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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幕後之人,其心可誅

  不一會兒夜林就帶著鍾璃要的東西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鍾璃的情緒不佳,他進屋行禮後神色凝重的站在一旁,並不主動開口說話。


  被紫衣等人五花大綁押著的秦鶴也到了。


  秦鶴明顯是吃了一番苦頭,渾身狼狽,就連頭發都是淩亂無比的。


  他進屋看到倒在地上的霍雲齊,心中暗罵的同時,忍不住狠狠地剜了鍾璃一眼。


  祁驍目光不善的看了看他,眼裏夾雜著無言的殺意。


  鍾璃安撫似的拍了拍祁驍的手背,說::“將秦總管與大當家的扶起來坐好,否則讓外人見了,該如何說我們鎮南王府的待客之道。”


  紫紗等人依言上前,將兩人摁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四紫形成了圍繞之勢,將霍雲齊與秦鶴圍在其中。


  鍾璃白皙的指尖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開口問夜林。


  “趙石山上一次來信是什麽時候?”


  夜林拿出了一封拆開過的密信,說:“三日前。”


  鍾璃又說:“從趙石山他們出去至今,有多久了?”


  夜林不假思索道:“三十七日。”


  鍾璃:“很好,將這三十七日裏,趙石山所有送回來的書信都拿出來,拿給秦總管好生瞧瞧。“


  夜林來之前早有準備,立馬就掏出了一疊拆開過的書信,遞給了沒有失去力氣的秦鶴。


  秦鶴原本不想接這玩意兒。


  可鍾璃卻說:“秦總管不想看不要緊,可大當家的大概是想看沒力氣看,秦總管當真不打算幫幫他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秦鶴黑著臉將書信接了過來,剛看了第一眼,他的神色就發生了變化。


  鍾璃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也不解釋。


  她將之前霍雲齊拿出來的徽記遞給了祁驍,說:“王爺可認識這個?”


  祁驍漫不經心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扔到了一邊。


  “假的。”


  鍾璃尚未說話,秦鶴就狐疑地說:“假的?鎮南王確定?”


  祁驍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對著在場的鎮南王府的人說:“誰身上帶著印有王府徽記的東西,拿出來給這位秦總管看看。”


  夜林掏出了一柄小巧的飛刀,紫雲拿出的是一排泛著寒光的銀針。


  洛秦拿出的是一個秀氣的袖箭。


  在祁驍的示意下,他們直接將這些東西擺在了秦鶴的麵前。


  祁驍抬手將那個假的扔到了秦鶴麵前,說:“沒瞎吧?”


  “自己對比著看。”


  秦鶴帶著怒氣與狐疑將兩處的徽記進行對比,眨眼間神色就是再度一變。


  祁驍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鎮南王府的徽記是特製的,除了上方的通天戟標記外,在尾處還有一處長弓似的彎鉤,隻是在這彎鉤平日看著不顯露,隻有在背光的位置方可看出痕跡。”


  “你拿出的這個看似與真的無差別,可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還有,鎮南王府的徽記鮮少外露人前,隻有府中心腹特製的武器上才有,而尋常使用的弓箭長刀等物品上是沒有的。”


  祁驍似乎是覺得秦鶴問出這樣的問題很蠢,滿目皆是譏笑。


  “而且鎮南王府麾下軍隊數十萬,每年就算無戰損,消耗的弓箭利器也不計其數,你覺得,每支這種箭矢上都刻上徽記,那得是多大的工程量?而且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本王為何要做?”


  “還有,本王不是屠夫,隻殺該死之人。”


  祁驍的話雖不好聽,可說的卻是事實。


  但凡不是傻子,腦子裏稍微轉一下,就能品出這話背後的深意。


  沒有哪個當賊的人會大張旗鼓的扯著自己的名號,掛著自己的招牌去做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雲齊與秦鶴本就是聰明人。


  之前隻不過是被蒙頭而來的衝擊與無處發泄的憤怒支配,以至於一時忘了理智。


  可一旦冷靜下來,他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旁人不可知的驚駭。


  鍾璃看他倆終於冷靜一些了,沒好氣地說:“還有,大當家的你說虎威山之事是出動大規模的軍隊圍剿的結果,王爺,你告訴他,咱們府中有沒有在虎威山附近的駐紮軍隊。”


  祁驍想也不想就搖頭。


  “並無。”


  鍾璃冷冷一笑,說:“據我了解,虎威山附近並無鎮國軍駐紮住所,距離虎威山百裏處的位置倒是有一處,隻是那軍隊的將領並非鎮南王府的人,兵權也並不在鎮南王府手中,而是隸屬別人,我與王爺自然無法調動。”


  祁驍經她一提醒眼中陡然多了一絲冷意。


  “你是說……”


  鍾璃閉了閉眼,壓抑著怒火說:“隻怕咱們內部的消息走漏了,有人趕在咱們之前就對虎威山下了手!”


  按霍雲齊與秦鶴所說,虎威山之變是在趙石山抵達虎威山前一日。


  一日之內,虎威山上的人或物都毀於一旦,現場還留下了引人遐想的偽造徽記,明顯是想把這個黑鍋往鎮南王府的頭上甩。


  屠山殺害無辜村民,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深受非議的屠夫舉動。


  幕後栽贓之人絕不會隻有這點手段,說不定後邊還有什麽更激烈齷齪的手段等著他們。


  而且那人既能這麽趕巧派人去絞殺虎威山部眾。


  就證明他知曉鎮南王府的行動,也知曉祁驍體內的蠱和他對母蠱的重視。


  殺人滅寨隻是結果,起因隻怕是想在祁驍之前拿到母蠱,甚至有可能為了避免祁驍拿到母蠱,惡意將母蠱毀了。


  這人橫豎都是衝著鎮南王府和祁驍來的。


  其心可誅!


  鍾璃深深的看了祁驍一眼,兩人的神色都帶上了說不出的凝重。


  鍾璃煩躁的摁了摁隱隱作痛的眉心,陰沉沉地說:“即刻封鎖王府,密切留意周邊動靜,可疑之人可無因拿下審問,之前對虎威山一事的所有知情人從今日起,在證明清白前不可出王府半步!對此有異議的,直接拿下!”


  自己人出了岔子,鍾璃是徹底動了真火。


  祁驍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對著夜林說:“按王妃所說去做,這事兒過了,你自己去找刑堂管事領十鞭。”


  內部出了這麽大的岔子,夜林這個暗衛統領難辭其咎。


  夜林麵沉如水的領命而去。


  祁驍拉著鍾璃的手輕輕的揉了揉,低聲說:“阿璃不生氣,我們會把人揪出來的。”


  鍾璃勉強牽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疲憊的歎了一口氣。


  她目光轉而落在了異常安靜的霍雲齊與秦鶴身上。


  “二位如今有何感想?”


  霍雲齊艱難抬頭看了鍾璃一眼,神色晦暗。


  “你猜到是誰幹的了,對吧?”


  鍾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霍雲齊也不在意她的沉默。


  他仿佛在剛剛的瞬間中重新找回了理智,又變成了鍾璃印象裏的那個人。


  他若有所思地說:“我與秦鶴當日因一些瑣事離了虎威山,並不知當日情形全貌,得到消息回去,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


  “隨後我們二人暗中查訪,在多處都得知鎮南王府在找尋我們的消息,上京途中也很順利,當時隻覺得蹊蹺,可這會兒想想,我倆均無路引身份籍貫,一路上按理說不知要受多少搜查詢問,怎會一路都那麽順利?”


  沒有查詢,沒有阻攔。


  霍雲齊與秦鶴上京的時候,一路上暢通無阻簡直像拿著通行令牌。


  在大褚,除了那一位,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權利?

  或者說,大褚除了鎮南王和龍椅上那位,誰又能如此悄無聲息的調動軍隊圍剿滅寨?

  看鍾璃不言,霍雲齊麵露了然的同時,眼中除了冰冷,更多的,是壓製在深處的磅礴恨意。


  他啞聲說:“是祁琮,對吧?”


  “他不確定我死沒死,也不確定母蠱究竟還在不在我的手中,故而設下了這麽一個局,讓我誤會此事是鎮南王著急找母蠱所為。”


  “隨後又為我可能上京複仇大開方便之門,你說,他這是盼著我與王妃王爺兩敗俱傷呢,還是盼著我們一起同歸於盡呢?”


  鍾璃聽到霍雲齊對祁琮的稱呼,眉梢不明顯的往上揚了一下。


  霍雲齊對祁琮的態度,似乎並不太符合正常百姓對皇權至上的尊崇。


  仔細看的話,甚至會發現霍雲齊眉眼間還摻雜著對祁琮的不屑一顧。


  鍾璃心緒有些微妙。


  祁驍卻是懶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經心地說:“在本王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是否應當將自己的來曆說個清楚?”


  鍾璃略顯詫異的看向了祁驍。


  祁驍對著她微微一笑,話卻是對著霍雲齊的。


  “本王是應當尊稱你為襄王叔呢,還是大當家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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