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賣女
李氏樂嗬嗬的聲音戛然而止,扭頭望過來,見到是我眉頭一皺,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昔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逃回府。”
刀多多聽到她的話想再次出手,被我伸手攔下來了。
報仇還是自己親自出手這樣比較爽快。
“夫人,我沒有擅自回來,是商家敗了。”我走向前去,昔蓉穿的綾羅綢緞,頭上珠翠玲瓏,巧秀麗的臉,帶著懵懂真。望著我眨眨眼睛:“你是我妹妹?”
她不認得我是正常的,她是這府中頂尖存在,我是府日卑微低下存在。
“我當不起你的妹妹,你也當不起我的姐姐。”我頂著可笑紅腫的臉,對她不客氣的道。
李氏瞬間火了,伸手就要過來推我:“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沒有規矩,和長姐無禮。”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四兩撥千斤,借力一拽,把她拽向門口鬆手。
刀多多伸出腳一絆,李氏摔的磕在了門檻上,牙齒磕落,滿嘴是血,痛的嗷嗷直叫。
昔蓉見到自己母親磕成這樣,跑過去把李氏扶坐起,斥責於我:“昔依,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傷害母親?”
我勾了一個板凳坐下:“她又不是我的母親,死與不死與我有何關係?”
“倒是你,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得好好照顧她,要不然她牙齒脫落,將來吃不下東西就糟了。”
昔芙是千金姐,不善於與人罵,隻會瞪眼凶道:“你太沒規矩了,來人, 把昔依關進柴房裏。”
她身邊的丫鬟,李氏身邊的吳媽媽聽著命令進來擼起袖子,就要過來捉我。
刀多多往我麵前一橫,聲音尖細而又淩厲:“咱家今日看你們誰敢動她,都不要命了?”
“住手。”
刀多多話音落下,李氏滿口血腥大聲叫喚。
昔蓉抓著她的胳膊不解:“母親,她太不像話了,需要好好教教規矩,不然丟的是我們昔家的臉。”
李氏伸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顫顫巍巍站起來,諂媚的看著刀多多:“您是……”
刀多多手一伸,拿出一塊大內近侍官牌子:“咱家皇上身邊伺候著人,夫人可以喚我一聲刀公公。”
李氏臉色一白,諂媚的更加厲害。
昔蓉發出了質疑:“隨便一塊牌子就是伺候皇上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撒謊,跟著賤人串通一氣,沒有規矩。”
她口中的賤人是我。
她話之間還故意挺直腰杆,讓自己看著是一副世家姐的風範,她明顯不相信刀多多是宮裏的人,但又不想錯過萬一他是宮裏人,自己要在他麵前儀態萬方。
刀多多手中的令牌一丟,砸在了昔蓉嘴角上。
昔蓉被砸的愣住了。
令牌順著她的嘴角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落在了地上,刀多多翹起蘭花指指著她:“咱家無需向你證明什麽,這塊令牌等昔大人回來撿起來給咱家。”
“咱家現在伺候的是昔依姑娘,你有任何不滿,可以讓令尊上奏皇上,讓皇上治咱家的罪。”
“公公息怒。”李氏忙不迭的陪笑,撿起地上的令牌, 把昔蓉拉到了身後:“我家姑娘不懂事,衝撞了公公,還請公公恕罪。”
刀多多陰陽怪氣道:“夫人的禮,咱家可不敢受。”他完轉頭看向我,姿態恭敬的令我心裏發毛:“姑娘,你的房間在哪裏?”
我的房間?
我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站起身來:“公公隨我來。”
刀多多抬腳就要跟我走,李氏伸手一攬:“依依,你的房間不就在這樓裏嗎?還往哪裏去啊。”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刀多多恍然大悟:“原來姑娘住的房間就是這裏,那倒沒有辱沒了姑娘,姑娘請裏麵休息。”
就這樣,我霸占了想都不敢想的昔蓉的房間。
溫暖的熱水,漂亮的裙子,從來沒有帶過的珠翠,全都唾手可得。
刀多多眼觀鼻,鼻觀眼,挑了一件素雅的裙子給我。
他的伺候,讓我沒有覺得不妥,仿佛之間我就活該被人伺候一樣。
我被這樣的想法弄得自己忍不住的笑了,我出身卑微,什麽時候被人伺候過,都是我伺候別人,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晚霞懸掛於空,如血如荼。
熱茶熱飯端到桌子上,我還沒來得及吃,我的父親回來了,雙手捧著刀多多的令牌:“不知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公恕罪。”
刀多多隨手一摟令牌,懸掛於腰間,“昔大人日理萬機,比皇上還忙,咱家怎麽能好意思驚動大人。”
父親嚇的肝顫,陪笑道:“公公笑了,我讓人上好了酒菜,請公公移步。”
刀多多手指豎起:“不了,昔大人,咱家等姑娘吃好飯,帶姑娘離開。”
帶我離開,去哪裏?
我端著碗的手停頓了下來,帶著萬分不解的望著刀多多。
刀多多察覺到我的目光,笑著安撫我:“姑娘莫怕,皇上給了姑娘權利,就沒有人敢欺負姑娘。”
“祈驚闕沒有給我權利啊。”我脫口而出,不料驚起父親:“怎麽能知乎皇上其名,還不趕緊起來,向皇宮方向磕頭問罪。”
我皺起眉頭看著父親,口氣生硬道:“父親,母親把我送給商家,是您默許的吧?”
父親一怔:“什麽叫我默許的?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麽能把你往火的坑裏推呢?”
“是嗎?”我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您轉變的可真快,想來你已經知道商家倒台了,咱們就此別過,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再次見麵,你若是得罪了我,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你在什麽胡話。”父親臉色大變舉起手來:“我是你的父親,你剛剛的狠話還想殺了我不成?”
他的手還沒落在我的臉上,一道寒芒閃過,父親的手筋被挑斷,刀多多用寬大的衣袖一遮擋,血沒有濺到我身上,他緩慢陰冷的道:“昔大人,商家分崩離析的味道,您是想嚐嚐?”
父親捂著手腕,臉色蒼白如雪,連連後退數步,從不心甘情願的,到心甘情願的直接把我給賣了:“公公笑了,我哪裏敢,既然宮中喜歡女,是女的福氣,公公帶她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