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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哲學解讀 “導說”第五篇(十一)

  我們首先分析出現在這十二個不同器物上“刻符”的組合規則及刻寫形狀。


  從這十二個器物上出現的三十六個“刻符”(不包括“圖六”“卜骨”正麵上的一個殘缺不全隻有四個刻劃的“符號”;也不包括“引用資料(三)”裏所舉例的摹本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上麵出現的“38個六聯體刻符”說法,是把“引用資料(三)”裏所舉例的摹本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也計算了進去。此處給於糾正,應是十二個不同器物上36個“六聯體”刻符)來看,應是“六聯體”的組合,即每組是有六個刻劃符號組合。我們還能看到這些“六聯體”的“刻符”,刻寫在不同器物上時,少者是一個“六聯體”的“刻符”,而多時在一種器物上卻刻寫上去十幾個這種“六聯體”的“刻符”。從這十二個器物上刻寫有“六聯體”符號來看,十二個器物中有四個器物,分別隻刻寫有一個“六聯體”符號;十二個器物中而在一種器物上刻寫有兩個“六聯體”符號的共有兩個;十二個器物中而在一種器物上刻寫有三個“六聯體”符號的也有兩個;十二個器物中而在一種器物上刻寫有五個“六聯體”符號的也有兩個;十二個器物中而在一種器物上刻寫有十一個“六聯體”的符號隻有一個。由此來看,商周(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的多少,並不是有規律的運用。把“六聯體”的符號刻寫在某種器物上的多少,在於使用者而已。而不是“非一則兩”的固定模式,即不是一些人所認為的出現一個這種“六聯體”符號,是一次卜筮(算卦)的結果,出現兩個“六聯體”的符號,則是“變卦”筮法的結果。把出現在商周(西周)時期某種器物上有兩個“六聯體”符號,而說成是“變卦”筮法,無疑是一種妄說。我們通過這些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刻符”來看,目的是應知道這是一種“六聯體”的組合。為什麽是“六聯體”的組合?這是關係著“六十四畫符號”(即《周易》原創文本所用的六十四個符號)的發生、發展問題,後麵將有分解。


  從這些“六聯體”刻符的刻寫形狀來看,三十六個“六聯體”刻符中卻出現有四種不同的刻劃符號。


  若從時間上來劃分,屬商朝時期有五個“六聯體”的符號,它們分別是:1.“引用資料(二)”安陽苗圃北地遺址磨石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2.“圖一”安陽四盤磨村卜骨上的三個“六聯體”刻符。3.“圖二”安陽殷墟卜甲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


  這三個器物上出現的五個“六聯體”刻符裏,卻有四種不同的刻劃符號出現,它們分別像“+”、“∧”、“八”、“?”(?指甲骨文裏的數字五寫法)。但這三種材料上出現的五個“六聯體”刻符,而明顯的是安陽苗圃北地遺址磨石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與安陽殷墟卜甲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可以說已是有兩種“刻劃符號”組合而成,即“+”與“∧”的組合。而安陽四盤磨村卜骨上的三個“六聯體”刻符裏有一個“六聯體”的刻符也是有兩種“刻劃符號”組成,同一時期裏的安陽苗圃北地遺址磨石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和安陽殷墟卜甲上的一個“六聯體”刻符相同;另兩個“六聯體”刻符裏,隻是每個“六聯體”刻符裏出現有一個像甲骨文裏的數字五寫法外,其它也是有“+”與“∧”所組合。從這屬於商朝晚期出現的“六聯體”刻符來看,可以說,基本上是有兩種“符號”所組成。即“+”與“∧”所組成。


  我們再看屬西周初、早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刻符的刻寫形狀。我們所舉十二個不同器物上出現的“六聯體”刻符,屬西周初期和早期的分別是:1.“引用資料(五)”陝西岐山鳳雛村出土的商末至周初卜甲。2.“引用資料(六)”陝西扶風齊家村卜骨(西周初期)3.“中方鼎”(西周前期)。4.“圖四”西周初期的龜甲。5.“圖五”陝西鳳雛村出土屬西周早期的龜甲。從這五個屬西周初早期材料上的八個“六聯體”的刻符來看,其組成的“六聯體”刻符的寫法基本與安陽殷墟出土的商代晚期“六聯體”刻劃符號一樣。這八個“六聯體”的刻符,其中有六個“六聯體”的刻符,可以說是有兩個基礎“符號”組合的。即有“+”與“∧”所組合。而這八個“六聯體”刻符裏隻有兩個“六聯體”刻符,是每個“六聯體”刻符裏出現有一個像甲骨文裏的數字五的橫著寫法,而其它同樣還是有“+”與“∧”所組合。總之,西周初早期裏的“六聯體”刻符的刻寫摸樣與商朝時期裏的“六聯體”刻符刻寫摸樣保持的基本一樣。由此來看,也可以說這些“六聯體”的刻符基本上是有兩種“符號”所組成。即有“+”與“∧”所組合。


  我們再來看屬西周中晚期刻寫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刻劃符號的刻寫摸樣。屬這一時期的是:1.“圖三”山東陳莊遺址出土的龜甲(西周早中期)。2.“圖六”陝西扶風齊家村考古發現的屬西周中期的卜骨。3.淳化縣石板鄉石橋鎮出土的西周陶罐(西周中晚期)。4.洛陽唐城花園發掘出土的西周陶簋(西周晚期)。這四個屬於西周中晚期的不同器物,其上共刻寫有23個“六聯體”的刻符。這23個“六聯體”的“符號”,基本是由“—”與“八”這兩種“符號”組合,而沒有再出現像“+”的這個“符號”,這說明自西周中期以後“六聯體”刻劃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變成了“—”與“八”,並以“—”替代了早期像“+”的符號。


  總之,我們看到屬商周(西周)時期的十二個不同器物上的三十六個“六聯體”刻符的刻寫形狀,可以說,總體是有兩種“符號”組合而成。並且,組合成“六聯體”刻劃符號的兩種基礎“符號”,也是一個有生成與發展的過程。


  以上我們舉例了考古上所發現的屬商代及西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那麽,我們再看一看考古上所發現的屬西周以後,即東周至漢朝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又是何種摸樣。


  ①圖:楚祭禱簡上的“六聯體”符號(包山楚墓竹簡,戰國中期)

  ①圖

  ②圖

  ③圖

  ④圖

  ⑤圖

  (因無法上傳圖片,故略)

  上麵所發的五個圖例,給排序為①②③④⑤,下麵接著介紹②③④⑤圖例內容:


  ②圖:秦簡《歸藏》裏的“六聯體”符號寫法(這一圖例裏的一邊三個“六聯體”符號既是)

  1993年湖北省江陵縣荊州鎮王家台15 號秦墓出土了一大批竹簡,這批竹簡裏被研究者認為有《歸藏》的東西,這座墓為戰國晚期秦墓。從已公布的材料和有關研究成果來看,王家台秦簡《歸藏》編號者164支,未編號的殘簡230支,共計394支,總字數約4千餘字。在這批竹簡中,共有70組卦畫,其中16組相同。除去相同數,不同的卦畫有54種。卦畫皆以“—”與“∧”組成的六聯體。卦名有76個,其中重複者23個,實際卦名53個,此外,卦辭也有一部分重複。秦簡《歸藏》的卦畫皆可與今本《周易》對應起來,卦名也與傳本《歸藏》、帛書《周易》及今本《周易》大部分相同。


  ③圖:楚竹書《周易》裏的“六聯體”符號(戰國末期)


  ④圖:帛書《周易》裏的“六聯體”符號(西漢前期)


  ⑤圖:漢石經《周易》裏的“六聯體”符號(東漢時期)


  從以上幾幅圖裏的“六聯體”符號來看,唯有漢石經《周易》裏的所組合的“六聯體”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有一個與其它四圖的寫法不同外,其它四幅圖裏出現的所組合成“六聯體”符號的兩個基礎符號的寫法則是一樣的。即戰國中期楚地祭禱簡上的“六聯體”符號;戰國晚期秦墓竹簡(《歸藏》)上的“六聯體”符號;戰國末期楚竹書《周易》裏的“六聯體”符號;西漢前期帛書《周易》裏的“六聯體”符號。這四幅圖並分屬四個時期裏出現的所組合成“六聯體”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的寫法則是一樣的,都是“—”與“八”的組合。也完全與西周中晚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寫法是一樣的。隻是到了東漢時期這種“六聯體”的符號,變成了“—”與“— —”的寫法組合。


  若從時間上來劃分,這種“六聯體”符號從生成到定型經過了三個時段變化。即第一時段是商朝至西周前期;第二時段是西周中期至西漢時期;第三時段是西漢以後。在第一時段裏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基本是“十”與“∧”;在第二時段裏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則是“—”與“八”;而在第三時段,即漢朝至今天,所組成這種“六聯體”符號裏的兩個基礎符號是“—”與“— —”。


  從這種“六聯體”符號的發展時段來看,特別是通過上麵所舉例的戰國至東漢時期的五幅圖示來看,這種“六聯體”符號出現在竹簡、帛錦、石頭上所刻寫的《周易》裏。由此我們知道,所傳承下來的今本《周易》裏的那套符號,一共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並且這套符號與考古發現的商周時期刻寫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是一脈相承的。也由此使我們知道,商周時期出現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聯體”符號,應是一套共有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這應是無可置疑的,因有今本《周易》和《歸藏》所足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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