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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周易》六十四文譯解(一)

  《周易》哲學解讀

  中卷《周易》六十四文譯解


  寫在“譯解”前麵的話:

  在“《周易》哲學解讀”上卷“文本說”裏,已知《周易》一書原創結構是沒有“六·九”這種作爻題的形式,當然也沒有爻題一說。《周易》本不是卜筮之書,而是一部有六十四篇文章組成的哲學書。所以筆者恢複《周易》原創文本形式,而去掉史巫篡改《周易》而增添進去的“六·九”爻題卜筮格式來譯《周易》一書。


  第一篇《乾》文今譯與解說


  (原文)

  (《周易》六十四篇裏的每篇文首有一個以"六聯體"的“畫符號”,做為每篇的記號,因打不出此“畫符號”,故用一個空()代替,以下均同)

  “() 乾,元亨利貞。


  潛龍勿用。見龍在田,利見大人。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或躍,在淵,無咎。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亢龍有悔。見群龍無首,吉。”


  (譯文)

  “一 、(君子)應努力進取,自強不息。即開始通達,有利,前途光明。


  潛伏時期的龍,還不到升騰的時機,不可隨意妄動。龍嶄露了頭角,有利造就偉大人物。君子終日努力不懈地進取,而到晚上警惕自省,這樣去做,不斷地磨練自己,就沒有害咎。龍能升騰起來,又能潛回淵裏,沒有害咎。龍升騰到天空上,有利於造就偉大的人物。龍飛升到過高之處,將有悔恨。出現了群龍,都不爭當首領,才是天下太平的景象。”


  【解說】


  《乾》是《周易》裏的第一篇文章,從內容來看,是講述君子之道。即君子為政之道。《周易》裏的君子,是指有國有家者(諸侯,大夫,即統治者)。西周時期的“君子”,是個身份概念,即政治概念,是不同於後封建社會裏的 “君子”概念。後封建時期裏的“君子”,是指有道德的人,即符合封建帝王社會裏道德標準的人,都可配稱君子。後封建社會裏的“君子”是個道德概念。


  《周易》第一篇為《乾》,我們已知六十四畫符號是早已產生,是早於《周易》一書之前的商代就已出現了。六十四畫符號不是《周易》一書裏原創。《周易》時期的六十四畫符號,還沒有派生出八卦卦學內容。即六十四畫符號,還沒有演變成蓍筮工具。《周易》一書所用六十四畫符號,隻是一種當做序數符號而已。如《周易》“乾”裏的符號“ ”,應看做序號一,或第一而已。那麽《周易》裏的名稱是否與《周易》一書同時產生的?一些學者認為《周易》裏的名稱是後人根據內容抽出來的。名稱是後來加上去的,認為古人寫文章一般是沒有篇名的,如《莊子》一書。筆者認為《周易》裏的名稱與內容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周易》每篇中的“畫符號”後麵跟著的一個字,或兩個字,就是每一篇文章的名稱。後人把那第一個字(或兩個字)另抽出來當篇名,也是對的。如這第一篇《乾》,就是《周易》第一篇名稱。但後人稱為“乾卦”,這是《周易》被巫史篡改成卦爻結構形式的緣故。現在我們應改正其稱法,應稱《周易》“乾篇”或“乾文”,而不能稱其“卦”。稱卦是巫史把《周易》改變成卦爻形式後的稱法。人們習慣稱《周易》內容為卦爻辭。又認為那些“卦爻辭”是通過卦象(即卦畫符號取象)而填進去的爻辭。這都是“象數易學”上的說法。不過現代卻有權威學者認為《周易》是胡亂堆砌的占卜辭。也因為對《周易》一書的注釋,至今都沒有解釋出邏輯性,係統性。無論古人注釋,或是今人注釋《周易》,總是支離破碎的。這主要是受傳統的象數卦學的影響,被引向了歧路。讀不出《周易》的邏輯性,完整思想體係,就認為《周易》是堆砌的占卜辭。筆者認為《周易》每篇的內容與“畫符號”沒有內在的關係。《周易》每篇都有邏輯性,即都圍繞著一個命題展開的論述。不是像朱伯崑主編的《易學基礎教程》裏的說法:“《易經》的卦爻辭主要還是筮辭的堆砌。大部分卦的各爻辭之間以及各卦之間都缺乏甚至沒有邏輯的聯係。之所以是這種情形,主要因為《易經》隻是一部占筮用的工具書,而不是一部像《詩經》那樣的文學作品,或者專門的史書,哲學著作等。”(《易學基礎教程》朱伯崑主編 九州出版社 2002年版 第六十頁)


  當然,凡認為《周易》是占筮的卦爻辭,那麽占筮的卜辭還講什麽邏輯不邏輯呢?可《周易》本不是占卜辭,所以《周易》自然是有邏輯性的。《周易》是闡述政治道理的。就如這第一篇的內容,是論述君子之道的,既有邏輯性,又有明確的思想性。


  《周易》一書出現後,流落到王室貴族的史巫手中,變成了占筮書。後來做《易傳》者,受其象數占筮的影響,以八卦取象,陰陽,爻位來解釋《周易》。再後來更不用說了,“易學”已是變味的東西。若按所謂的卦畫符號裏的八卦取象來解釋《周易》裏的文辭,是解釋不通的,若硬是按卦畫符號的取象,陰陽爻位去解釋《周易》,隻能是牽強附會。正如“乾”名稱被變成八卦卦學的專有名稱後,“乾卦”取象的事物逐步增多。《說卦》裏已將“乾卦”取象為“馬”,“天”,“父”,“首,”“君”,“王”,“玉”,“金”,“老馬”,“冰”,“木果”等。而《說卦》裏還真沒有將“乾卦”取象為“龍”與“君子”。《周易》“乾”篇內容裏出現的龍是用來比喻事理的。以龍來比喻君子處世為政之道。在八卦卦學上的“乾卦”是沒有“龍”與“君子”的取象。“八卦”筮術與《周易》本不是一回事。《周易》一書產生的早,而八卦卜筮術產生的晚。到戰國末期乃至西漢(如《說卦》)才完成八卦筮術的理論。如陰陽爻位,“六九”,“四象”之說,是把《周易》一再改造成卦爻結構後,才產生的說法。本身:“八卦”是從“六十四畫符號”中派生出來的東西,後人卻用派生出來的東西去解釋《周易》。


  《周易》每篇的內容是圍繞著題目(即命題)展開的論述。《周易》是一部政治哲學,《周易》第一篇的名稱,在帛書《周易》裏並不是《乾》,而是“鍵”。自然“鍵”裏不是“君子終日乾乾”而是“君子終日鍵鍵”。帛書《周易》裏雖有一些字與今本《周易》不同,但多是借字,並不是有一本宗旨與今本《周易》文辭不同的版本。帛書《周易》與今本《周易》並無本質的區別。


  《周易》“乾”篇是為君子講述的為政之道,即修身治國之道,不過寫作的手法采取的是一種比喻象征的手法,用龍來寓意君子為政策略,使君子明白,如何做君子的道理。


  “大象傳”(《易傳》之一)產生的最早,其作者體察到《周易》的思想內涵,故“大象傳”發展了《周易》裏君子之治的哲學思想。但有一點“大象傳”作者同樣受到同時代裏的取象比類事理的思維影響,並以取象闡釋《周易》裏的哲學思想,這用類象比喻事理是原始思維孑遺的表現。不過大象傳看似以取象闡釋《周易》,取象隻是一種表象,而闡釋出的君子之理,並沒有背離《周易》每篇的思想宗旨。“大象傳”在對《周易》義理闡發時,看似拖著一條取象尾巴,那隻不過是用“八種物象”點出《周易》裏名稱,而實乃是通過《周易》每篇文章的思想內涵闡發出一句經典的政治道理。同樣有沒有取象並不影響所闡發出的君子之理,不過這種取象釋《易》(即《周易》),對後世《易傳》與“易學”產生了深遠影響。不過除去完全把《周易》當成筮卜之外,曆史上注釋《周易》總不外是“象”“義”結合,隻是孰重孰輕而已。


  如“大象傳”裏對《乾》的闡發:“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說明《周易》一書裏的《乾》文,在《大象》作者時期,是以“鍵” 做名稱。這個“鍵”名稱還保留到帛書《周易》抄本裏。可是在《左傳》裏記載,即《昭公二十九年》裏記載的蔡墨回答魏獻子問龍一事,而引用《周易》裏的句子就是《乾》裏的內容,並且稱:《乾》之“姤”。說明在韓宣子看到“易·象”,《周易》第一篇文章之名,已有“鍵”改稱《乾》了。但“鍵”稱還會有不同的抄本流傳。這裏說明《大象》在闡釋《周易》第一篇文章時說的“天行健”中的“天”,是取象,而“鍵”是名稱。“天行鍵”是點出《周易》第一篇名稱。而“君子以自強不息”,則是闡發出“鍵”(後稱“乾”)文的思想內涵。“大象”產生的最早,其作者是理解周易的思想內涵,所以“大象”文是發展了《周易》裏的“君子”理念。但“大象”作者的時代,已是將《周易》裏的“六十四畫符號”納入了“八種物象”(即後來所謂的“八卦”),巫史用“八種物象”來比類聯想卜筮人事吉凶,而學者以“八種物象”來比類闡釋事物的道理。而“大象”的作者,自然受取象比類思維的影響,不忘以取象來點出《周易》每篇文章的名稱,而通過每篇文章的內涵闡發出一句經典的政治學說。


  《左傳》裏反映的春秋史中出現的筮例,就是按八種自然物象來比類推理筮問的人事吉凶。春秋筮卜盛行,這是有地上文獻《左傳》所反映的。後來易學上的取象解釋《周易》與取象比類聯想推理人事吉凶是一樣的思維方式,但兩者的思維對象不同,性質也不同。


  《周易》六十四篇文章被改造成卦書,即卦爻式結構形式的卦書後,除“乾”與“坤”裏有“用九”和“用六”外,其它均是統一格式。即每篇都是卦辭和爻辭兩部分組成。所謂的“乾卦辭”是“元亨利貞”;乾卦裏的“爻辭”則是從“初九”到“用九”裏的內容。卦爻辭的稱法是後出的東西,並不是《周易》原創時的稱法。把《周易》每篇文章稱成“卦爻辭”,這是把《周易》改造成卦爻結構後的稱法。《周易》原創是有六十四篇文章組成的哲學內容,如同“詩”的體裁與手法。《周易》一書實受詩歌的影響,如本篇同詩歌體裁沒有兩樣:

  “ 乾 元亨利貞

  潛龍勿用

  見龍在田

  利見大人

  君子終日乾乾

  夕惕若厲 無咎

  或躍在淵 無咎

  飛龍在天

  利見大人

  亢龍有悔。


  見群龍無首 吉”


  針對《周易》一書的“詩歌體裁”與“詩性思維”,在本書下卷裏有述。


  《周易》每篇都圍繞著一個中心,在闡述著一個政治道理。如這“乾”文,就是圍繞著君子為政而論述,不過是借龍來做比喻。《周易》一書的說理方式,多是運用比喻或經驗之談來寓意政治道理,所比喻的政治重心是君子治國安邦之道。故《周易》一書用近代以來的哲學上的分類,應屬政治哲學。


  《周易》第一篇的篇名是“乾”,題目內容是“元亨利貞”。篇名和題目內容構成了每篇文章的命題。“乾元亨利貞”這句話用現代的話來表述是“君子應自強不息,就通達順利的發展下去。”《周易》裏的“乾”並未表述或象征為“天”,從“君子終日乾乾”(帛書為“君子終日鍵鍵。”),這“乾”(或“鍵”)是指自強不息或努力進取之意。即君子應具備一種精神。“貞”也不能看做是貞卜,這裏的“貞”與甲骨卜辭上的“貞”其意是有區別的。甲骨卜辭上的“貞”是向卜史問卜的人,即稱“貞人”。“貞人”多是代王去問卜的官。“貞”的初意有著對未來事情,或未知事情的問詢之意。故《周易》一書裏的“貞”不是問卜的意思,而是“未來,前景”之意的所指。在西周時期,語詞還不發達,字的借意是慣例。《周易》裏“貞”是指對未來,前景趨勢的看法。


  “乾元亨利貞”,就是指“君子自強不息,就開始亨通,並有利於向前發展”。 《乾》文就是圍繞著君子應如何的自強不息及進取所展開的論述。


  儒學的源頭在《周易》。“乾”篇的內容,已體現了儒家圓潤處世的思想,既要瞻前顧後,又別鋒芒畢露。如後儒學上倡導的“中庸”思想。


  “乾”文是以龍為喻,龍是華夏民族的圖騰,是人們崇拜的神物。人們又認為龍的變化多端,神通廣大。這裏正是以龍來做比喻,讓君子學龍的那般變化本領。即能屈能伸。後來俗語裏常說“能大能小一條龍,隻大不小一條蟲。”這不正是“乾”文裏“或躍,在淵,無咎”的詮釋麽?

  從“潛龍勿用”到“群龍無首吉”,這是“乾”文的內容。其主要是用龍來喻事理。“乾”篇內容若按段落來分,那麽“潛龍勿用”就是本篇內容裏的第一自然段。“潛龍勿用”是寓意君子在功德不到,就不要輕舉妄動。這是在講政治上的謀略,是為君子講政治謀略。即為有國有家者講述統治術。


  “乾”文第二自然段“見龍在田,利見大人”,這裏前半段內容是比喻,而後半段內容是引申(或類同“興”)出的道理。“龍”出現了,出現在哪裏呢?“在田”,田就是田地,土地。西周時期是分封製,拿什麽分封呢?是要拿地盤來封的。有國有家的諸侯,大夫是擁有封地的。這“見龍在田”是借喻,是說君子擁有了地盤,有了立足的基礎。而“利見大人”是指一個“君子”的人物出現了。本段用潛伏的龍到出頭的時機,比喻君子具備施展才能的條件了,所以一個“大人”也就造就出現了。


  第三自然段的內容是:“君子終日乾乾,厲 ,咎。”這一段正是本篇的中心要點。其意是“君子終日保持自強不息的進取精神”。這是一個方麵,而另一個方麵“還要時刻保持警惕,反躬自省,這樣做就沒有害咎”。也就是說君子在政治仕途上就不會出現危險,這正是王權分封製下裏的儒學思想,隻努力進取是不夠多,還要居安思危,因為王權者的天下,為官者是充滿著危險的,後封建社會裏更是如此。西周是官僚製社會走向成熟的時代,《周易》作者看到了家天下裏的政治風險。《詩》裏不是已有很成熟的政治經驗麽?被認為是西周末期產生的詩歌,即“詩序”裏所認為大夫刺幽王的兩首詩,有這些詩句:“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小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師之濱,莫非王臣。”(《北山》)

  《周易》一書是西周後期產生的,《周易》作者對王製天下裏的政治風險是洞察的,才有首篇裏就充滿著政治憂患,告誡君子修身自省,才沒有危害。


  “或躍在淵,無咎。”本段還是比喻。若直譯就是“龍飛躍起來,還是潛回淵裏,沒有害咎。”這寓意的道理是,君子在自己的職位上,能伸能屈,能進能退,則沒有害咎。即不會出現災禍。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本段內容前部是比喻,後部分是闡發出的道理。龍從淵中飛升到天空,這就寓意著事物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寓意著君子終於達到了理想的位置。這就是大人出現了,這隱喻著新的諸侯王國出現了。


  “亢龍有悔”是指“龍飛升的過高,就有了悔恨。”本段還是比喻,這是寓意著“高處不勝寒”的道理。


  本篇最後一段是“見群龍無首吉”,也是作者提出避免“亢龍有悔”的方法,更是作者的政治願望。即作者提出的政治主張是“見群龍無首吉”。從“飛龍在天”到“亢龍有悔”,天上出現了群龍,若都想當領頭的龍(即“亢龍”),那麽,群龍之間,不就出現了惡戰嗎?這是有龍比喻地上的眾多諸侯國君,並且寓意的道理是顯而易見的。


  《周易》是一部政治哲學,“乾”文的內容是講“君子”之道,即為有國有家者講為政之道,或叫統治之道。從“潛龍勿用”到“亢龍有悔”這種發展變化過程上的比喻,其結果是“有悔”。即免於“有悔”,作者的政治向往是“見群龍無首吉”。這可從兩個方麵去理解;一是從個人角度理解,即在為政之道上不可妄自尊大,就避免了“亢龍有悔”。而另一方麵應結合時代背景去理解,那麽,就是象征國家(諸侯國)間應和平共治的道路。用“出現群龍”(隱喻眾諸侯國),“而沒有首領(隱喻著都不爭當霸主)才吉祥太平”,來表述其政治觀。


  在《周易》作者的時代,是諸侯國上升獨立的時期,而西周末期幽王不正是被諸侯國君聯合西戎的進攻下被殺,導致西周滅亡。《周易》作者應是生活在西周後期,作者看到的是諸侯壯大,強大的諸侯並不聽命於周王。眾諸侯猶如“群龍”,那麽,“見群龍無首吉”就體現了作者的政治向往。並不是一龍為首的天下,作者希望的是“君子”共治天下的政治。


  總之,“乾”是《周易》裏的第一篇文章,所論述的也是首要的政治問題。即‘天下’如何來治,有什麽人來治的問題。作者站在時代的前沿把脈政治,提出的政治理念“群龍無首吉”。也隱含著反對霸權,向往的是“君子”之間和平共治,達到天下太平。然而,《周易》一書的哲學思想被後來王權專製思潮所遮蔽。因為《周易》一書裏的君子共治的哲學思想與王權專製思想是項背的,所以王權專製思想把《周易》扭曲成卜筮之說,意在遮蔽其政治哲學思想。


  “乾”是一篇政治文章,是圍繞著“君子”如何之為,而闡述的政治道理。這種為政之道為後世儒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孔子能“韋編三絕”,正是孔子看懂了《周易》,才會把《周易》一書行隨不離,朝夕相處的去研讀。因為《周易》一書的義理,彰顯著人生智慧與憂患意識。當然孔子看到的是《周易》裏的君子為政的道德理念,而不是什麽卜筮之說。把《周易》當成卜筮書,是巫史的偷梁換柱,以及後來王權專製製度裏的神秘主義者的借題邪說。


  在“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家天下裏,以及“以德配天”的神道設教裏,一部《周易》的出現,正是中國古代哲學的突破。突破了西周時期的神權思想,同時《周易》構建出了“君子”治世的政治理念。一部《周易》開啟了中國哲學的大門。一部《周易》啟蒙了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並成為先秦哲學的思想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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