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謊言
“你的意思是?”我不露聲色地反問道:“我不是我,我又是我,南疆的九皇子和南疆的聖女口中所是對的。”
司宴庭,司祀子絕對還在京城之中,沒有回南疆,在某一個地方等著我,自動上鉤呢。
司玄鴆搖著折扇,大冬的一點都不嫌冷,“這要看你怎麽去理解,怎麽去想它,畢竟你不是你,你還是你,你是獨一無二的你,你是無可取代的。”
“你就不能直截了當一些?”我嘴角露出一抹諷刺:“拐彎抹角是成不了大事的,畢竟我除了這個人,什麽都沒有。”
不可取代,沒有人不可取代,這世間上的生活離了誰都照樣的活,時間滄海桑田,衝刷了一切。
司玄鴆手中折扇一收,跨前一步,跟我麵對麵倒著走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重要是你想象不出來的,相信我。”
一方麵挖了一個坑,一方麵隱瞞我所有的事情,想讓我心甘情願地跳坑,卻又不許我一些好處,他當真覺得便宜如此好占?
“可惜我一丁點都沒有感覺到你口中的重要。”我加快了步伐,徑自越過他而去:“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你是知道的,死而複生普通的人。”
“你對普通有什麽誤解,死而複生本就不普通,你隻不過沒有看見你的特別和重要。”司玄鴆溫潤空靈的嗓音從我身後傳來,帶了一絲高亢,不見一絲曾經的沙啞和高亢。
我勾起唇角冷淡的笑了,進了房屋。
初雪疼得躺在床上沒有睡著,我把藥心的給她喂了進去,她所有的堅強在我麵前崩塌,變成了那個跟在我身後姐長姐短的女孩子。
我當然不會放過司玄鴆這個自動送上門的人,讓他給初雪檢查身體,他之前給她吃的蟲子效果不錯。
護住了她的心脈,哪怕她中毒又被打了一拳,隻要好好養著,又會康複。
我在藥裏加了些安神的藥,司玄鴆給她把完脈之後,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司玄鴆給我開了藥方。
我看著藥方上的字體,眉頭狠狠的皺起來,“你為什麽認為我能看懂南疆字?”
司玄鴆愕然了一下,手一拍腦袋:“我這是習慣了,不好意思啊,中原的字我寫的不太清楚,要不我直接來,你記得下嗎?”
他在試探我,試探我能不能看懂南疆文字。
他的試探是成功的,可我沒有讓他察覺,我會看得懂南疆字。
我也覺得納悶,我把藥方拿到手上,腦袋裏自然而然就看懂了這些文字,以及用藥的劑量。
在我死而複生之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除司玄鴆以外的南疆人,而且當初接觸他,跟他話就屈指可數,更別跟他學習南疆言語。
那我是怎麽看得懂的?
難道是我自己身體木九兒潛意識裏殘留的東西,所以讓我看得懂?
“記得下。”我隨手找來筆墨,攤開了紙:“你我寫,多少都記得下的。”
他眼神一暗,“那我了。”
我提起筆,從他口中所的藥材,有好幾樣我沒有買回來,看來要往外麵跑一趟,才能把藥買齊了。
“這幾樣藥,主要是讓她排毒的。”司玄鴆斜著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初雪:“治標不治本,隻能讓她的身體好受一些,恢不了如初。”
我把筆放下,冬日的墨跡比較難幹,等了片刻,我折起藥方,塞在了衣袖裏,把衣袖裏的琉璃燈順便拿了出來:“我以為你什麽傷都能治,原來不是,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現在出去買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初雪。”
“等一下。”司玄鴆叫住了要離開的我。
我還沒有回身,他就從我手中拿走琉璃燈,晃動了一下:“燈油不多了,我給你加一點。”
我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甚至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細的瓶子,把琉璃燈一分為二,把細瓶子裏的暗紅色燈油倒了下去。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裏莫名的多出一個念頭,想讓他到多些,把整個瓶子填滿才好。
可這僅僅是我的想象,他手中的的瓶子就跟拇指大一樣,不心掉在地上都找不見。
我沒來得及看琉璃燈是怎麽合上的,他就把琉璃燈遞了給我。
本身裏麵暗紅色的燈油加上現在新鮮的,感覺就像血一樣。
難道我手中的這個琉璃燈,跟之前從司玄鴆這裏帶走交給半明帶走的那盞燈是一樣的,靠鮮血點燃。
司玄鴆察覺到我的疑惑,笑著問道:“朱砂和燈油,是不是很像鮮血啊?”
“的確很像,很好看,好好替我守著家。”琉璃燈到了他的手上就一分為二,在我的手上就像一個整體,我翻過來掉過去摸過來摸過去都沒有摸出哪裏能一分二。
加完燈油的琉璃燈,燃燒的火焰更加茂盛,我拿在手上用衣袖擋著,就跟抱著一個火爐一樣。
薑府外麵無人,祈驚闕就像他口中所,我沒了他什麽都不是,隻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
不隻是太冷,還是其他原因,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藥鋪裏的老板很忙碌,治療刀槍劍戟的外傷藥,被他們放在了一旁。
我拿出藥方還沒拍給老板,身後就響起多日沒有聽見過的薑媚兒的聲音,“老板,我定的外傷藥好了嗎?”
我沒回頭,心中震驚如海,伸手扒拉下額上的頭發,抽出手帕,遮住了臉頰。
老板撇下我,熱情的招待:“早已經準備好了姑娘,您點點,看看還需要什麽,我這邊都能給您配齊了。”
薑媚兒掃視了一周,聲音頗冷淡:“不需要了,就這麽多,給你銀子,幫我送到酒肆衛就好。”
送到酒肆衛?
薑媚兒自從赫連決被關入地牢囚禁起來到他死,她都被關押在酒肆衛,送去青樓一點朱唇萬人嚐,一雙玉臂萬人枕。
我以為祈驚闕不讓她死是為了讓她生不如死,沒想到她深受祈驚闕器重,器重到她可以替他出來買藥材。
他倒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她在藥材上做手腳,讓他受傷的手下不治身亡。