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那還真是要感謝你
梁千凡絕望地向梁千秋哀求。
如果不能享受這人生,或者還有什麽意義?
錢還有什麽意義?
這就是梁千凡。
靠著下半身,支撐著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但梁千秋很清楚,這事,沒有其他補救的辦法。
隻能把自己兒子變成太監。
“沒有其他辦法了。
你爸爸這一輩子的心血,不能就這麽毀掉。
這是你自找的。
不要怪爸爸。”
梁千秋一個眼神,那幾個後來的保鏢,走了過來,將梁千凡摁在床上。
這張床。
原本是梁千凡欲仙欲死的床。
現在,卻成了他被閹割的手術台。
唐浩帶著高萌甜,上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從剛才那個房間裏,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叫聲。
唐浩冷漠。
高萌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至此,梁千秋滿心歡喜的生日宴會。
變成了一場悲劇。
……第二。
醫院。
高萌甜母親羅湞的IU病房。
羅湞在床上,悠閑地吃嗑著瓜子。
從一開始,她就沒什麽大礙。
手術是假的,手術費也是假的。
她隻是和梁千凡父子倆達成了協議,要騙高萌甜去服務他們父子倆。
換取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假如,有一絲絲可能,高萌甜嫁給了梁千凡,那她就賺大發了。
就算梁千凡父子倆隻是想玩一玩自己的女兒,根本沒打算娶高萌甜,那也無所謂。
00萬呀。
人家給00萬。
被他們玩一下怎麽了?
又不會死人。
羅湞心安理得。
吱——病房的門開了。
羅湞立馬恢複病人的模樣,臥床不起。
她假裝虛弱地眯著眼睛,看到一個男人走進來。
隻有一個人。
這人好像是之前高萌甜帶來的那個窮子。
羅湞瞬間就放鬆了警惕。
為了這個子演戲,那不是浪費表情嗎。
“喂,你怎麽來了?”
羅湞不屑地問道。
唐浩冷冷道:“我來看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
我不需要你看。”
羅湞幾乎是用鼻子在話。
唐浩滿臉冷漠:“是沒什麽好看的。
不僅不好看,還很醜陋。
我來看你,隻是好奇。
到底蛇蠍婦人,得長得有多醜陋,多惡心。
現在我看到了。
我以為我走遍全世界,已經算是見多識廣,沒想到,還是被你震驚到了。
你果然是奇醜無比,麵目可憎。
你的心,是在糞坑裏泡了800年,長滿了白軟軟的蛆蟲,才會把自己女兒,往糞坑上推吧。”
羅湞瞬間坐了起來。
驚訝看著唐浩。
從唐浩的話語中,羅湞判斷出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於是,不再做作,也不再演戲。
坐起來,繼續拿著床邊的瓜子,嗑了起來,邊嗑邊:“哼——我醜嗎?
你懂什麽?
站著話不腰疼。
我每去擺擺賣燒烤,我圖什麽?
我辛辛苦苦把高萌甜養大,我圖什麽?
現在,她長大了,還進了重點大學,她報答一下我,有什麽不對?
人家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我對她豈止是滴水之恩,還有養育的恩情。
她隻不過是賠有錢人睡幾晚,她能有多大的損失。
她如果想開一點,沒準還能享受享受呢。”
唐浩的臉,冷,冰冷。
“他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羅湞楞了一下。
若有所思。
然後,極力掩蓋著自己的情緒,支支吾吾道:“怎麽不是?
你沒證據,別瞎。
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親女兒。”
唐浩看出來她的驚慌失措,繼續問道:“女兒?
你也配當高萌甜的媽媽?
她那麽真,善良。
你那麽陰險、歹毒。
我看,在你眼裏,高萌甜隻是個豬仔吧?”
什麽?
羅湞手中的瓜子,掉在了床上。
豬仔。
她被這個詞給嚇到了。
豬仔。
這是某個行業的黑話,指的是人販子拐賣的“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
羅湞徹底慌了神,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羅寡婦。
0年前,名震一時的人口拐賣頭販子。
黑水公司,豬仔業務部的負責人。
有一,突然洗手不幹。
退出黑水公司,隱姓埋名。”
唐浩像在讀檔案一樣,將羅湞的的過往,詳細讀了出來。
羅湞一翻身,嚇得從床上掉了下去。
她猛然爬起來,顫抖的手指著唐浩:“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你會知道這些?
你是黑水公司的?
不,你是警察?
不。
你既不是黑水公司的,也不是警察。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隻是高萌甜的一個朋友。”
唐浩淡淡道。
聽到高萌甜這個名字,羅湞的臉色變換,她會議起了0年前的那個夜晚。
她殺了一對夫婦,抱走了他們的女兒。
“嗬嗬嗬……高萌甜?
你很在意高萌甜?”
羅湞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她似乎感覺到了,這個人無論是什麽人,她很在乎高萌甜。
既然在乎,就可以利用。
威脅別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掌握了傷害她最在意的人。
羅湞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高萌甜的親生父母是誰?”
唐浩問道。
“嗬嗬嗬——那對奸夫淫婦。
那個臭男人,竟然和那個賤女人通奸,還生下了高萌甜這個賤貨。
那一晚,我潛入他們的窩,把哪兩個奸夫淫婦殺掉。
然後,把他們的女兒養大。
就是等著這一。
等她女兒長大,把她賣掉,一生為奴為娼。
哈哈哈哈哈——”羅湞的臉,笑得變了形。
像一個惡魔。
“可憐的高萌甜。
我的寶貝女兒。
真又可愛。
哈哈哈哈——每都叫我媽媽。
殊不知,她口中的媽媽,卻是殺了她親生父母的大仇人。”
唐浩的眉毛擰在一起,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哈哈哈哈——我要毀掉她,毀掉這個賤人。
我要利用她,發泄我心中所有的恨。”
“二十年朝夕相處,難道你沒有半點感情嗎?”
唐浩質問。
“感情?
感情是什麽?
當初,高萌甜的爸爸,那個狗東西,口口聲聲愛我。
最終呢?
感情,都是假的。
都是虛情假意。”
唐浩冷聲道:“那還真是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