心,甚至感覺不到,有的人還覺得自己進步了,沾了洋氣。其實,文化侵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隻是變得更加隱蔽和更加具有迷惑性。鄧小麗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人下了套還不自知。


  李凡是個懂事的孩子,當事情沒啥原則性的問題時,他會嬉皮笑臉不當回事,可要是當他感覺這個事情很嚴重,又不是他能解決的時候,他會很嚴肅的對待和認真的思考。表姐身上出現的問題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力所能及,可他又不能在姑姑這個把事情和盤托出,更是不敢對姑父說,一說就炸!怎麽辦?

  “凡凡啊,你剛才和你表姐說的我可是都聽的七七八八的了,小麗是不是要改誌願啊?你跟姑姑說說,她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李麗表情嚴肅的問李凡。


  “不許說,你要是說了我就跟你絕交!”鄧小麗在旁邊立即警告道。


  實話說,小屁孩長這麽大也沒經曆過如此難辦的事情,一個孩子嘛,啥時候能遇到這樣的“手心手背”的問題?他不禁撓撓腦袋,想了一會。


  “姑姑,您得讓我們有一些私密的空間,有些話我可能不好說出來,不過有一點我能告訴您,表姐的問題不是學習的問題,是這的問題。”說著他用手指點點自己的太陽穴,“這的問題解決了,學習就沒有什麽了,您就不用擔心了。”


  “這是什麽問題?”李麗反應不過來了,“你該不是說她腦子有病了吧!”


  “沒有你這樣當媽的,說自己閨女的腦子有病!”鄧義輝走了出來說道。


  “誒!我說,我們這兒說話管你啥事啊?做飯去!凡凡來了,顯顯手藝!”


  得,鄧義輝一點頭脫下外套鑽進廚房去了。鄧小麗見李凡能替自己保守秘密,幹脆也不理自己的老媽,滋溜一下也跟著老爸去廚房了。一個大老板,回家做飯?沒法子,李麗是堅決不請阿姨,家裏的衛生可以請鍾點工來,這廚房的事情必須要讓老公親自去,沒有別的,第一,她好那一口,第二,隨時提醒全家不要忘本。


  “凡凡,你是姑姑看著長大的,雖然你比小麗小,可姑姑知道你打小就比小麗懂事,你跟姑姑說,小麗的腦子到底是出了啥毛病?”李麗展開了柔情攻勢。


  “這個啊……嘿嘿,要看病找您哥哥啊?他可是個大醫生。我這您就別為難我,您能看著表姐跟我絕交嗎?不能吧?所以啊,我會把病情匯報到醫生那裏,然後由醫生開出藥方,至於說最後是個啥結局對我來說那無關緊要,反正不管是啥結局,她都是我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李凡這話說的極其圓滑,讓李麗還真是一下子找不到茬口去修理這個小屁孩。


  對小麗姐的事情,李凡還是快速的在腦袋裏轉了幾圈的,他感覺以自己的能力幫不了姑姑,更幫不了表姐。而姑姑其實是作法自斃……呃不,應該是自作自受。姑姑從小嬌寵表姐,現在寵出一個“大頭佛”來,這要怪,隻能怪姑姑對女兒成長期中的變化沒有把握住,完全疏忽了對女兒的三觀教育。


  麵對這麽複雜的問題,小屁孩準備逃,頂多是向老爸那裏說上一嘴,可這一嘴還不能由他主動的說出來,得由老爸“逼問”出來,那才能順理成章的“坦白”。怎麽才能讓老爸逼問呢?當然得暗示姑姑去找老爸了,隻有在這樣的背景下說出表姐的問題,李凡將來才有回旋餘地,才不會落下當“叛徒”的罵名。


  當下的年輕人其實頭腦並不簡單,他們有他們的遊戲規則,有他們的處世哲學,你可以說他們是“幼稚”說他們“閱曆淺”,可你絕對不能說他們沒有想法是一群腦白癡,相反的,他們也是在不斷的磨礪中逐步成長成熟起來的。


  年輕人在接收外來文化和受文化侵略的傷害是同比的,年輕人缺少鑒別能力,如果又缺少大人的引導,那麽發生對西方文化“中毒”的概率是非常高的,這已經是個不可忽視的社會問題。如果簡單的歸納為“叛逆”和“年輕”,那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要知道,那些毒雞湯都是一些精心策劃和設計出來的,運用現代心理學和對人性弱點的剖析,設計出諸多激活人類思維缺陷的手段,可以說,西方的一些喪心病狂的所謂科學家,他們幹的就是尋找人性弱點的事情,他們會用各種方法刺激和放大人類秉性中那些不好的方麵,手段可以說是五花八門防不勝防,而這種研究最深入最係統最積極的就是美國的那些“精英”。


  正所謂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道理一樣,渣男渣女也不是一天就練成的,說起來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年輕人稍有不慎就把自己一輩子毀了。


  李麗霸道不假,可不等於她腦袋瓜子不好使,李凡擠眉弄眼說的那些話讓她原本並不擔心的問題再敲警鍾了。她凝眉使勁的看著李凡,直到問不出來什麽,最後歎口氣說了一句,“那你就等著你老爸跟你談吧,到時候可別怪姑姑!”


  “不怪不怪!我保證不怪。我老爸跟我是朋友,他不會像您這樣幹急的,放心吧,這個事情找我老爸一準能成,不過我還是建議您掌握方式方法,那個啊……我們都大了,不能用對待小孩的法子了,是不是啊……反正我這裏沒啥,就是擔心小麗姐姐那邊,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小麗姐姐急著要回學校,那個啊……您盡可能的不同意,把您的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給我老爸騰出點時間,這個很重要,嗯,我也就是能說這麽多了……”小屁孩吞吞吐吐的雲山霧罩了一番。


  李麗是誰啊?跟著李湧曾經出生入死,自己的老公又是個外表懼內實際上極其精明的人,她能聽不出李凡的話音來?聽出來了自然就覺得問題嚴重了。於是,她回房間裏跟孫敏打電話,然後又跟哥哥李湧說話,一會哭一會笑的,這通折騰,鄧義輝把飯做好了叫她出來吃飯,這才算是勉強完事。而小屁孩幹就像沒事人似得,反正他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似乎也暗示了,沒他啥事了。這噸飯吃的……


  李湧是何其睿智的人,算準了李凡從妹妹家出來就給李凡打電話,此時李凡正在地鐵上。老爸一開口說的就是法語,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知道你在公眾場合,說法語安全。英語?懂得人太多了。當然,也有考校李凡法語的意思在內。


  李凡簡潔明了的告訴老爸,“表姐戀愛了,找了個德國男人,叫安德森,根據表姐要改學習方向,去研究第三帝國曆史的這個線索判斷,那個人可能是個小納粹,所以,老爸,您的時間不多,您得抓緊,您得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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